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礼括,你……你想做什么?滚,滚开……。”成思灵铃惊恐的抵着礼括的胸膛。
兴许是吃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成思灵铃只觉身子发软,头脑发昏,有些无力之感。
而这个时候,她才猛然醒悟,今日这狩猎宴,只怕就是端荣贵妃特意为她设的,而且,方才喝进去的那盅茗茶,恐怕被下了药。
她赶忙呼唤着自己的心腹——燕儿,只是可惜,出去为她取干净衣裙的燕儿并没有回应她。
成思灵铃心中惊恐不已,害怕的眼泪直流。
此刻极度兴奋的礼括还在不断的控制着她那挣扎的小手,令人无比作呕的大嘴就要落在成思灵铃的肌肤上。
受惊的成思灵铃泣不成声!
她知晓今日只怕逃不掉被羞辱的局面了,心中便下定了某种决心一般,若礼括今日真玷污了她,她便以死谢罪,绝不苟活。
就在成思灵铃紧闭双眸,等待死亡时,忽闻一阵嗯哼声!
强压在自己身上的那坨重量便顺势滑倒在地。
她忽然惊奇!觉得诧异!甚至十分惊惧。
在她挣开双眸时,却见一阵人影掠过,为她披上了一件厚厚的外衫,随即便被一股温暖环抱住。
当虚弱的她,彻底睁开眸子仔细一看究竟是谁时,眼前一抹靓色便映入眼帘,只叹:好美的姑娘,如仙似幻。
她都没想到,救自己的,居然是与她毫无交集的花祭。
“九姑娘……。”成思灵铃此刻还有些晕晕乎乎的,那药效似乎还没有散去。
花祭赶忙为她施针,解了她身上的所中之毒。
等她彻底清醒过来,二话不说,便要给花祭跪下磕头。
花祭一惊!赶忙搀扶起成思灵铃。
“成思姑娘,不必如此!我承受不起。”
成思灵铃泪眼婆娑,想想方才那惊险一幕,现在都还心有余悸,惊恐不已。
“多谢九姑娘相救,我无以为报……。”
“成思姑娘不必客气,都是我应该的。”
成思灵铃抹了抹泪,感动而涕。
直到,屋里响起另一个声音:“时辰不早了,赶紧离开。”
成思灵铃不防!愣了愣!搞半天屋里还有旁人,而且还是一个男人。
成思灵铃转眸一瞧,原来正是背着她负手而立的杜灵。
只瞧着这背影,便觉得他有一种说不出的优雅和魅力。
他的腰背挺直,肩膀宽阔但不失柔和。
在昏暗的房屋中,他的背影如同一个坚定的灯塔,引领着归航的船只,让人感受到无尽的温暖。
“原来是国相大人,国相大人安好。”彻底清醒过来的成思灵铃赶紧给杜灵福礼。
杜灵只扬起手动了动。
“软软,先带成思姑娘离开。”
“是。”花祭应了一声后!便带着成思灵铃从窗户口跃了出去。
接下来!便是一场空前绝后的大戏上演了。
杜灵嘴角勾出一抹弧度,眼神带着几分戏谑与凌厉。
不多时,来风便扛着一个娇俏的男人偷偷摸摸跃了进来。
他将那娇俏的男人粗鲁的扔去了床上,才向杜灵禀报道:“爷,此人,属下带来了。”
“好,将他二人安顿好,一会儿便有一场好戏看了。”
“是。”
当花祭再次回到狩猎宴上,正好又撞上了喜夺人夫的礼园。
“哟!这不是温家九姑娘嘛!”
“礼少主子安好。”花祭敷衍的颔首问安。
礼园不满,怒斥道:“你们温家,便是这样教你的规矩?目无尊长,不敬小辈。”
礼园本来就打算羞辱羞辱花祭,所以呵斥声较大,故意引起众人的目光。
一时间,所有目光都集聚而来,各怀心思又各有兴趣的盯着下不来台的花祭。
寒烟柔见状!想要为花祭解围,怎奈斛珠夫人拦着,她不敢妄动。
“若说规矩,只怕礼家少主子你更无规矩,试问整个蜀都,谁人不知道你礼园礼大少主子,喜好夺人夫,害死潢霆宏潢少公的原配嫡妻,度家一族竟在一夜之间全部灭门。”
“当初,若你礼家大少主子直言告知度家少主子,说你看上了潢霆宏少公,想必度家少主子也不会强留不甜的瓜,自然会拱手相让。”
“可你礼家大少主子又是怎么做的呢!偷偷摸摸,私相授受,暗地里苟且,引得度家少主子惨死,度家无故灭门。”
“这不知道的,还以为是礼家大少主子你的做的孽呢!”话落!在场的所有人都一时哗然。
“你……。”礼园越听越气,整个人都被花祭怼的发抖。
她从来没有想过,会有人这般大胆敢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儿回怼她,甚至还敢拿那度家一事来警告她。
此刻坐在这凤位的端荣贵妃也被气的眉头紧蹙,心底直冒火星,但又不敢在望帝面前有所动作,只得在心里暗暗发狠,眼神如一道狠厉的尖刀,恨不得将花祭一刀攮死。
而此时不嫌事大的红拂尘却阴阳怪气意味深长的来了一句:“咦!那可真是巧了,这礼家大少主子与潢少公纳亲之后,度家少主子便了无踪迹,度家又在一夜之间灭门,实在蹊跷啊!君主。”
红拂尘那适时的话一说完!便迎上了端荣贵妃那要杀人的眸光,不过,那也只是转瞬即逝,不敢在望帝面前发作。
“这是什么话,拂尘妹妹慎言啊!”端荣贵妃皮笑肉不笑的说道,再妩媚娇柔的望着望帝道:“君主,臣妾这幼妹,自来口无遮言。还请您勿怪。”
望帝但笑不语,颔首便罢!
唯独君后,在这时,端庄的解围道:“两个姑娘拌嘴罢了!只当玩话听听也就是了,怎会有人当真呢!”
“是呢!君后娘娘所言极是。”端荣贵妃笑了笑,甚是满意君后解围的这句话。
可是不知趣的礼园仍旧指着花祭,颐指气使道:“你最好给我闭嘴,向本少主道歉,不然,今日我礼园便不会放过你。”
“哦~!是吗?是对度家那样对付我温家吗?今日君主可在场呢!礼家大少主子还是莫要妄言的好。”花祭不急不躁,十分乐意奉陪。
“你,温软软,你莫要猖狂,别以为君主在此处,你便可以随意胡言羞辱本少主。”
花祭神色如常,带着一抹淡漠与不屑,从不拿正眼瞧她,只轻描淡写道:“礼家大少主子羞辱过的人还少吗?只怕连你自己都数不清了吧!”
此话一出!所有人都为花祭捏了一把汗。
礼家势力,人人都知道,所以人人都不敢得罪礼家,是以!就算他们知道礼家一些龌龊手段,也不敢宣于口,都怕引来杀身之祸。
也不知道这温家九姑娘是吃了什么熊心豹子胆?还是中邪了?居然敢明面儿上语言单挑礼家。
此时温家的人早已被吓的满身冒虚汗。
若朝露急切的想要前去制止,甚至都恨不得当场骂醒花祭。
这个死丫头到底想干什么?非得要把温家害死不成吗?
灾星,灾星。真是温家的灾星,早知道就不让这丫头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