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劝你大爷!”对这个金毛狮王,南帅是忍不了一点,直接上前,将他按倒在地。
正愁在别人那里憋了一肚子火没地方撒。
“你劝退我都不会劝退。”
“死白毛你又搞偷袭!”林衍气得直哆嗦,在一天之内,被同一个人按地上两次。
从小到大,他何时受过这种屈辱。
南帅薅住他两只耳朵:“说了多少次不准叫我白毛,两只耳朵听不见,我帮你揪下来。”
“你敢!”
“就没有我不敢的事。”南帅手上稍微一用力,他耳朵就泛红了,这还不算什么。
他从兜里掏出中午吃剩的猪耳朵。
在他眼前晃了晃:“你看,耳朵被揪下来啦。”
因为疼痛。
林衍没有仔细看,只隐约看见耳朵的轮廓,还被啃了一口,他吓得当场晕了过去。
晕过去的那刻。
他心里有一个念头:丧心病狂啊,耳朵都啃。
“就这出息还叫嚣?”南帅咬了一口猪耳朵,鄙视地看着晕过去还翻白眼的林衍。
打又打不过。
典型的又菜又爱玩。
围观的人:“……”这就晕了?也太不经吓了。
估计他们比他先晕。
南帅看着他躺地上碍眼,把人拖到门口,踹了他一脚:“再敢来挨揍,我还成全你。”
这一脚把昏死的林衍。
踹得脸朝地,屁股朝上这个不雅姿势。
拍了拍手,他清澈的目光一一扫向围观的众人:“你们也想要体验一把这种感觉吗?”
“不要了。”他们匆忙四散而逃。
他们这一走,管理男生宿舍的宿管老师,哼着小曲路过三楼,映入眼帘的是一对屁股。
他一愣:“你们打架了?”
入学这几天基本上有人打架,都习以为常了,但能把好端端的一个人,打成这副模样。
也是第一次见。
“没有。”
南帅指着地上的林衍,解释:“是他走着走着,眼睛长屁股上,撞门上撞晕过去了。”
这个解释多少有点胡编乱造。
“自己撞晕过去了?”宿管老师显然不信,突然他眼神一凝,无意中瞥见他们宿舍的床。
差点一口气没上来。
他指向破败不堪的床:“你们要造反吗?破坏学院财物,你们四个跟我去教务处!”
“啊……老师,我俩啥都没有干,只在一旁看戏……”许沉拉着沈越之手忙脚乱解释。
可惜。
解释一半,被宿管老师严厉打断:“他们打架你们身为宿友不拦着,还在一旁看戏?”
“那就是罪加一等!”
许沉急了:“不是,我们……”
沈越之连忙堵住他的嘴。
“你快别说话了,再说下去,罪加不知多少等。”
“老师,你看我们的宿舍门。”南帅再次拉林衍下水:“是他,一脚把门踹凹凸了。”
其实这是刚才那个锤子男,一脚踹凹凸的。
但他不想让金毛狮王好过。
“他也脱不了关系!”宿管老师一把拎起毫不知情的林衍,动作娴熟地将人扛在肩上。
见状,南帅顿时满意,幸灾乐祸:“哦豁,一觉醒来在教务处喝茶,你说这事整的。”
“你真记仇,人家都被吓晕了,你还不放过他。”许沉竖起大拇指,庆幸没招惹他。
不然不是揪耳朵就是薅头发。
一点都不像年龄比他们小,需要照顾的样子。
“过奖了,黑毛。”
许沉:“……”别人叫他白毛逮住一顿薅。
叫他黑毛就礼貌了?
礼貌吗?
……
于是,五人跟着宿管老师,浩浩荡荡来到教务处,中途时,林衍依旧没有醒过来。
就这样享受不用走路的待遇。
而南帅,前一秒刚离开,后一秒又来了。
京泽都还没来得及走。
他看着几人完好无损,最终目光落在南帅身上,不由询问:“怎么了?是没找到宿舍?”
不应该啊。
有人带着,怎么可能找不到宿舍。
南帅正想恶人先告状,宿管老师不给机会:“副院长,他们破坏学院的财物,情节恶劣。”
“破坏学院财物?”京泽不解。
“对。”宿管老师掏出一个记录仪的东西,把床的惨状,用大屏幕的方式一一展现。
“他们把床弄成这个样子。”
看见床的一瞬间。
京泽下意识地蹙眉:“说说吧,你们干什么了?”
“老师,是他。”南帅指着罪魁祸首萧承宴:“他一人霸占两张床,不知情的还以为体形大。”
“过分的是把我的床霸占了,还砸我的床。”
“所以你气不过也砸回去?”京泽可没忽略屏幕上的两张床,从他把人按地上情况来看。
他也不是个吃亏的主。
那么只有一种可能,他俩互相砸对方的床。
南帅心虚:“我这不是一时气不过嘛。”
“行了,学院有学院的规定,就算是我也不能徇私枉法。”只有处罚过,他们才能记住。
下次就不会轻易再犯。
才来一上午的时间,不是打架就是砸床。
南帅脸一垮。
处罚就是打扫学院的操场,几千米的样子,入学第一天,他屁股还没有坐,就要干苦力。
“唉哟。”
金毛狮王终于醒来了,醒来的第一件事就是大吵大叫:“我的耳朵,我的耳朵没有了!”
可他看见那么多人。
有副院长,有一大群老师,还有揪他耳朵的人。
“吵吵什么。”正在气头上的南帅,不耐烦地扔给他一把扫把:“跟着我们扫地就行了。”
“扫个屁,本……”
察觉到气氛不对,林衍及时改口:“我就爱扫地,我这就去扫地去,你们继续忙。”
果然。
他小小年纪就看人下菜,若是没有老师副院长在这里,肯定会一扫把甩别人脸上。
再来上一句:“小爷我不扫了!”
几人乖乖去扫地。
路上林衍越想越不对劲:“我不是晕倒了吗?怎么一觉醒来,跟你们砸床的一样情节严重?”
很不科学。
他们一定是趁他昏迷干了什么,导致自己受罚。
“……”没人搭理他。
而南帅抱着扫把低着头走路,一个没注意撞上了谁,他吃痛地抬头:“对不起,我……”
话还没说完。
一只咸猪手就捏了捏他的脸颊,是个女孩子的声音:“啊,小学弟,你长得真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