掂量着手里新得到的道具,他还不忘继续在系统商场中寻找双面镜。
找到后他又下单了个定制物品,将双面镜定制成一副眼镜戴在脸上。
虽然从远处看,他这没有着实滑稽,但耐不住真的有用。
戴上眼镜的瞬间,只能在镜子中看见的透明人便清晰地映入眼帘。
丝毫没有任何不适。
真好。
不愧是他。
架好眼镜他便悠哉悠哉地走回演奏厅后台,此时正是女高音的表演时刻。
虽然一样难听,但耐不住对方表情虔诚,观众席上的透明人都被骗得一愣一愣的。
个个摆出一副享受美丽歌喉的模样。
很好,他们没有耳朵。
余闻客几乎是笑着回到后台,小提琴手见他回到后台又没戴面具,不由一愣。
“余先生,你的面具呢?”
“哦,丢到更衣室了。”他指向身后那扇门,简单说道,“再后面点是百斩他们所在的训练室。”
“更衣室?发现了什么吗?”
小提琴手从中抓住重点,好奇地问。
“找到了这些东西。”
说罢,抬手一挥就将在更衣室里找到的线索摆满了整张化妆桌。
“我去,怎么会这么多?”小提琴手看到那五本日记,表情有那么一丝诧异,“之前我在其他梦魇里拼死拼活的找线索,结果一个没找到,你这一出手就是一沓啊。”
“运气好,抢到了那个前辈的鞭子,危险就被解决了。”他见对方逐渐怀疑人生的模样,轻声安慰道,“你也挺不错了,活到现在都不容易。”
“……”
真是谢谢你的安慰呢。
见她露出丰富神采,余闻客满意地点点头,转而又问道:“你呢?在这里待着有发现什么吗?”
“你别说,还真有。”
小提琴手话音刚落,就带着余闻客走到角落摆放衣物的架子前,更是从中翻找出一件墨绿色抹胸长裙,递给他看。
余闻客接过衣服,不解地上下打量,却不见个所以然来,只能闻到衣服中不断散发出的浓郁花香味,以及丝丝腐烂的腥臭味。
他不禁把衣服抵在鼻尖前端,细细嗅着上面残存的味道,从自己那聪明的大脑中,找寻花香的身影。
很奇怪的味道,又或者说香味很杂,几乎什么花都沾点,有些逐渐变淡,有的浓到可以覆盖许多味道。
但却在他狗鼻子的耸动下,全显露无疑。
“重点不是味道,你看它的袖子,还有内侧。”
小提琴手见他一直琢磨着那浓得令人发吐的花味,提醒他的同时,也有些担心他的鼻腔。
毕竟这味道她刚闻到时,就已经难受得闻不下任何东西,就如同暂时性丧失嗅觉般,只能闻到那四处环绕的花香。
这简直太没安全感了。
余闻客被她这么一提醒,不好意思地朝对方笑了笑,然后拿起旁边掉落的袖子仔细端详着。
跟之前在更衣室的那件白裙相似,也是斑斑血渍粘连几缕灰烬,但显然这个面积更大一些。
不过因为裙子颜色本身就深,并不容易那么迅速看出来。
检查完袖子,然后就将裙子全部翻了个面,将内侧明晃晃地摆在两人面前。
裙子内侧不像外表那样颜色幽深,反而淡淡的如同抹茶般的颜色。
但重点并不在于颜色,而是裙摆上那用鲜红血液写下的一行血字。
【你害死了她!你居然还要和那个人结婚!我要你们赔罪!所有人都要赔罪!】
“除了这件,还有这件,”小提琴手边说着,边从一旁翻出新一件暗红色蓬蓬裙,“也是在裙摆写了字,但这个写的……”
小提琴手一言难尽地翻弄裙摆,将其中血字暴露在两人视野中。
【我不要日复一日的复仇!我要终结这一切!】
“同样的字迹,矛盾的语句,以及相似味道,我不知道衣服的主人是谁,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总感觉很狗血。”
小提琴手话刚说出口,就见余闻客指着上面缝在内侧标识上的名字,奇怪地看着她。
小提琴手:……
说出去的话还能撤回不?
她面容扭曲,嘴角抽搐,但还是老实的靠近那个名字看了看。
“奥尔莎曼?”
她不确定地问道,此刻听到她问话的余闻客也才刚看到这名字。
“这个人我没什么印象,更衣室也没见到她的柜子,但有一个叫奥尔玛弗。”
小提琴手在听到对方说这话时,又看了看手上这件,同样是奥尔莎曼的名字。
一种猜想油然而生。
她将所有衣服全都翻找了个遍。
无一例外。
都是奥尔莎曼。
“难怪我之前对这个名字没怎么注意,感情这里衣服都写着奥尔莎曼,不懂了解前我可能会以为是品牌名,直接忽略了。”
话落她有些庆幸地看向身旁余闻客,好在有个人提醒,不然就错过这么一条线索了。
“也就是说,这里面不止两件写有血字?”
余闻客问话一出,两人默契地对视一眼,直接将整个衣架上的衣服全部翻找了个遍。
即使有些裙子下是层层白纱,也依旧抵挡不住他们寻找线索的热情。
果不其然。
没多久两人就翻出好几件写有血字的衣服,只不过有些过于隐蔽或者字迹逐渐扭曲不成型,基本很难辨认出有字,或者说那是字。
不懂的还以为是不小心沾染上的。
尤其后面找到的三件,字迹几乎都不成样了。
像是裙子主人的意识一样。
从最开始还能写下字来,到后面逐渐混沌。
又或者先混沌到清明。
这些暂时不重要,找到线索自然就知道。
现在的重点一个是辨别这些字迹究竟写了个啥。
小提琴手看着这扭动的字迹,就如同染了一身红的蛆,毫无章法,看不清一点。
她下意识看向身旁人,希望能从对方眼中读懂意思。
余闻客接受了她的目光,在对方期待的眼皮下,一句一字说道。
“他们都是帮凶,我也是。
我想我应该让你跑才对,我明明是知道的。
该死,他们都该死,我要让他们陪葬。
我想你那么善良的一个人,肯定不知道,但我知道,所以我害怕帮你,我害怕引火烧身,但我喜欢你,我喜欢你。
是我害死了你,我不应该喜欢你的,他也不应该招惹你的,都是他们的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