脉脉嘟哝着殷桃小嘴,瘪了瘪,嗔了阿娇一眼:“阿娇姐姐也忒小心了一些,咱们这叫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他既作恶,咱们替天行道严惩之,所谓有罪当罚。”
“你呀!我看你是等不及想展示展示你那三脚猫功夫了。”阿娇宠溺的戳了戳她的眉心,打趣她一番。
脉脉不好意思一笑,揉了揉眉心。
“好了,眼下天色已晚,都回去歇着吧!”花祭忍不住瞌睡的来袭。
众人闻言!应是一声!便都退了出去。
夜深人静,花祭和衣而眠,迷迷糊糊中,似觉暗处有人,只是那股气息若有似无,想必来人是一位内力极其深厚,轻功十分了得之人。
可她实在太困了,根本抬不起眼皮,瞌睡的厉害,是以!她也无暇顾及屋内的动静,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
她的院子向来是由雁鹰与无为暗中守护的,他们的武功不亚于蜀国的顶尖高手,应该没人能轻易进得了她的闺房。
所以!她便安安心心的进入了梦乡。
也不知过了多久,直到那抹气息越来越近,直到明显能感觉到那人的目标是朝着自己的床榻而来。
此刻任凭花祭睡意席卷,困意来临,也能凭借着超强的警惕性,猛然惊坐起。
“谁~?”
那抹气息的由来处并没有发话,而是迅速靠近。
花祭揪起床榻上的被褥,扔了过去。
就在那人闪躲时,花祭已然披上了一件外衫,并趁其不备与之过招。
那人身形高大,身手矫健,轻功更是没的说。
虽然此人已经处处让着招式了,但依旧令花祭守攻吃力。
可见,此人的武功是有多高绝。
幸而花祭十分灵敏,也没有让那人讨到半分好处。
直到一把明晃晃的软剑抵在了那人的脖颈前,战斗才戛然而止。
因为花祭自小的生存环境关系,让她习惯性的和衣而眠,而且,还会在腰间佩戴一把防身的软剑,她腰身细而软,衣衫飘逸,是以!无人发现她的腰间藏着一把锋利的软剑。
“你是谁?”花祭眸光凌厉的呵斥一声!眸色更是淡漠如冰窖,整个人都散发着肃杀之气,英姿逼人。
那人嘴角一勾,慢悠悠的吐出一句话:“我的小阿祭,还似幼时那般,不念情面,一剑斩情,叫人好生伤心。”
屋里太暗,外面的月色又十分淡泊,没有油灯照亮,根本看不清来人的模样。
只能大概观摩出那人的身形高矮。
不过,听那声音,她竟觉得莫名的熟悉,却又想不起来那声音的主人是谁?
都城,有她认识的人么?
还是说,是认识她的远房亲戚?
不,不可能,她的母族,在一次抵御外敌的战乱中,被朝中贪腐的官吏以莫须有的罪名而灭全族,她已经没有亲人好友、手足兄弟了,如今,她也只是一个孤苦无依的人罢了!
“你到底是谁?”花祭有些不耐烦。
莫说此人到底是谁了?就是是敌是友她也分不清楚。
是以!她对来人十分警惕,还带着一丝防备。
那人不知道怎么回事!好似定住了一般。
花祭能感觉得出,那人的目光正炙热的望着她,那眸光,还带着一丝微妙的情感和喜悦,甚至还蕴含着无尽的伤感。
他是谁?
为什么他的气息会给她一种别样的情愫?
他还唤她小阿祭,那样的亲昵,又带着一点儿亲切。
花祭小心翼翼的扫了一眼桌案上的油灯,粗略估计了一番距离。
她原本打算趁机先点了那人的穴,将他定住,然后再点燃油灯看清这不知死活的采花贼到底是谁?
可谁知!那人似乎是猜中了她的心思,便迅速闪躲了花祭点来的手指,让花祭扑了一个空。
呵!这人还真是油滑,竟还拿不住他。
花祭好奇心已起,争强好胜之心让她不断向那人主攻,非要点住他的穴位,看看他到底是谁?
那人似乎不想露面,一味的闪躲,直到……。
他来了。
一时间,火药味十足的两个人便不由分说的过招,还是不死不休的那种。
这大叔来的太及时。
花祭惊诧之余,不由得蹙起了眉头。
她这才反应过来!
呵!蜀都的男儿都有什么怪癖吗?竟然个个喜好在深夜偷窥女子的闺房,一个两个的,都把她当作什么物件来欣赏吗?哦~不!是偷窥。
花祭不由得冷嗤,心中不爽。
她觉得,自己好似被所有人监视了一般,就像被扒光了衣服满大街跑的既视感。
不过,今日守夜的无为与雁鹰又去了哪里?这么大的动静他们居然都没有反应?亏他们还是蜀国数一数二的暗卫。
花祭正想着,杜灵便占了上风,那人逐渐处于败势。
开玩笑,杜灵可是奔着杀人来的。
他的女人,怎么可以容许别人亵渎。
自己将花祭当作宝贝一样看护着,可谓是含在嘴里怕融化,捧在手心里怕摔了,对于他来说,花祭就是他的无价之宝,是他的命,他绝不允许别的男人惦记,甚至看都不许看一眼,不然,他就要挖掉人的眼睛。
那人明显有些吃不消,便赶紧趁着窗外狂风大作,两扇摇曳的窗户一开一合时,便用计假装要去抓花祭,顺利让杜灵分心失手。
趁他奔向花祭之时,那人便如那水里的鱼儿一般,滑不溜鳅的跃出了窗外,一溜烟逃没了影。
“软软,你可有受伤?”杜灵担心,害怕她受伤。
花祭摇了摇头。
杜灵伸手抚摸着花祭的小脑袋,眼里全是自责与担忧。
就在方才,他感觉自己好像失去她了一般,心中隐隐不安。
直觉告诉他,那人便是他生生世世的情敌,是他与花祭之间的阻碍,是绊脚石。
不,不行,他得尽快,尽快将他的软软娶回家,不然,他都害怕眼前的俏丽娘忽然被人拐跑了。
“你怎么来了?可是无为通知的国相大人?”
杜灵点了点头,目光灼灼的望着她,眼神不曾流动,只看着她。
“无为重伤,撑着最后一口气跑回国相府报信,我这才匆匆赶来。”
重伤?
花祭有些讶异!
不过,仔细想想,那人武功如此高强,无为与雁鹰挡不住,也实属正常。
“对了,那人是谁?你可认得?”杜灵终还是忍不住问道。
他要知道那小子到底是谁?今后定叫他知道,亵渎他的妻子是什么惨痛的代价。
花祭摇了摇头:“不知。”
杜灵有些纳闷,难不成,自己的妻子就白白被人“欺负”了?
不,不行,他一定要将那恶贼找出来,然后将其大卸八块,扔进山林里喂牲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