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浩初来乍到,对这里的一切都还不熟悉,自然要跟这里的管理层认识一下,以便更好地开展后续的工作。
“小的马上就去通知!”
守卫如获大赦,忙不迭地点头,然后转身匆匆离去,那脚步慌乱得差点摔倒。
杨浩看着守卫离去的背影,微微摇头,然后二话不说,就开始在富矿山区域四处侦查起来。
“想要在此处建立阵法,需找到一处合适之地,最好阵法能跟地脉和山势遥相呼应,如此一来,威力还会增加不少。”
杨浩一边在心中盘算着,一边仔细观察着周围的地形地貌。
虽说他并非专业的阵法师,但是对于五行阴阳相生相克的基本修炼常识还是了然于心的。
一番深入的探索过后,来到了一座名为崇明山的小山峰脚下。
他抬头仰望,只见此山山势奇特,周围灵气流动竟隐隐有独特的韵律。
“此山既在富矿山区之中,又不产生矿藏,而且占据离火位置,景色也不错,正是布置阵法的上佳地点。”
杨浩眼中闪过一丝惊喜,心中暗自确定了下来。
由于此山不产生矿藏,平日里来往的修士不多,他在其中修炼也不会受到过多的打扰。
想到这里,他没有丝毫犹豫,立刻开始在山的周围小心翼翼地布置起阵盘来。
就在杨浩忙碌地布置阵盘的时候,富矿山的议事大厅里,已经端坐着几位矿区的高层人物。
其中一人骨瘦嶙峋,面色蜡黄,犹如一只病入膏肓的老狐狸,他便是狄烬之前提到的账务主簿钱东。
此刻,他正端坐在椅子上,手中把玩着一串用不知名兽骨制成的手串,眼神不时地闪烁着精明的光芒。
另一人身材魁梧壮硕,犹如一座小山般,他乃是矿区的守卫队队长戈戎
还有三座大矿山的矿主,分别是韩达、石华和龚玥。
三人分别掌管三座矿山的采集工作,在富矿山也都有着不小的势力。
最后一位,也是这里权力最大的管理者,叫做苟言。
在杨浩没来之前,他就是富矿山名副其实的土皇帝,在这里一手遮天,说一不二。
如今杨浩作为总管理前来,苟言心中自然是极为不满,想要给对方一个下马威,于是谎称自己病了,不能前来议事。
“杨浩管事通知我们议事厅集合,自己却不来,这不是不把我等放在眼中吗?”
钱东率先打破了沉默,他倚老卖老,声音中带着一丝尖酸与抱怨。
“老钱,人家毕竟是总管事,架子大着呢,刚才就给了我的手下一个大耳光,你可要小心!”
戈戎冷哼一声,脸上满是不满的样子,想起自己手下被打的事情,他心中就窝火。
几人已经等了一个时辰,然而杨浩却迟迟未到。
尽管心中都有着诸多不满,但却没人敢率先离开。
毕竟杨浩明面上是总管事,而且还是巫蛊教的功勋弟子,想动苟言或许有些难度,但是想动他们这些人,却简直易如反掌。
众人就算心中再怎么不痛快,也只能强行忍耐下来。
又过了一会儿,杨浩才姗姗来迟。
此时阵盘已经布置好了,整个人看上去精神抖擞,仿佛周身都散发着一种掌控一切的自信。
只见他大步走进议事大厅,脸上带着一丝淡淡的笑容,说道。
“哈哈,让各位久等了,真是罪过啊!”
虽然嘴里这么说着抱歉的话,但是他脸上却没有一丝真正的内疚之意。
“杨主管喊我们过来不知有什么要事相商啊。”
钱东再次率先开口,他微微眯起眼睛,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探究与警惕。
“倒也没什么,我初来乍到,跟大家认识一下,今后还请各位多多指教。”
然而,说到这里,杨浩像是突然发现了什么,故意 “咦” 了一声:“怎么没见苟言管事?”
“苟管事生病了,不能前来议事,还请杨主管见谅。”
戈戎回答道,他眼神闪烁,似乎在观察着杨浩的反应。
杨浩一听,心中立刻就明白了怎么回事。
“哼,苟言一定是仗着自己的职务和境界给我来个下马威呢!”
想到这里,心中这个气就不打一处来。
面对苟言的试探和挑衅,杨浩十分生气,立刻就想要将此人拉到大厅中来训斥一顿。
如果对方不服软的话,两人不行就来个硬碰硬,让人知道自己的厉害。
毕竟,杨浩身为富矿山的总管,手中的身份铭牌拥有掌控此处驻地大阵的强大权限。
真要动手,想要制服这里的任何人都绝非难事。
然而,就在他准备付诸行动的那一刻,理智却如同一盆冷水,瞬间浇灭了他心中的怒火。
“不行,绝对不行。”
杨浩在心中暗自思忖。
“若是我此刻重拳出击,确实能够在短时间内震慑住所有人,让他们不敢再轻举妄动。”
“可是,事后如何向宗门交代呢?而且,众人也会因为对我的畏惧而各自有所防备,这样一来,不就等于打草惊蛇了吗?”
“我到时候还如何开展后续的工作,如何去查清那些隐藏在暗处的龌龊事?”
想到这里,杨浩的面色阴沉得如水。
“况且,富矿山的正常运转,需要苟言和其他管理者协同运作。”
杨浩继续在心中盘算着。
“如果我一上来就将所有人都得罪了,那么接下来矿山的工作肯定会陷入僵局,难以顺利推进。”
“我肩负重任,必须要谨慎行事,不能因一时冲动而坏了大局。”
经过一番激烈的思想斗争,他最终还是强行压下了自己心中那股汹涌澎湃的怒气。
如今的杨浩,修炼已经二十余载,岁月的磨砺早已让他褪去了曾经的青涩与天真。
在这漫长的修炼生涯中,他历经了无数的艰难险阻,见识了太多的人心险恶,早就可以做到喜怒不形于色。
此刻,尽管内心依旧愤怒不已,但表面上却看不出丝毫波澜,让人根本无法窥探到自己心中所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