“这就要走了,感觉什么事儿都没干啊。”
停云站在月台之上,看着巨大的货箱慢慢装上货船,轻轻捏着下巴思考。
不是感觉什么事儿都没干,因为实际上就是什么事儿都没干,火巨人入侵的时候停云还在房间里睡大觉,被艾丝妲从被窝里拉出来的时候一脸迷糊,等清醒过来的时候,空间站的局势早就已经被控住了。
“不,”风瑜看了看停云摇晃的尾巴,斩钉截铁的开口,
“你胖了三斤。”
停云的呼吸一滞,露出天舶司接待使标准的营业笑容,微微吸了吸肚子。
“不可能。”
风瑜叹息似的摇了摇头,撸了一把狐狸尾巴,
“我的眼睛就是尺,你是在怀疑我的感知吗?”
天天和停云在一块儿,哪怕不刻意用眼睛看,风瑜也能感觉出来这只狐狸大概是胖了一点儿点儿。
当然,这些重量对于停云来说像是直接加到了异空间上,身材依旧匀称,是十足的标志美人儿。
“哎,风瑜,你要走了。”
干了好几天基建,带着安全帽的三月七看到风瑜,语气中有些不舍。
风瑜摆了摆手,
“不出意外我以后经常会来空间站,到时候大家应该机会经常见面了。”
空间站可以看作列车的后勤基地,除了遨游诸多世界得到的纪念品,列车上的大部分设施和后勤保证实际上都是从空间站购入的,也因此,时不时的列车就会回空间站一趟,那时说不定还会发现已经刷新成常驻Npc的风瑜。
大范围跨世界的宇宙航行毕竟不是什么轻松的事情,因为星穹列车在这方面无与伦比的优势,所以列车实际上还经常接到一些熟人的委托,代为跑腿,堪称宇宙快递员。
只要时间不是太赶,跑完一圈儿以后列车通常就会停靠空间站补充物资,比如三月七消耗掉的橙汁之,还有姬子的咖啡豆之类的。
三月七叉了叉腰,开口道,
“其实我们也要出发了,正巧能把黑塔女士需要的奇物带回来。”
风瑜在原地想了想,总感觉,这次回来,大概就是星核精出世的时候了。
“唔,如果你们有空可以来罗浮仙舟玩儿,罗浮的航道离这里用不了几次跃迁,很近的,到时候我来招待你们。”
三月七听着,用力的点了点头,幻想着仙舟上的各种奇异风景。
“嗯嗯嗯,有机会我们一定会去的,你说是吧,丹恒。”
三月七说着,还肘了一下一旁一言不发的沉默少年。
丹恒:……去罗浮?
在三月七的目光下,丹恒还是微微开口,言不由衷的表达想法,“有机会会去的。”
这些时间,三月七和停云也算是混熟了,经常听停云讲罗浮上的奇人轶事,停云就是干这行的啊,狐狸八面玲珑一张嘴,把三月七说的一愣一愣的,恐怕自己被卖了还得帮忙数钱。
要不是三月七自诩为听话懂事的好孩子,早就拉着姬子的腿撒娇去一趟罗浮了。
虽然列车的目的地都是通过全体成员投票决定的,但是,谁能拒绝一只撒娇的三月七呢。
飞船正式启航,向着无垠星空离去,同一时刻,许多意思相同的信息同时出现在了不同的地方,隐隐约约间,暗流开始涌动。
不过刚刚进行了一次跃迁,风瑜的舰船就检测到了大片大片的敌意目标,一支编制完整的反物质军团出现在航道之上,散发着恐怖的毁灭气息。
这个情况应该算作风瑜倒霉,迎面碰上了反物质军团,但实际上,这支军团恐怕已经在这里等了不少时间了。
“唔,这么庞大一支军团,看来毁灭就是单纯的不想要让丹药出现啊。”
风瑜丝毫没有受到黑压压有的军团的影响,还慵懒的靠在舷窗前,捏着自己的下巴分析。
毁灭抽风想要插手仙舟的事务,这个信息暂时还处于隐秘状态,但那群疯子的目的想都不哦用想,必然是毁灭,无论以何种形态的毁灭。
这一支军团大概就只是个探路石,毁灭现在隐藏在暗处,不好大张旗鼓的动手,他们的目标向来极端,区区能够医治魔阴身的丹药,还并不足以藏在幕后的大君压上筹码。
一边,停云也不紧张,还饶有兴趣的分辨军团物种的种类,放在以前,她现在遗书都写好了,不过现在么,透过舷窗观看,和玩儿游戏也没什么差别么。
随着飞船的靠近,在越过某条线之后,整个反物质军团突然开始暴动起来,如同一柄尖锐的矛头忠诚的履行着毁灭的使命,将毁灭的金血洒满宇宙。
看着声势骇人的一幕,风瑜虽然打了个哈欠,但还是起身走到了甲板之上。
“让我想想,该怎么弄出点儿像是仙舟人的动静。”
丰饶令使在仙舟,这种事儿还是不要大范围传播比较好。
“有了。”
风瑜在甲板上点了个响指,然后便有莫名的能量波动散开,一直包裹到无尽远处,仙舟这些传统东西年轻人早就不用了,也就是十王司还在一直遵循古制,看起来十分玄奇。
而风瑜和十万司关系的几位判官关系还行,糊弄糊弄外行应该没问题。
抬眸间,金眸青尾,风瑜静静的漂浮在空中,虽然体型不大,莫名的威严却直接压过了毁灭的浪潮。
“似乎是这么念的……”
“九丑之鬼,听我号令。”
清冷的声音响起,幽绿色的火焰从星空给中燃起,繁复玄奥,一圈儿又一圈儿,如同星轨一样将反物质军团包围在一起,隐约间,仿佛有鬼神的嚎叫不断响起。
“北阴宿灵,五渊绝生。”
一瞬间,星轨翻转,越来越重的阴寒之气涌出,隐约间还有七星模样。
无言的动荡之中,每一个军团虚卒身上都沾染了幽火,然后划着绚丽的尾消散空中,金色与紫色交织,好像一场盛大的流星。
古国求药时也曾见过这般翻天覆地的力量,他们将那人身蛇尾的形象记录下来,传颂之间,成为了模糊不清的神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