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一、狗头金闹剧**
漠北的寒风卷着沙金刮过市集,凌风蹲在鹰堡外的淘金摊前,指尖掂着一块拳头大的狗头金。摊主豁牙老汉神秘兮兮地凑近:“客官好眼力!这金疙瘩是狼神拉的神屎,揣怀里能辟邪!”
话音未落,金块突然“咔嗒”裂开,窜出条碧眼蜥蜴,叼着片青铜箔窜上旗杆。凌风甩出乌兹链缠住蜥蜴尾巴,箔片飘落间显出吐蕃密文:“金脉养鼎,鹰堡为炉。”
“狼神改行炼鼎了?”凌风挑眉。豁牙老汉抄起淘金筛劈头盖脸砸来,筛底暗藏的磁粉如黑雾喷涌。凌风后仰避开,磁粉却吸住后方驼队的铜铃,铃铛乱响惊了骆驼。满载金沙的货囊倾泻,金粒中混着的青铜屑遇磁凝成小鼎,咕噜噜滚向市集中心的熔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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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金炉笑焰**
熔炉旁,赤膊匠人正吆喝:“九成足金,火炼不化!”凌风挤进人群,见炉内金水沸腾如日,却有几缕靛蓝火苗窜动。他摸出岭南荔干掷入炉口,糖分遇火焦化,金水突然爆溅——
“烫烫烫!哪个缺德加料?!”匠人跳脚甩着灼伤的手,炉内浮出半熔的青铜鼎耳,耳孔喷出毒烟。围观的金贩们咳嗽连天,镶金牙的吐出一口黑烟:“老子金牙…熔了!”
凌风趁机掀翻炉侧鼓风机,风箱内藏的磁粉罐炸开。蓝雾裹着金沙旋成小龙卷,将市集旗幡撕成碎布。九鼎残党从金铺二楼跃下,手中金秤砣镶着吸磁石:“扰乱金市者,秤砣伺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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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沙舟囧途**
凌风劫了辆运金沙的板车狂奔,残党策马紧追。车过沙沟时颠起,车底暗格震开,滚出百颗包金蜡丸——丸内竟是淬毒铁蒺藜!
“黄金炮弹,接着!”凌风踹飞蜡丸。残党挥刀劈砍,蜡丸炸开毒粉,马匹喷嚏连天,将骑手甩进仙人掌丛。凌风吹响木鸢哨,沙丘下突窜出群沙鼠,叼走散落的金粒。残党头目捶地痛呼:“老子攒了半年的私房钱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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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四、鹰堡谜窟**
夜探鹰堡矿洞,凌风贴着岩壁摸黑前行。洞顶悬着的萤石灯忽明忽暗,照出壁上爪痕——竟是青铜鼎模吸食金脉的凿印!转角忽传人声,两名醉醺醺的矿工在赌骰子:
“老子押这块狗头金,开小!”
“放屁!这金疙瘩是鼎神拉的,肯定开大!”
凌风弹指击飞骰子,露出内嵌的磁石。矿工甲暴跳如雷:“怪不得连输三月!”抄起镐头要砸矿工乙,却砸中岩壁机关。整段矿道轰然塌陷,露出下方熔岩河上的青铜桥——桥板刻满《九章》算诀,每步皆需解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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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五、金桥囧卦**
凌风刚刚小心翼翼地将脚踏上那座狭窄而又摇摇欲坠的石桥桥头时,只听见一声低沉的咆哮从桥下的滚滚熔岩之中传来。紧接着,一个浑身散发着邪恶气息的残党祭司缓缓地从炽热的岩浆中浮现出来。
只见那祭司口中念念有词道:“乾为天,坤为地,阴阳交汇,五行相生相克,错一步,则万劫不复……”
然而还未等他说完,凌风便怒不可遏地吼道:“错你个头!少在这里装神弄鬼!”说罢,他手腕一抖,一条晶莹剔透的冰蚕丝如同闪电般飞射而出,精准地缠绕住了对岸一根巨大的钟乳石。
凌风身形一闪,借助冰蚕丝的力量凌空而起,如荡秋千一般轻盈地向着金桥对面飞去。就在这时,那残党祭司眼见凌风即将逃脱,急忙催动起神秘的卦象之力。刹那间,原本坚固无比的桥板竟然开始剧烈地翻转起来,露出了一排排闪烁着寒光的淬毒铜刺!
可是,凌风反应极快,早在桥板翻转的瞬间就已经有所察觉。只见他猛地一用力,硬生生地在空中改变了飞行轨迹,险之又险地避开了那些致命的铜刺。
而与此同时,凌风眼疾手快地扯下腰间一名矿工遗留下来的酒囊,并毫不犹豫地朝着下方的熔岩狠狠砸去。随着“砰”的一声巨响,酒囊破裂开来,里面的酒精瞬间与滚烫的熔岩相遇,顿时引发了一场惊天动地的大爆炸。熊熊火焰犹如滔天巨浪一般席卷而上,不仅将那祭司精心布置的卦盘掀得七零八落,更是直接把他手中那本珍贵无比的羊皮卦书烧成了一堆灰烬。
望着自己辛辛苦苦背诵了半年之久的卦辞就这样毁于一旦,那祭司气得暴跳如雷,破口大骂道:“该死的家伙!老子花了这么长时间才记住的卦辞啊!”
### **六、熔鼎囧宴**
至矿脉核心,凌风被眼前的“金鼎”震撼——十丈高的青铜鼎胎裹着金箔,鼎腹伸出无数金管正抽取熔岩热能。残党大祭司立在鼎耳,举着鎏金法杖狂笑:“金生丽水,鼎镇八荒……哎哟!”
话未说完,鼎内突然喷出金沙流。原来凌风早将磁粉混入金管,金沙遇热凝成金锭,堵塞鼎脉。大祭司脚底打滑跌入鼎腹,金箔贴身裹成粽子。鼎胎过载轰鸣,鼎口炸出漫天金雨——
“下金子啦!”矿工们蜂拥而出,端着锅碗瓢盆接金珠。凌风蹲在鼎沿,从祭司怀里摸出半卷泡烂的《平等契》,无奈摇头:“镀金的契约,不如沙枣实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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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七、沙枣新约**
朝阳映红戈壁时,凌风用沙枣核在岩壁刻下新契。矿工们以熔金为墨,将契文镀上鹰堡城墙。豁牙老汉捧着接住的金珠嘟囔:“早说狼神改邪归正了……”
忽有快马掠过沙丘,骑士抛来半块烤馕。凌风掰开馕饼,肉馅里裹着片带齿金箔——漠南盐湖的岩盐结晶中,惊现金鼎同源的青铜纹……
驼铃西去,凌风啃着沙枣翻身上马。背后鹰堡炊烟袅袅,烤馕香混着金粉味,竟飘出几分人间烟火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