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师……哎呀,师兄,你面向墙边干什么?是看蚂蚁搬家吗?”南帅好奇凑过去。
他一进院子就看见背对着他,像是罚站的沐怀臻。
南帅大概猜到什么。
沐怀臻难得抽空看了他一眼,又低着头,口中抱怨的话就来:“还不是因为你。”
“因为我什么?”南帅明知故问。
“你别跟我说话,先让我静一会。”
“……”
这个节骨眼,南帅也知道不能去触京泽的霉头,万一也罚他面壁思过,那就丢人了。
他正准备转身离开。
京泽像听到他的声音,走出来:“小徒儿,你准备去哪里?不过来跟老师唠唠嗑?”
“……”
被逮住了。
南帅也不能直接走,他回头打个招呼:“老师在啊,还以为你出去遛弯了呢。”
“遛弯是形容老大爷的,师弟是觉得老师老了?”沐怀臻罚站也不老实,插一下嘴。
“就你话多,罚站也不老实?”
这是京泽说的。
沐怀臻:“……”他是不是又多嘴了?
下一秒,京泽坐下来,眼神示意南帅也坐下。
“老师,我……”深知是京泽是来兴师问罪的,南帅又不是缺心眼,等着来问罪。
看看能不能走再说。
可惜京泽压根不打算让他把这事敷衍了事。
“坐着,我跟你说点事。”
“……”
南帅正襟危坐。
毕竟是自己的老师,对自己好不成文,但知道有些时候不能得寸进尺,会招人嫌。
他有自知之明的。
“你不是想参加下一次的全大陆比赛吗?”时隔一段时间,京泽再次提起这件事。
南帅一愣。
他下意识脱口而出:“我还以为老师来兴师问罪呢,怪我借助明圣宗的势力给师兄作弊。”
真以为是这个事。
毕竟师兄都面壁思过了,他也逃不过去。
京泽叹气:“你老师是这样斤斤计较的人吗?出门在外,遇上自己解决不了的事情。”
“该喊人的喊人,该用势力就用势力。”
“老师,你刚才可不是这样对我说的。”听到京泽那么好说话,沐怀臻心凉了。
京泽这样跟他说:“你连这点任务都要喊人,要你有什么用,给我面壁思过去。”
“下次再敢喊人,别怪为师的手段。”
为什么区别那么大。
就因为是最小的,老师就偏到没边了?
“让你说话了?”京泽凉嗖嗖看了他一眼,大有一副‘敢再哔哔,就不止面壁思过那么简单’。
沐怀臻闭嘴了。
看见这一幕,南帅不由松口气,充满期待看着京泽:“所以,老师是准备让我走后门吗?”
“走后门?”
京泽敲了一下头,恨铁不成钢:“天天走后门?你就不能靠自己的实力让我们刮目相看吗?”
是不是走过一次后门,他已经不想努力?
应轻舟惯的。
好好的孩子被惯成什么样了?还好遇上他,他一定要让南帅成为根正苗红的好苗子。
“哎呀。”
南帅捂着头,可怜兮兮:“老师也是知道的,我现在实力没有,不走后门有点悬。”
京泽正想说什么。
这时,从外面走进了来一个人,是沈时洲,他又长了一张嘴:“师弟有自知之明啊。”
自从旧伤好了。
他又开始嘴碎,南帅是真的不想听他说话。
沈时洲好歹收敛一些,不像之前那样毒舌,他看着不愿搭理他的南帅,笑着说。
“要在七年内进内院,和达到六十级以上,师弟还要比常人更加努力才行啊。”
“参不了赛也没有关系,在场人不多,没多少人知道你说大话。”沈时洲安慰他放宽心。
南帅:“……”这安慰还不如不说。
“师兄,你别看不起人!”不想被人看扁,南帅双手插腰:“师兄厉害不也输了。”
“……”
又在他伤口上撒盐,沈时洲表示心累了。
“好了,别扎你师兄的心了。”京泽出来打圆场,这个小徒儿不开口还好,一开口就扎心。
明知道那是沈时洲心底第一根刺。
连他都不随意提。
南帅却不以为然:“老师多虑了,师兄心里强大着,根本不会在意这点小事的。”
“是吧师兄?”
小孩子的话沈时洲是不放在心上。
因为他也想毒舌了:“师弟若是自己没有实力,只想着走后门是行不通的,我……”
“师兄闭嘴吧。”
南帅没多想,用手捂住沈时洲的嘴。
“……”沈时洲一愣,从小到大,谁都没有如此近距离接触他,是因为自己有洁癖。
不过现在他洁癖好像没了。
不光如此,为什么师弟的手香香软软的,根本不像是男孩子的手,那般的粗糙。
南帅没觉得有什么。
还是沈时洲口齿不清的话,让南帅松开了手:“师弟,你上厕所没洗手就捂我的嘴?”
“……”
沈时洲眼底的嫌弃,让南帅有些小伤心,想理直气壮说没有,院子今天好生热闹。
又来人了。
萧承宴礼貌道:“京院长。”
“你怎么过来了?你老师呢。”京泽目光往他身后瞅,并没有看见陌上寒的身影。
他有些郁闷了。
放在平时,只要有萧承宴的地方,必会有那个炫耀徒弟的陌上寒在,今天怎么反常了。
“老师有事。”
萧承宴说着,眼睛却直勾勾盯着南帅,解释:“我看帅帅在这里,就寻思过来看一下。”
“嗯。”
京泽点头。
他也理解,两人经常形影不离,又同班,同宿舍的,兄弟之间的感情谁都不能比的。
看见萧承宴。
南帅立马过去:“班长,你不去爆破吗?”
上一次他炸人家玄都之境,南帅还是记得的。
拿这个事打趣他。
萧承宴面不改色:“不好玩,你不是说晚上吃穷我的吗?现在刚好我忙完了。”
“走走走。”
听到有大餐吃,南帅迫不及待,拉着人就走。
连招呼都没打。
他们一走。
面壁思过的沐怀臻凑过来说:“老师,我怎么看陌院长的这个徒弟有点邪门。”
“怎么邪门?”京泽反问。
“板着一张脸,好像是来逮师弟行踪的。”
“你想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