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位,都来自哪啊?”
一句女声从身后传来,时欢顺着声音看去的同时,打量起在场的其他人。
包括自己在内,一共五人。
而梦魇最开始的播报是……
【5人+5人】
也就是十人。
但却没有直接标注为【10人】,而是拆分下来。
什么意思?
不同世界?
还是不同阵营?
“怎么这么问?”
又一道男声在身旁响起。
那人年纪看着不大,整个人又高又瘦,还有些驼背,像极了一根竹节虫。
“上轮梦魇,那个全服通报的马霜霜大家应该有了解吧?”
之前问话的女生,一身干练的衣服,扎着高马尾,看着对方的眼神尖利又带有一定的威慑力。
“对,不过那又不是我们世界。”高瘦男人摆手,丝毫不在意他的话语。
“这个我倒是有所耳闻,”另一位短发女性,加入了两人对话之中,“之前是单世界开梦魇,现在是不同世界一起开梦魇。”
“对,”得到想要的回答,高马尾微微点头,解释道,“我想问问几位来自哪个世界。”
“这有什么好问的?都是来通关的,跟世界有什么关系?”高瘦男人依旧不解地看着两人。
“噢,我想她是想从各位嘴中了解到其他世界的信息,毕竟昨天论坛上就出现黑雾入侵一个世界的信息。”
一位看起来很和蔼的中年妇女缓缓走到男人身旁,轻拍着他的肩膀。
“怎么会这样?”高瘦男人不禁皱眉,“我没有太关注论坛的事,要这么说来,我倒是也能接受,同样的,希望你们也能给我提供相关信息。”
“可以,人类应该互利互惠,这是我们那个世界的宗旨。”高马尾女生甩了甩头,露出友好面孔,“x-0071,直接叫我高马尾就行。”
“c-2516,段发。”短发女紧随其后。
“b-3081,我姓路,叫我路阿姨就行。”
高瘦男人听罢,眼神不由自主地瞟向一旁路阿姨,有些意外道:“倒是巧了,跟路阿姨同世界,叫我高叔就行,我年纪还是比你们两个小女生大的。”
四人相互介绍完,才反应过来身旁还站着一个人。
几双眼睛齐齐看去。
“c-1101,一名医生,叫我医生就好。”
时欢听着他们之前不透露自己真名的介绍,也跟上了几人的步伐,介绍一个代号。
得到回答,四人也没有纠结。
“进去吗?”
路阿姨看着面前烧得跟炭似的歌剧院,面露难色。
歌剧院很大,从几人前方看去,像一个又一个三角叠在一块,而在三角下方是开了窗的阶梯样长方形。
“悉尼歌剧院?”高马尾看着眼前熟悉又陌生的歌剧院,不由想起自己世界那耳熟能详的歌剧院。
“不,应该是类似。”
迷茫片刻,她自己否定这个想法,眼前只是有些像,并不是那个自己认识的歌剧院。
前面是歌剧院,后面是茫茫大海与白雾,丝毫看不见任何陆地与活物。
“不是说这歌剧院是镇上的吗?怎么在海上?”
段发走到平台边缘,打量着下方漆黑一片,看不清倒影的海水,疑惑地丢下一块石子。
咕噜噜……
不像石子落水声,反而像被某些粘稠物质侵蚀的声音。
段发听着这声,不由打了个寒颤,丝毫也不想知道自己落水之后会发生什么。
“建在海上的镇吗?有点意思。”
时欢听着她的疑问,跟着装傻充愣。
“这应该不是重点吧,我们的重点应该是眼前这个。”
高马尾听着两人逐渐偏离重点的发言,不禁扶额。
段发离开平台边缘时,正好听到她的话,跟着看向眼前的歌剧院,四处打量它的入口。
“怎么进?我长这么大就没去过歌剧院,入口在哪?”
“这倒是个问题。”
高马尾跟着她的视线上下打量着这个歌剧院,丝毫没有看见任何一处类似于入口的地方。
或者说大面积的烧炭掩盖了入口的位置,亦或是各种各样的碎石堆积住了入口。
“真是够奇怪咯。”
路阿姨看着眼前黑漆漆的歌剧院,露出一丝担忧。
“我们的任务明明是去探寻,结果却被挡在门外咯。”
时欢眼见几人围绕着歌剧院四处转悠,没有表达出自己的情绪,只是皱着眉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其余人看见他这副模样,没有打扰,只是默默的干着自己手里的探寻任务。
而此时此刻的时欢。
正在想着余闻客与百斩两人。
他记得之前时迎一跟他讲过,这两人也在这个梦魇才对。
结果到现在只有他们五人。
来自不同世界的五人。
这让他更加确信了之前的猜测。
【5人+5人】
也许真的被分成了两个不同的阵营。
一个在内,一个在外。
而他很幸运的……
时欢抬起头,看着眼前尖尖角的建筑,不禁感叹。
外来者……
是吗?
*
“阿切!”
一间空荡又富丽堂皇的演奏厅内。
一个响亮的喷嚏声,打破了其装潢的宁静,显得格外大声,不断回荡。
整个空荡荡的演奏厅,只有那打着喷嚏的主人。
穿着一身修身的燕尾服,胸前领口上佩戴着一枚闪耀的徽章。
上面刻画着一根棍子,与四处游走的音符。
他笔直的站在演出台的正中央,四处被凳子与摆着乐谱的架子包围。
脸上戴着半边的面具,却依旧能看到没能完全遮掩的崎岖脸庞。
一双精致的手被戴上了白手套,如同附上魔力一般,对着四处空气挥舞着手中的指挥棒。
他沉浸地挥舞着手上的指挥棒,仿佛正身处在美妙的音乐中,完全无可自拔。
不知过了多久。
挥舞的双手终于停下,陶醉的眼神也逐渐平缓。
啪。
啪啪啪。
啪啪啪啪啪……
一阵阵鼓掌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好似在赞赏他的才华。
直到掌声缓缓停止,那人才转身朝观众台行上一礼。
即使台下一个人也没有。
他也依旧完美的完成了这场演出。
红色巨幕缓缓拉下,他也跟着消失在了“众人”的视野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