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今晚吧!”
“今晚?”
“怎么?有问题吗?”
“奥……没有!不过……”
“不过什么?”
“我感觉你好神秘的!你不是说要去买花吗?为什么突然走掉了?”
老阿婆撇撇嘴,道:“我是不想接触太多的人!”
“为什么?”
“习惯吧!”
“太多的人?你是说付冲吗?”
老阿婆点点头。
“为什么?他跟陈露的关系你应该知道吧?”
“我知道!不过我这趟来是看小露,而不是他!”
我似懂非懂的点点头。
“你还有问题吗?”
“暂时没有了!”
“那就好!看来你是答应带我去看小露了?”
我点点头。
“不过我还要你答应我个要求!”
“不要把我们今晚的行程告诉任何人!”
“你是说付冲吗?”
“嗯!当然还有警察!”
我突然想起付冲临走时嘱咐我的话,看来老阿婆果真有超乎常人的特异功能,不过我还是点了点头,道:“你放心,我不会告诉别人的!”
“你感觉今晚上陈露会出来吗?”
我被她的问题吓了一跳,怎么,她也知道陈露还“活”着?
显然老阿婆看出了我的想法,道:“是的,陈露的事我都知道!”
“那你认为她还活着?”
她摇摇头:“不好说!”
“不好说?什么意思?如果你这样说的话,我就会理解成,陈露并没有‘活着’,因为我能感觉得出,你与那个世界是相通的!,所以很多我们常人无法理解和感知的东西,而你是了如指掌的!”
老阿婆点点头:“你说的有道理!”
“那就是说,我们所见到的陈露并不是她的肉身,而是她的魂魄了?”
“尽管如此,我还是很难确切回答你的问题,我只能告诉你,不好说!所以,我们今晚我们凤凰公墓一行非常有必要,或许我能帮你解开许多你无法解解的谜!”
“真的吗?”老阿婆得话几乎让我兴奋得跳起来。
“不过你也别高兴得太早了,我只是说,也许!”老阿婆淡淡的道。
就在这时,书房里的电脑音响里传出一串细微的声音,我知道,这是qq留言的提示音,我心下一惊:陈露来了!而老阿婆看起来还是无动于衷,看来她对这种高科技的东西不怎么“感冒”,不过我却为难起来,我不想让老阿婆看到我跟陈露的“交谈”,尽管我不确定她是不是识字,但我又实在不知道该如何“摆脱”她而又不会引起她的注意,正当我左右为难的时候,老阿婆似乎看出了我的心思,而且她语出惊人:“去看看吧,别误了事!”
我吃惊得看着她,而她却将头扭向窗外,催促我道:“快去吧,天要黑了!”
我这才反应过来,点点头,然后进了书房。就在我将书房的门轻轻关上的时候,我异常清晰地感觉到老阿婆那两道锐利的目光正对着我的后脊梁,这是两道能洞察古今、参透因果的眼神,她的出现注定我的身心从此被她禁锢,我将很难再逃离她的鼓掌,想到这里,恐惧感像一条冰蛇开始在我的身体里蔓延……
留言的不是陈露,而是小溪,她问我:“回来了?”
我立刻恢复道:“嗯!”
小溪还在,她接着道:“一切还好吧?”
我:嗯!
小溪:见到陈露了?
我:也算是见了吧!
小溪:什么意思?
我:当时的情况很紧急,我没看清,不过我感觉就是她,哎,先不说这个了,以后再给你详细说吧!
小溪:你有急事?
我:不全是!你知道吗?我这次去赤水镇遇到了一个奇怪的人,是一位老阿婆,她好像什么事都知道,不管过去的还是将来的,包括陈露的死!
小溪:老阿婆?多大年纪?
我:至少得六十几岁吧,不过她的皮肤很好,要不是一头的白发和眼角的皱纹,根本看不出她有这么大年纪!
小溪:你在赤水镇遇到的她?
我:是的,她帮了我好几次忙呢,无常路7号就是她家的老宅!
小溪:那她现在人呢?
我:跟我来吃饭了,而且,她现在就在我身边!
小溪:什么?她在电脑跟前?
我:没有,在外面客厅呢!
小溪:那她去你那里干什么?
我:她让我带她去凤凰公墓看陈露,她说她跟陈露的祖上有关系,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不过看起来倒像是真的!
小溪:你要带她去凤凰公墓?什么时候?
我:今晚上,就现在!
接下来小溪并没有立刻回复,而且我发现,她根本没有要开口的意思,好像她已经离开了。
我:小溪,怎么不说了?你走了吗?
结果小溪地头像一下暗了下去,也就是说她已经下线了。
怎么突然走了?我在心里道,不过我来不及多想了,老阿婆还在外面等着,我担心时间久了她会突然闯进来,我关掉电脑,走出书房。
待我们走出我家的小区的时候,天基本上已经黑下来了。我拦下了一辆出租车,跟老阿婆一起朝凤凰公墓进发了。
大约半个小时后,我跟老阿婆一起站在了4路公交车的终点站、位于凤凰公墓之前、4号门诊楼之后的路的尽头!远远看去,凤凰公墓门前已经人烟寥寥了,而老阿婆似乎还没有注意到“凤凰公墓”的标志牌,她竟然朝着4号门诊楼的方向指了指,道:“去那里看看吧!”
我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惊问她:“去哪里?”
“4号门诊楼!”而说完这句话之后,老阿婆已经朝着4号门诊楼的方向迈开了步子。我赶紧跟了上去。而接下来老阿婆的表现更是让我瞠目结舌:她显然对这个地方并不陌生,并不顺畅的路在她脚下却像轻车熟路,而且一路上她的步子很快,根本看不出一点花甲老人的蹒跚,相反却有一种年轻少女的轻逸,我想要跟上还得费一番力气。当我们站在医院的铁栅栏门前时我已经气喘吁吁了,而夜色里的老阿婆却看不出丝毫的倦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