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师,你到底是什么意思?若是想要杀我的话,大可以快刀斩乱麻,用此等鸩丹来毒杀于我?”
张良望向了徐福,冷哼一声。
“这是我炼制出来的丹药,对于公子的身体,有着一定调养的疗效。”
徐福苦笑一声,没想到张良居然会这么误会。
张良冷笑,将玉盒退了回去。
毅然道:“我张良不食秦粟,更别说秦国国师的丹药了。”
“张公子,此番来到咸阳之中,所为何事?”
徐福没有着急,倒了一杯茶,放到了张良身前。
“自然是有事。”
张良轻声道。
面对着嘴硬的张良,徐福喝了一口茶后,才发声:“若是猜得没错,应当是为了让这万民重新陷入到战火之中,让百姓再次流离失所,为了让老无所依,幼无所养,鳏寡孤独,尽皆身亡吧。”
“你,你这是何意!”
张良见自己还没说话,徐福便这么大一顶帽子便扣了下来,当时便有些急了。
“若是始皇帝真的出了什么事情,那么我所说的这些话,难道不会成真吗?”
徐福同样没给好脸色,接着质问道。
“那秦王本身就是无道,人人得而诛之,我这便是为了天下万民,便是为了六国百姓!”
“知你是大秦国师,若是你当真执迷不悟的话,怕是未来不会落到一个好下场。”
张良的声音冷清,说出来的话更是怒意十足。
“张公子扪心自问一下,你到底是为了天下万民,还是为了自己的一己私欲。”
“当初那黄石公给你一本太公兵法,想必也不是为了让你报自己之仇吧,而是为了让你安邦定国,那么你又是如何?”
徐福站起身来,声音逐渐大了起来。
“你怎么知道黄石公?”
张良眼中满是意外。
当初他闲暇之时,于沂水圯桥头,遇到过一位穿着粗布短袍的老翁。
那老翁将脚下布鞋脱下,几次三番地丢到了桥下。
张良几次帮他捡回来,穿好之后。
那老者却丝毫没有道谢,而是径直仰天长笑地离去了。
走到半路之上,才折返回了桥上,让张良五日后在桥头相会。
谁知五日之后,他来到桥上之时,那老者却再次让他五日后再来。
如此三次之后,老者才交给他一本兵书,正是那《太公兵法》。
如今一本太公兵法他已经是融会贯通,所以才会重回尘世。
想要在这乱世之中,一展宏图。
但是在回到尘世之后,他却发现,如今的大秦,不但是没有一日差似一日。
甚至还在逐渐地恢复元气,眼见就要恢复到全盛时期的模样了。
所以说他在回到了大秦之后,却突然发现之前学的那些东西,似乎突然没有用处了。
如今来到咸阳之中,其实有着一个很重要的目的,便是想要刺杀始皇帝。
听到了徐福这些话之后,张良第一时间则是想要狡辩,想要为自己过来的目的争辩。
“我怎么知道的,你自然无需多问。”
徐福装作一副高深莫测的样子,轻笑一声。
“那你想要干什么?”
“我想要你为大秦服务,放弃那些不切实际的幻想,你要知道你们韩国之所以毁灭不是因为始皇帝,而是因为历史。”
“不要继续沉浸在历史的故纸堆里面了,这是历史的必然,天下百姓没错,你不要拖天下百姓下水。”
徐福望向张良,则是毫不犹豫地开始斥责了起来。
“你闭嘴,我没有想要拖天下百姓下水!”
张良反驳道。
“若不然,咱们打一场赌怎么样?”
徐福望向了张良,见到已经成功激怒他了,顺势说道。
“什么赌?”
张良望向徐福。
“既然你认为大秦不得人心的话,那么咱们可以出去问问那些百姓。”
“是感觉大秦好,还是感觉你们当初的六国好,你放心我会寻找六国百姓,也会寻找到韩国百姓问得。”
“你可以跟我一同出去,若是他说大秦好的话,那么你日后为我出谋划策一年,若是他说六国好,那我当即辞去这大秦国师之位,并且再也不理大秦国事。”
徐福看着张良,一字一句地将赌约给说了出来。
听到这些话后,张良反而开始犹豫了起来。
但是见到徐福自信的样子,张良最后还是点了点头:“好,便如你所说,让这天下百姓平定!”
两人说完之后,便相继走出了国师府内,来到了大街之上。
大街之上,人来人往,操着各国口音的人都有。
其中包括着很多的商人,以及一些贩夫走卒,不仅仅是秦国百姓。
徐福的目光落到了一旁一位菜农的身上,他的口音正是韩国口音。
和张良对视了一眼后,徐福便来到了那位菜农的身旁。
装作一副挑选蔬菜的模样,口中搭讪了起来。
“老翁,这天气炎热,这菜品也不好卖出去吧。”
徐福随意地问道。
那老农抬起头,发现是一位锦衣青年,态度当即发生了变化。
憨笑一声:“还可以啦,毕竟能够活下去,一个月里面,就来卖几天菜便可以了。”
“那国师大人的堆肥还真有效果,这菜品生长的速度,比以前可快了不少,而且还更大。”
老农的脸上看不到多少愁容,仿佛十分满足一样。
“家中就靠着卖菜生活?”
徐福疑惑地问道。
“这也不是,有了国师的曲辕犁和水车,农闲时候也变多了。”
“我那儿子没事便会去那渭河旁边,干几天工,也能弄到一些半两。”
老者当即摇了摇头,笑脸盈盈。
“那您,是觉得当初的六国好呢,还是现在的大秦好呢?”
徐福这才问出了关键的问题。
那张良同样是竖起了耳朵,期待着老农的回答。
“这还用说?必然是这大秦更好了啊,我是从韩国逃荒过来的。”
“韩国土地贫瘠,多数都是那些老爷的,进入了大秦后,那始皇帝,将那些老爷的田地,分了不少给我们,我们也总算是有着安身立命的地方了。”
面对这个问题,老者的回答则是斩钉截铁,没有一丝拖泥带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