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什么呢？”
陆昭言把脑袋凑过去，安妍翻了个白眼，合上手机。
“商业机密。”
“噗嗤。”
陆昭言笑笑。
“你上市的时候，迟早我也要知道，那时候就不是商业机密了？”
“你怎么确定，我一定要找你上市？”
安妍站起身。
“港宏市的证券公司多的是，多你一个银瑞不多，少你一个银瑞也不少。”
当然，安妍心里明白。
能被德姆集团邀请的港宏市证券公司，已经不是池中之物了。
自然，不能和傅氏这样的巨头对比，但也算是第二梯队的领头羊。
“要是这世界真有什么神明，主宰的话…那它还挺良心的。”
想到这，安妍忽然笑起来。
颜值，履历，资源，甚至身材都给他全方位加强了。
“码的，还是平行世界好啊。”
“对了，陆昭言…zero如果上市的话，你银瑞是不是打算，暗盘交易一部分？”
“你怎么知道？”
“你心里想什么，我都知道…我怎么可能不知道呢？”
她回过头去，看着陆昭言脸上，那带着半分愕然的神情。
“买的好，记得多买点，别随便抛。”
德姆集团这是在逼她上市。
而德姆集团在国内，可是有一家金融性保险机构，和一家融资平台。
她想大量套现，股权大有可能分散，再由这两家公司一点点收购。
最后倒反天罡成为大股东。
但她如果不上市，坐看德姆集团把会员制做起来，依旧是一笔损失。
弃车保帅吗？
安妍沉默片刻。
活局盘得好不算本事，她想试试看，把这盘死局盘活。
人不轻狂枉少年，她才二十几岁，不想剩下的人生庸庸碌碌地享乐下去。
“陆总，中秋过完了吗？”
“过完了，过完了。”
青年一骨碌爬起来：“我大概知道是什么事，劝你一句，别和德姆集团乱来。”
“忍一时风平浪静，退一步海阔天空。”
“道理我懂。”
安妍笑笑：“最差的结果就是我被扫地出门，但依然有笔钱让我能安度余生。”
“横竖是躺平，不如博一把。”
最近一年归属发行人股东的盈利不少于3500万港元。
预计上市时市值不少于5亿港元。
zero是从前两年开始办的，大三创办，大四成型，到如今已经两年了。
这点要求还是可以达到。
“陆总，你那边，最快多久可以上市？”
“半年。”
“120天，保证我聆讯阶段一遍过。”
“嘶…”
陆昭言抿了抿唇。
“可以，得加钱。”
11月，江南市，道路两侧郁郁葱葱的槐树叶已经枯黄，簌簌得如雨而落。
安妍打着伞，走在街边哼着小曲。
虽然生理期刚过，加之天气不佳，但她心情着实不错。
三天前，zero的加盟门店刚好破万，也是那一天，企业内部评估通过。
提请之后，现在还在审核阶段。
也是陆昭言该登场的阶段了。
虽然自从德姆集团进入华国市场之后，zero的发展着实慢了一点。
但她也不是没有应对之策。
这也就是所谓双线作战。
一边在实体上应对德姆集团的冲击，一边在金融行业想办法。
“喂？”
安妍打开手机。
“宋总？”
她语气里带着一丝惊喜，电话那头，声音不咸不淡。
“是zero的安总吧？”
“是我，是我。”
安妍笑着开口。
宋雁，谐程集团事业部cto，也是谐程这个otA平台的管理者之一。
她现在要做的，就是先稳住和几个otA平台的合作，开发自己的小程序平台。
至少稳定住客源。
至于接下来，就是建立自己的平台，会员制度，搭建自己的生态系统。
当然，这需要大量资金，自然要在上市之后再去做。
这盘棋下到最后，即便她赢了，也是两败俱伤。
被德姆集团这样的龙头冲击一下，一个初创品牌不可能毫发无损。
只不过对方损失更多就是了。
“安总怎么会想到，联系我？”
宋雁有些惊讶，她和安妍有些私交，但也只停留在点头之交的程度。
“倒也没什么。”
安妍语气听着轻松，却是攥了一把手心里的汗。
“听说宋总女儿最近要结婚了，就在江南市办婚礼呢。”
“正好，我是香奈儿的VIc，能买到一些限量的，新出的款式，宋总您看…”
宋雁是个典型的书呆子，五线小城市的普通家庭出身，在90年代考入了帝都大学。
此后才一步步在谐程集团攀升，达到了如今的地位。
她好面子，但又不舍得花钱。
这几乎是一个年代，一批人之中的通病了，安妍利用的正是这一点。
至于对方的消息…
俗话说，阎王好见小鬼难缠，但难缠的小鬼，往往也有大用。
对宋雁的司机，安妍可是找了公关，烟酒齐上，还亲自吃了顿饭。
“安总对这些消息，倒是很清楚嘛…也好，我先替女儿谢过安总。”
听着屏幕对面的声音，安妍甩了甩手，总算是松了一口气。
不枉她一年花了三百万，拿到的香奈儿的VIc身份。
也不枉她费尽心思，在宋雁的助理和司机上下的功夫。
她打开手机，再度拨了一通电话。
“瞿总～在忙嘛？”
“刚开完会。”
瞿渊揉了揉眉心，嘴角却是扬起一抹笑容，捧起手机。
“妍姐，有事？”
“没事，没事…假设你是一个中年妇女，你会喜欢什么样的穿搭？”
“？”
瞿渊脑袋上差点冒出一个问号来。
“这是什么问题？”
安妍重生以来，对穿搭还真没有怎么研究过。
主要还是因为，她的应酬不是和名媛吃饭，就是和男人喝酒。
这些着装，她前世就深有印象。
这还是第一次和地位超然的…中年妇女出去逛街。
有时候，并不是单纯的送礼就能解决所有事，往往细节决定成败。
虽然安妍不喜欢人情世故，但不可否认的是她不得不这样做。
“快点啊…你要不说，我就去问李珂欣和宁鸢她们了。”
安妍撇了撇嘴。
好半晌，对面才传来声音。
“我觉得…穿点浅色系的吧，比如西装外套，内搭polo衫和白色百褶裙。”
“我衣柜里好像没有…等等，你还真的研究过？”
“咳…”
瞿渊轻咳一声。
“不用买了，我这里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