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袁教官一本正经的问着一大堆令人社死的内容，百里胖胖吞了口唾沫。
“这…是被淘汰的惩罚？”
林七夜也是忍不住的开口，“应该是用了某种让人不得不说真话的禁物，这招真够狠的。”
三人短暂对视片刻，几乎没有太多的说辞，撒丫子就开始向津南山深处跑去。
其中，百里胖胖更是不知道哪来的力气，居然已经跑到了二人的前头。
教官室。
袁罡笑着看向其他人，“怎么样？效果还可以吧？”
韩教官笑得肚子直疼，默默竖起了大拇指。
“牛逼！”
要知道。
就在刚刚。
王良连自己的尺寸都说了出来。
这可太搞了！纯社死！
“李九玄，要不你试试？”
“我？可以啊，但是你也得试！”
袁教官的笑容僵在了脸上。
“算了，我觉得人还是得有一些自己的秘密不是？”
王良刚刚清醒，听见这话差点直接晕过去。
你要不要听听你自己在说什么！？
袁罡将目光投向屏幕，那里是一个个正在被无人机追逐的新兵。
他看向了屏幕的中间，摸索了一下下巴。
“我还是挺好奇，这个神明代理人坐在这里会说什么的。”
林七夜？
你别说！
李九玄也挺好奇！
按理说，他会自责自己没有救下赵空城。
可如今赵空城没死。
那他会自责什么？
没照顾好姨妈？
还是没有做到一个哥哥的职责？
“结束了给他带过来，我也想知道。”
袁罡一怔。
“你俩不是从小就认识吗？”
“那我也不知道他内心深处在想什么啊，我又不是他肚子里的蛔虫。”
就在这时，洪教官指了指屏幕。
“你们看，那个刺头和林七夜碰面了！”
“嗯？”
屏幕中。
林七夜一刀劈开了面前的藤蔓，同一时间，沈青竹也将面前藤蔓劈开。
四目相对。
二人的身后，各有一架无人机，已经瞄准。
“妈的！糟了！”二人异口同声。
沈青竹直接对着左侧翻滚了出去。
巧的是。
林七夜和他选择了一个方向翻滚。
哒哒哒哒哒——！
一连串的飞弹如雨点般倾泻而出。
沈青竹身后的三个小跟班中的两个人同时中弹，哀嚎一声躺在了地上。
望着天空正在翻滚的辐射光束，林七夜脸色剧变，快速起身将面前的障碍清除，并保持移动。
“快跑！”
另一边。
教官们不停惊呼。
“我去？这一刀砍得不错啊！”
“是啊，这小子够灵活的。”
听着惊呼声，李九玄的内心蠢蠢欲动，看了看周围确定没人发现自己，于是悄悄地向着门口挪去。
“李九玄？”
“啊~”
“你要去哪？”
袁罡笑眯眯的看着李九玄，手里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了一块板砖。
“你看，我也是新兵对吧？”
“对！”
“那，我想进去玩玩行不行？”
“不，你不想。”
“……”
袁教官见他还不死心，继续道。
“你要是进去搞破坏，我们就终止这次训练。”
“我不搞破坏！我很听话的！”
“呵~你当老子傻的？”
李九玄无奈的摊开手。
“我就是想要训练一下自己。”
“吹，接着吹。”
“草！”
“草也没用，给我坐着！”
李九玄白了他一眼，默默坐回了自己的位置。
反正去除辐射有居里奶奶帮忙。
他现在可以说是无聊至极。
索性闭上眼睛，直接回养老院去找特斯拉打游戏去了。
直到天色已晚。
整个津南山，只剩下林七夜和曹渊二人，正在艰难前行。
“要不，你歇会？”
林七夜深吸一口气，望着没有尽头的山脉。
“只有打破极限，才能变强，只有变强，才能活下去，只有活下去，才能回去…”
曹渊不解，“回哪？”
林七夜没有回答，而是换了个话题。
“如果你想让我帮你洗清罪孽，其实不需要讨好我，如果是交易的话，你只需要付出足够的代价就好。”
曹渊眉头一挑，“交易？你是这么看的？”
“当然，难道不是？”
“你没有朋友吧？”
林七夜轻笑一声。
“有，李九玄，我们两个异端。”
曹渊淡淡开口，“我也是异端，正因如此，我们才有可能成为朋友，对吧？”
“上一个跟我做朋友的，我给他脑袋砍了下来。”
“那李九玄呢？”
林七夜看着夜色，嘴角勾起一抹微笑。
“其实，他被我杀过一次。”
曹渊：∑(??д??lll)
“你的意思是，他现在是鬼？”
“你有病吧？很明显是活人啊。”
“那你什么意思？”
林七夜摇了摇头，“你不用知道，你只需知道他现在无害就行。”
曹渊见林七夜不打算解释，只好点头，指了指身后躺尸的胖子。
百里胖胖刚刚已经累倒了。
“他呢？他也是异端？”
“当然，异常的傻，异常的有钱。”
不知过了多久。
李九玄悠悠转醒。
他的耳边，传来了袁教官的提问。
“曹渊？”
“嗯。”
“你喜欢什么样的女孩子？”
“我不喜欢女孩子。”
听到这话，就连远在山脉里的林七夜也是一个哆嗦。
“我喜欢成熟丰满，最好有过伴侣的知性女人。”
袁教官松了口气，幸好幸好。
“那个什么，曹贼，换个问题，你这辈子最遗憾的是什么。”
“我后悔没在六岁那年，在河里淹死我自己。”
“为什么？”
“因为如果我死了，就不会回到村里捡起镰刀，导致禁墟暴走，杀光村里的172个无辜村民。
更不会在警局，用指甲刀屠杀161条人命。”
……
进入津南山十个小时。
“他快出来了。”
“新兵集训营内，第一次训练通关的可还一个没有呢！”
“目前最好的成绩好像也只是之前的王面，他在这里6个小时通关，而且还没有这些激光和毒圈，只不过在这之前，他训练了五次，没有一次出来。”
众教官言语之间。
一个浑身泥泞的少年缓缓浮现在众人视野。
“我通过了吗？”林七夜沙哑的开口，身形已经开始摇晃。
李九玄一把冲到他的面前将他扶稳。
“通过了，给他们吓死了！”
洪教官微笑的走到他面前，手里还拿着一个戒指。
“玩一把？”
“我不是通过了吗？”
“哎呀玩玩呗，反正在场的也没有别人了，就问你一个问题。”
林七夜脸色挣扎，但看向李九玄期待的面孔时，他选择了妥协。
接过戒指戴在手上，洪教官的声音娓娓而来。
“你这辈子，最遗憾的事情是什么？”
林七夜一怔。
脑海内如走马灯一般闪过一个个画面。
遗憾有很多，他这一生好像处处是悲剧，到处是遗憾。
比如爬到楼顶看月亮，却见到了米迦勒失明十年？
或者没有让姨妈和阿晋过上好日子？
再或者赵空城守护了自己的小家，如今却躺在床上昏迷不醒？
要么是在精神病院…
精神病院？
李九玄！
不知过了多久，林七夜回头看了看李九玄，又看了看那片夜空。
“他救了他，可我却治不好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