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谁能想到,这血杀楼做事风格如此狠辣决绝。
原本我以为,他们会暗中寻机对肖令下手,神不知鬼不觉地完成任务。
结果倒好,整个肖家被他们连根拔起,那些达到灵丹境的肖家修士,一个都没放过。”
朱本圆讥讽着。
“这……你怎么连和为父商议一下都没有?!”朱拱蔡的声音中带着一丝责备。
“父亲,形势实在太过危急,孩儿当机立断,只能先行一步。想想,若是那肖令踏入五阶法则皇者之境,我们朱家可就危在旦夕了!到时候,恐怕连一丝生机都没有啊!”朱本圆解释道。
这时,一位天尊后期的长老赶忙上前一步,脸上堆满了谄媚的笑容:“家主,我觉得少主所言极是!如今肖家已灭,这可是我们朱家一统整个毕华城的绝佳时机啊!少主此番壮举,堪比再造我朱家,功不可没!”
因为此刻朱本圆买通杀手解决了朱家的最大危机,未来必然是朱家之主了,而且这个家主之位,似乎还要更早获得。
何不现在就表态支持呢?
有了这人带头,数位长老也纷纷附和,你一言我一语,场面十分嘈杂。
朱拱蔡环顾四周,看着场中众人的反应,心中一阵苦涩。
木已成舟,朱家怕是真的要变天了。
他深深地看了朱本圆一眼,心中感慨万分,
本圆,你真是为父的好儿子啊!
摇了摇头,不再追究朱本圆的擅自行动。
“罢了罢了,说说吧,那血杀楼覆灭整个肖家,要了我们多少代价?”朱拱蔡语气疲惫却又带着几分释然。
“只需一枚……妖帝丹!!!”朱本圆淡淡开口。
“什么!”朱拱蔡的双眸猛然圆睁,满是不可置信。
大殿之中,一众长老亦是齐齐倒吸一口凉气,面面相觑,眼神里满是惊愕,表情凝固,久久回不过神来。
“父亲,那妖帝丹虽说珍贵无比,可对眼下的我们而言,实则毫无用处。把它交出去,我们又没什么实质性的损失,您何必如此大动肝火呢?”朱本圆望着朱拱蔡铁青的面色,不禁觉得有些滑稽。
“你……你懂什么!”朱拱蔡气得浑身发抖,手指哆哆嗦嗦地指着朱本圆,
就在刚才自己还想着将家主之位早日传给这个儿子,
可此刻,满腔的怒火却再也压抑不住,“你可知道那妖帝丹究竟有多重要?你居然就这么轻易地许给他们了!!!”
“父亲……”朱本圆紧紧皱着眉头,心中满是疑惑,实在不明白父亲为何如此生气。
“这妖帝丹绝对不能交给他们!除了妖帝丹,我们给什么都行。”朱拱蔡斩钉截铁地说道。
“父亲,这如何使得?肖家已然覆灭,如今我们若不献出妖帝丹,朱家又如何能在风雨飘摇中立足……”朱本圆的言下之意,再明确不过。
“唉!本圆,你有所不知,即便我们将妖帝丹拱手让与血杀楼,七日之内,朱家依旧难逃灭亡的命运。”朱拱蔡深深地叹了口气,语气中满是无奈。
“这是为什么?肖家都已经被灭了,在这毕华城,还有什么人能威胁到我们朱家的安危啊!”朱本圆追问。
“你还是太年轻了。你只知道朱家面临的危机,却没看到真正的根源。
朱家的威胁,可不是那肖家。哪怕那肖令那老东西突破到了五阶法则皇者之境,就算能称霸毕华城,也绝不敢对我们朱家赶尽杀绝。
你可知道这是为什么?”朱拱蔡语气中带着一丝恨铁不成钢的意味。
朱本圆微微摇了摇头,这其中的缘由,自己确实一无所知。
“你不知道也正常,毕竟这种家族的隐秘之事,向来只有朱家家主才有权知晓。我告诉你,那是因为我们朱家背后有人撑腰。”朱拱蔡微微挺直了身子,眼神中闪过一丝骄傲。
“背后有人?”朱本圆一阵惊讶,不禁脱口而出。
“没错,我们朱家背后一直有一个圣级宗门在支持着我们,这个宗门就是——烈火邪宗。”朱拱蔡一字一顿地说道。
“烈火邪宗?竟然是我们朱家背后的支持者!”
朱本圆的脸上露出震惊之色,万万没有想到,自己的家族竟然有着如此强大的靠山。
“没错,那烈火邪宗与我们的始祖,有着极深的渊源。正因如此,即便如今朱家已无准帝坐镇,却也没被其他势力彻底瓜分。”朱拱蔡神色凝重,缓缓踱步。
“父亲,我实在不明白!”朱本圆不甘心,“就算咱们背后的靠山是烈火邪宗,可这跟交出妖帝丹有什么直接关联呢?”
朱拱蔡停下脚步,转过身来,眼神里满是与无奈:“因为,这妖帝丹本就另有他用。三天之后,我们得把它呈交给烈火邪帝,助力他们的始祖突破修为。
为父已经应下了此事,白纸黑字,容不得反悔。
一旦拿不出妖帝丹,烈火邪宗必然会觉得我们朱家背信弃义,到那时,别说继续庇护我们,他们甚至极有可能对我们反戈一击,我们朱家可就万劫不复了!”
“这……”朱本圆脸上那志得意满的神情消失得无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一片惨白与慌乱。
“现在你明白了吧!还坚持要拿这妖帝丹去应付血杀楼吗?”
“可是,父亲,我们要是不拿出妖帝丹,那血杀楼又当如何应对啊!不瞒父亲所说,那血杀楼,孩儿有幸进入过其中,那血杀楼太恐怖了!真的!”
朱本圆一想到血杀楼那深不可测的实力,后背就一阵发凉。
“那也不可交出妖帝丹!”朱拱蔡直接拒绝,“一边是强大的圣级势力,他们跺跺脚,我们整个毕华城都得抖三抖。
另一边是血杀楼,底蕴未明,实力固然可怕,但我们连他们的底都摸不清。
这种情况下,你该如何抉择,还用为父多说吗?”
“我……我无话可说!”
听着这般质问,朱本圆感到一阵无力,一屁股瘫坐在座椅之上,面露颓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