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不直接去难不成还要办个什么仪式再去。
桃花坞那里什么都有准备,他们也住不了多久。
元容玉刚在朝堂上露脸,肯定是要上早朝的。
况且,等户部那边将东西准备齐全,他就要动身前往容阳县了。
小八露出了姨母笑。
旁观者清,元容玉这个狼崽子是打算一点点浸透宿主生活,让她完全适应。
偏宿主在感情方面迟钝得很,还觉得自己养的崽崽乖巧听话。
它很是期待宿主最后发现真相时的表情。
桃花坞就坐落在京郊不远处。
一大片的桃树围绕着庄子,桃花争相开放,摇曳多姿。
元容玉率先下马车,抬手想要将人牵下来。
离冬直接跳了下来。
少年无奈收回手。
“姐姐,你当时为什么要送我这个庄子?”
她怎么知道?
886让她买的。
“钱多。”
没处花。
正好他帮忙花了。
一如既往的答案。
这两年元容玉见识到了她花钱的速度,有时候也在想,姐姐的钱是哪里来的。
想不通便也抛开不管了。
他从未想过要去调查姐姐。
只因为那人是她。
“等桃子熟了,姐姐再带我来这里玩好吗?”
“嗯。”
这么大个人了,想来玩不是随时可以过来吗?
干什么非得要她带着?
又不是不认识路。
“小姐,公子,午膳已经备好了。”
庄子上的管家早已收到消息,将一切安排得井井有条。
主家大方且宽厚。
庄子上的田地税收比别处低了两成。
他和庄子上的人都很珍惜主家给的恩惠。
每次过来,必定竭力伺候好。
偶尔吃一次粗茶淡饭,两人胃口大开,吃得有些撑。
“姐姐,陪我去散散步吧。”
“嗯。”
正好,离冬也撑了,要面子的大佬才不会表现出来。
在旁人看不到的地方,轻轻揉了揉肚子。
垂柳依依,拂过清澈溪流。
离冬走在前面,见人久久没有跟上,转头往后看去。
与少年视线对视上,看到了他眼里的惊艳。
“还不过来?”
少年一步步朝她走来,目光中满是温柔。
眼中只容得下她一人。
自然而然牵起她手,漫步在桃树下。
“真想与姐姐一直走下去。”
他占有欲越来越强,偶尔离冬关注点在暗五身上,他都会上前打断,将暗五叫走。
若是只剩下他和姐姐两人,就这么在庄子上过一生多好。
离冬拒绝。
吃饱喝足她想去躺着了。
元容玉低低笑出了声。
他对离冬的了解甚过她自己。
牵着人行至温泉处。
旁边亭子上早已备好了衣物。
水气氤氲,迷了眼。
池子四周种满了翠竹,地面青石堆砌,干净整洁。
腾腾的热气,在岸上都感到了暖意。
“姐姐先去换衣裳吧。”
元容玉在亭子外守着,透过白色的纱幔能见到里面曼妙的身姿。
他脸色涨红,不敢再看,忙背过身去。
深呼一口气,将脑海中旖旎的心思挥散。
耳朵更是灵敏,在一片沙沙的竹叶声中,还夹杂着衣服布料摩擦的声音。
元容玉一想到里头的画面,耳尖通红,有烫人的灼意。
离冬出来时,见他这副样子,摸了摸他额头。
“有些烫,莫不是得了风寒?”
生怕她让自己回去,元容玉竭力开口解释:“没有,池子旁边有些热,一会就好了。”
离冬不信,确定不是吗?
耳朵都烫红了。
元容玉怕她再问下去,忙掩饰往亭子里去。
“我先去换衣裳。”
他怕再不走,让姐姐看出异常。
“争气点,姐姐以前不也经常捏脸吗?”
元容玉拍拍脸暗暗打气。
心跳如雷。
按了按心脏位置,想让它声音小些。
离冬缓缓下水,泡在池子里,一脸莫名,总感觉小崽子有什么秘密。
微风拂过,少年看着闭目养神的人,慢慢移过去。
少年小心翼翼抬手,还未触碰到她唇角,离冬猛然睁眼。
“姐姐这里沾上水了。”
元容玉不急不缓替她擦拭唇角并不存在的水珠。
离冬定定看着他,人都泡在水里了,还在意有没有沾上水。
况且,她脸上有没有水,她自己会不知道吗?
不知道小崽子要干嘛,总感觉奇奇怪怪。
离冬抬头,“你这穿得是什么?”
少年领口微敞,弧线优美的脖颈和锁骨清晰可见。
元容玉有些紧张,以为自己的小心思被她看穿。
清浅的呼吸加重,打在离冬的颈间,如羽毛拂过,有些微痒。
抬手指尖轻轻抚过,少年僵在原地,一动不敢动。
离冬指划到衣领间,猛地将他衣服拉紧。
力道有些大,少年没有站稳,微凉的唇瓣落在离冬唇角。
猛然睁大了眼睛,忘了动作。
离冬眼神微眯,似有波澜。
少年像是惊醒,慌乱退后一步,低头不敢看她。
周遭静谧,呼吸清晰可闻,只剩下微风吹拂竹叶的声音。
“我...不是故意的。”脸上泛起丝丝缕缕的红晕。
少年怕她生气,小声解释着。
半晌没有听到动静,抬头看她。
与她视线对上,里面有他看不懂的复杂。
姐姐她,是不是讨厌这样?
想到这里,红晕退去,脸色有些苍白。
不,不可以。
姐姐不可以讨厌他,光是想想他都会受不了。
【看吧,宿主的小崽子成了小狼崽了,要将宿主拆吃入腹。】
小八幸灾乐祸。
它早看出了元容玉什么心思。
偏宿主当他乖巧的小弟弟养。
这下好了吧。
翻车了。
离冬没有理会886。
她知道小崽子不是表现的那样单纯乖巧,只以为是皇宫中保护自己的手段。
也不拆穿,尊重并理解。
哪想到,他对她是这种心思。
有些头痛。
重不得轻不得。
她仅仅是没有说话,就将人吓成这样了。
若是她开口教育他,会不会又将他吓回原样。
全身竖满了尖刺,充满防备。
这两年好不容易将他养得胆子大些
罢了,他也只是随心所欲。
怪不得他,是她忽略了他这个年纪在古代早该成亲生子了。
这几年光顾着让他学如何做一个合格的君王,练武保护自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