糟糕,花祭暗道不妙,赶紧挥袖掩面,与这群穷凶极恶的护卫周旋。
但,这群护卫已然看到了她的模样,她不能放走一个活口。
可天不遂人愿,这群护卫还没有杀完,便眼看着礼洪等人渐渐逃远。
花祭一急,重伤一半护卫后,便趁机纵身一跃,飞奔而来,直接逼停了马车。
马车内的礼洪瞬间摔了一个四仰八叉,气的脸红脖子粗,恨不得将逼停马车的人大卸八块。
红燕护不住礼洪,自己也跟着摔了一个跟头,将额头磕破了皮。
马夫愣神了片刻!回过神来后,打算掉头另找出路。
可花祭并没有给他机会,她身形如闪电一般,眨眼的功夫便到了车夫跟前,直接拽着他的腰带往地上一摔。
车夫吓得脸色惨白,并且重重的摔在了地上,疼得他在地上不断打滚,哀嚎连连。
正当那群护卫追上来时,花祭纵身一跃,迅速冲进马车内。
此刻礼洪已经吓得全身发抖,瑟缩在角落里!
“你……你是谁?为何要杀我?”礼洪颤抖的质问。
花祭不予理会,只想一剑结果了他。
只是,那群护卫来的太快,纷纷围了上来。
那马车被不断刺进来的大刀戳成了漏筛,礼洪吓的匍匐在地,任凭花祭在狭小的方寸之地闪躲攻击,强忍着被花祭踩踏成泥浆的疼痛。
直到马车内的一股内力聚集,强大而又醇厚,只瞬息之间,马车破裂,碎木渣弹飞了围攻的护卫们。
花祭趁机长袖一挥,整个人如白鹤展翅,转身跃起的瞬间,无数银针飞射而出,精准而又蕴含无穷无尽的内力刺中这群护卫的死穴上。
一瞬间,所有人都来不及惊恐的发出呻吟,便当场气绝身亡了。
唯独留下肿成猪头的礼洪,抚摸着疼痛的腰腹与胸口。
当他发现所有护卫全部死绝时,也已经来不及逃命。
他恐惧嚎叫,惊慌失色,不断瑟缩。
“咚”的一声!礼洪便因惊惧,没有注意身位,直接摔下了马车。
啊~!啊!……,礼洪疼的汗流浃背,险些晕过去。
直到花祭站在他的面前,礼洪这才从惊恐中慌乱的向花祭求饶。
“女侠饶命,女侠饶命,你我素不相识,你饶了我吧!女侠,女侠,姑奶奶,姑奶奶……饶命,饶命啊!”
花祭那冷若冰霜的脸上,皆是愤怒与悲凉,脑海里全是爱徒度敏敏惨死的画面,悲痛欲绝的她,满目泪光,嗜血的杀气不断肆虐。
她猛的拽住礼洪的头发,往后一拽,举起手里的软剑就要抹了他的脖子。
可这时,暗处却突然飞射而来无数支羽箭,而每一支羽箭上都涂满了剧毒。
花祭赶紧闪躲,手里紧握的软剑不断挽出剑花,瞬间将飞射而来的羽箭全部击落!
礼洪见那掉落在地的羽箭乃礼家铁骑所属,心中顿时激动不已,有救了,有救了。
他赶紧爬起身来,一面狂奔一面求救。
花祭大急,她好不容易才找到机会为自己的爱徒报仇,其中曲折艰辛无比,她不能就这么轻易的放跑礼洪,绝不能。
花祭拼着性命冲了上去,却见无数暗卫涌了上来。
她大致估摸了一下,应该有百来人之多。
此刻想要击杀礼洪实在太难,估计送掉性命都无法杀了他。
花祭灵机一转,假意飞奔而去与一众暗卫缠斗,实则只是几个虚招,将暗卫引至另一方,自己则迅速闪身到礼洪身后。
趁着暗卫们折返过来制止时,花祭长袖一挥,手里的软剑迅速飞射而去。
直接命中礼洪的命根子,血溅当场,作案工具落地。
礼洪顿感蚀骨钻心的疼痛袭来,直冲脑门,那种痛,令他生不如死,痛不欲生,甚至痛到他在地上不断打滚,哀嚎连连。
就在暗卫们亲眼看到礼洪的惨状时,个个唏嘘不已,震惊的瞪大了眼睛。
都说最毒妇人心,这话不假,果然母老虎的屁股拍不得,这就是下场啊!
这时,几个反应迅速的暗卫已经扛着痛到死去活来的礼洪逃之夭夭。
剩余几十个护卫留下来断后,制止花祭再次杀戮。
“杀了她。”为首的暗卫吩咐一声!其余暗卫一拥而上。
好在,就在精疲力尽的花祭快要撑不住的时候,最终等来了救她的人。
“阿祭……。”
而那来人,正是凌渡。
她望着他,犹如仰视踏月而来的光明,照亮周遭一切的黑暗,就像一个充满仁慈的救世主,令她无比安心。
“凌渡……。”
当他挥着长剑,纵马而来,跃来的那一刻,先斩围攻的暗卫,血洗杀戮。
他搂着虚弱不堪的花祭,将她护在怀里,他望着她那破碎的模样,深邃的眸子染满了心疼与怜惜。
剩余暗卫见状!不敢再围攻,反而打起了退堂鼓。
就在方才,这人突然从天而降时,只是眼前闪过一片剑芒,面前与自己共事了多年的同伴便直愣愣的倒在了血泊。
这样惨不忍睹的场景,早已将他们吓的连连后退,不敢进犯。
凌渡此刻早已愤怒爆表。
他盯着他们的双眸,如同森林里一头残暴的雄狮,再配上他那黄金神鬼面具,在月光的映衬下,显得更加嗜血、残暴、恐怖,震慑性极强。
暗卫们好似都能看到他那深邃的眸子里泛着渗人而富有掠夺性的红光,令人畏而生惧。
这群腌臜敢伤他的心爱女人,找死。
暗卫们疯狂的打着退堂鼓,可凌渡却不会给他们任何机会,直接一个闪身,几个漂亮且潇洒的招式闪过,所有人都在呼吸之间,毫无反应能力之下,全部殒命。
当他再次闪身回到花祭身边,温柔而富有男友力的搂着她时,就好似他从未离开,一直怀抱着柔弱病娇的小美人儿。
整个过程只是一瞬间,根本就看不清发生了什么?可谓一气呵成,毫无拖沓。
“阿祭……,我的小阿祭,你可有受伤?”凌渡心疼坏了,恨不得那受伤的是自己而非花祭。
花祭虚弱的倒在他的怀里颔首,似乎已经提不起任何精气神。
凌渡抚摸着花祭那苍白的小脸,眼里全是心疼。
“我们的小阿祭累了吧!那就放心的靠在我的怀里歇息片刻,我们这便回家。”
花祭虚弱的虚掩着眼帘,再次颔首,而后便只觉身子一轻,像是腾云在半空……。
凌渡轻功卓绝,几个起纵之势,便已穿梭在天地之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