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商议好后,便决议在今夜子时出发,夜袭山匪窝,将石头救出。
是夜!
几人各自穿上夜行衣,准备从后山摸进去时,却不想,身后竟然跟来了十来个疫症痊愈的百姓。
他们手拿农作工具,小心翼翼的跟在花祭等人身后,希望能为他们出一份力。
凌渡、花祭等人诧异,却也十分担心。
“阿叔阿婶,你们怎么来了?”
“花祭姑娘,我们不放心你,就自发组织了一些人来帮忙,俗话说人多力量大,你们几个势单力薄,不如咱们几个一起,也多一些胜算。”
几人闻言!感动之余,也不免担忧,他们都是一些手无缚鸡之力的百姓,哪里能对抗的了那群凶恶的山匪。
“阿叔阿婶,这可不是闹着玩儿的,是要丢命的,你们赶紧回去……。”白清欢劝道。
众人不听劝,只向花祭说道:“姑娘,我们的命都是你给的,若是没有你,我们大伙早就交代在这里了,因为姑娘,我们多活了这月余,也算值了,我们不怕死,就怕与姑娘添麻烦,你就让我们跟着一起吧!不然,我们良心难安啊!”
百姓们左一句右一句,纷纷附和,虽然声音很小,但叽叽哇哇的你一句我一句也足够喧闹。
若是惊动了山头听哨的,只怕很快就会被山匪发现,有所防备了。
花祭实在无法,赶紧给众人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
大伙这才反应过来赶紧闭了嘴。
见花祭为难,凌渡想出了一个折中的法子道:“不如依我的计划行事,尔等在此处接应,莫要乱跑乱动,我们进去救人,一旦得手,还望各位掩护我们离开。”
百姓们闻言!个个面面相觑,相视一望,答案一致,这才赞同的点了点头。
“好,我们在此等候,公子与姑娘要多加小心,半个时辰为限,若我们没能等来姑娘,便杀上山去救你们。”
“好,阿叔阿婶,你们好好躲藏在此处,莫要被发现,到时候我会想办法给你们传讯。”花祭嘱咐了几句后,才随同凌渡等人一同悄咪咪的摸上了山。
可是,这山头的陷阱可真多啊!稍有不注意,便会落入陷阱,轻则重伤,重则一命呜呼。
凌渡死死保护在花祭左右,而青竹则小心翼翼的护着白清欢。
成思予泪想要几次插手保护花祭,好体现体现自己的价值,在她面前表现一番。
可偏偏凌渡不给他机会,屡次抢在了他的前头,实在令人郁闷。
凌渡挑衅的扫了成思予泪一眼,一副老母鸡护小鸡崽的模样实在让人无语又忍俊不禁。
他都恨不得将花祭搂在怀里向成思予泪宣示主权了。
花祭无奈暗叹!这俩人是没完没了了,跟个小孩子抢糖吃似的,幼稚的很。
也正是因为此,花祭才对凌渡开始起了疑心。
只是眼下救人要紧,她并没有太过于在意。
直到几人将轻功用到极致,尽量不发出声响惊动放哨的山匪时,树梢上的白清欢一个没站稳,趔趄的就要往一旁的凌渡身上摔去时。
他非但没有因为怕惊动山匪而去护住她以免发出声响,反而还用手里的折扇抵着她的腰腹将她往成思予泪身边儿推去。
成思予泪啊成思予泪,我把白清欢介绍给你做媳妇儿,你可要把握好,今后,就不要缠着我的小阿祭了哈!
凌渡这小气鬼,好似十分抵触别的女人靠近一般,嫌弃的收回手,将折扇在树叶子上擦了擦。
而毫无准备的成思予泪在白清欢惊慌的摔来的那一刻,条件反射的一把搂住了她的小蛮腰,顺便还捂住了她因惊慌失措想要惊叫出声的嘴巴。
也是在这个时候,成思予泪才猛然的反应过来。
犹记方才,白清欢是要往凌渡身上摔的,怎的这丫头又往自己身上来了?
可见,是那不要脸的凌渡将烫手山芋甩给了他。
成思予泪没好气的瞪了凌渡一眼,虽有诸多不满,却也在凌渡那带有警告与得意的威严压迫下,只能忍气吞声,暗自不满的挑了挑眉。
这个男人太有王者威势的压迫感了,加之他们又是发小,胜似亲兄弟,感情深厚,自小就无话不谈,还视对方为唯一知己,再加上地位身份的压制,成思予泪总是大度谦让的那一个。
白清欢被成思予泪自然的抱在怀里,双颊立时一红,羞怯的望着他的下颌线。
这个男人可是蜀国出了名的温润俏公子,也不可多得的谦谦君子,如今近距离看他,他的俊逸也丝毫不输杜灵的嘛!
成思予泪一心想着救人,只要能不惊动敌方,他也不拘小节,丝毫没有注意到怀中人儿那滚烫的小脸儿。
此刻男女授受不亲的礼仪他俩全都抛之了脑后。
但你还别说,他的怀抱还是挺有安全感的。
只是白清欢被成思予泪紧紧捂着嘴,那大掌实在太宽厚,将她整个鼻子都捂住了。
由于呼吸越来越困难,反应过来时,就已经有了缺氧的窒息感。
白清欢挣扎了几下,希望力大无穷的成思予泪能发现。
但似乎并没有卵用,他还以为白清欢站不稳又要失足掉下去了,便看也没看她,反而搂着她的力度,和捂着她那樱桃小嘴的力度又更紧了几分。
白清欢觉得自己都快要嘎了,好似看到了太奶来接她。
若是再这么下去,恐怕人还没有救到,自己先挂了。
她倾尽全力,伸出小手,扒拉着成思予泪的大手,见他还是没有反应,这才在又气又急之下一口咬了下去。
一阵疼痛传来,成思予泪下意识的低头一瞧,原来是这丫头气急败坏的在咬他的手掌。
他赶紧缩回手,松开了死死禁锢住白清欢的手。
月色灰暗,看不清对方的脸,甚至连微妙的表情都无法感知,他只知自己的手疼的厉害,碰一下都疼。
这丫头,怕不是属狗的吧!咬合力这么惊人!
成思予泪的手背疼的颤抖,忍不住皱眉。
白清欢又羞又气,赶紧捋了捋自己的仪容仪态,气鼓鼓的侧过脸去,看也不看成思予泪一眼。
心中暗怼:哼!什么温文尔雅的谦谦君子,一点儿都不懂的怜香惜玉,跟外面的那些个粗鲁汉子有什么区别!哼!本姑娘记住你了成思予泪,此仇,必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