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大茂走上前依旧笑着说:“我也不是要多少钱,给五块就够了,毕竟那可是一只能下蛋的老母鸡啊,我已经很克制了。”
就在这一刻,“啪”的一声,许大茂的脸颊上瞬间浮现出了一个清晰的手印,整个人都被这一巴掌打得发懵。\"傻柱……”
不等许大茂继续发作怒吼,何雨柱已经沉声开口:“还想再挨一巴掌?”
看到何雨柱抬起了手,许大茂连忙退后,并且还用手护住了自己的脸。\"你可别太过分!”
随后,何雨柱嗤笑一声,走到院子中央扫视众人说道:“诸位街坊邻里,我原本不想多管闲事,但如今这事都已经往我身上泼脏水了,我不得不站出来说明几句。
其一,我与许大茂从小就是对头,他看不上我,我同样看他不顺眼,经常相互斗气打架,这点是确实存在的。
其二,诚如刚才所言,作为厨子的我想处理一只老母鸡实在太容易不过了。
其三,一大爷也说得很对,凭我每月37块5的工资,除去我和妹妹雨水的生活费后仍绰绰有余。
所以,让我赔偿许大茂家的老母鸡在情理上似乎说得过去。”
说到这里,大家还以为何雨柱这是准备认罪了。
连许大茂也暗暗琢磨着,只要何雨柱同意赔鸡,他便要去派出所举报对方,以此为由折磨一下他。
旁边的一大爷也是不住地点头,甚至连他自己都有些相信此事就是何雨柱所为。
至于贾张氏则更兴奋,倘若傻柱肯承认偷了许大茂家的鸡,那么他们家棒梗偷鸡之事自然不会被揭穿,可以真正做到悄无声息。
秦淮茹向他投去感激的目光,虽然她也并不觉得何雨柱知道是棒梗干的好事,但却因为傻柱成了替罪羊而感到宽慰。
然而,在观察过众人脸上的神情变化之后,何雨柱再度微笑着开口说道:“刚才我说的话想必让不少人心生认同,确实深感荣幸。
但合乎情未必意味着合理。
若是我的错,我自会承担责任,但若非我的所为,这乱泼的脏水我绝不接受。
许大茂刚才提到,早晨出门时鸡还在。
但是,他离家时间并不比我早,我甚至比他先到达轧钢厂。
由此可见,他家老母鸡的失踪跟我无关,我没有作案的时间。
还有,虽然我和许大茂彼此不合,可这么多年以来,可曾有人见我何雨柱拿过他家里一样东西?说实话,就算白送给我都嫌脏。
这意味着我根本缺乏作案动机。”
再说,鸡是在今天白天丢的,通常工作的人不会有时间去作案,因此嫌疑就落在孩子和家里不工作的老人身上。
总结下来,以上便是我的看法。
还有个小提示给大家,既然鸡是今天丢的,那很可能已经被吃掉或藏匿起来了。
如果遇到问题,直接联系警方处理即可。
等他们来了,很快就能查清楚情况。
顺便提一嘴,我今天中午在食堂时看见棒梗拿了公家的酱油走,不知他要用来做什么。
结合许大茂家母鸡被盗的事,我觉得答案应该显而易见了。
话音一落,许大茂也想明白了,肯定自家的鸡就是棒梗这小子偷的,因为他下午正好看到过棒梗偷酱油的那一幕。\"棒梗偷了我的鸡!”
“傻柱你胡说什么!怎么能随便冤枉我家棒梗!”贾张氏生气了,好好的怎么就说到了棒梗头上?若不去查也就罢了,这一查还不好说清楚了?
双方同时提高嗓门争论,众人一下子全明白了真相。
一位长辈满脸困惑,秦淮茹则焦急不安,唯有其他人像许大茂一样,心里已经了然。\"秦淮茹,把你的孩子叫出来吧。
今天院子里的成人小孩都到齐了,唯独你们家几个孩子一直不出来。
一看便知他们心里有鬼!”许大茂果断地将问题直指秦淮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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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合院内。
许大茂迅速反应过来,焦点从傻柱转到了秦淮茹。
此时,在旁人眼里事情已十分明显,可再继续掩盖也没什么用了。\"秦淮茹,你让孩子出来吧。
若不是你家孩子干的,也不会扯到他们头上了。”二大爷刘海中开口劝道。\"是啊,秦淮茹,把孩子们喊出来快解决这件事,这么冷天大家都没吃饭呢……”
大家纷纷附和起来,一时间让秦淮茹陷入孤立无援、左右为难的地步。
不叫孩子们露面,无法应对众人的催促;若是唤了出来,整件事又难以掩饰过去。
这时贾张氏感到委屈,当即嚎啕痛哭道:“太欺负人了!我们孤儿寡母何其可怜,就来看个热闹还要被栽赃嫁祸到我们家孙儿身上!
我不活了!东旭啊,你睁开眼看看吧,院子里的人都在欺凌我们这可怜的小家庭……”
贾张氏一边呼天抢地,一边哭诉,看起来像个典型的泼妇闹街模样。
见到这样的场景,众人有些于心不忍,许大茂却不买账,立刻开骂道:“你这个老太婆,每次都使这一招!是不是每遇到困难就靠哭来解决问题,想想这几年每次都是如此。”
说完后,他又严肃地看着秦淮茹威胁道:“秦淮茹,现在要是你还不愿意把你家孩子叫出来对质,我就直接上派出所告你们全家去!到那时真若是你家棒梗偷了我家母鸡,别怪我要送他进少管所,绝不写什么谅解信!”
听到少管所三个字,秦淮茹彻底慌了,原来她还觉得贾张氏闹腾会有点用处,但现在看来,不过是个多余无用的存在。
无奈之下,秦淮茹只好勉强把三个孩子叫出。
刚站外面,还没等三个孩子说话,许大茂就已经注意到了他们衣服上遗留的油渍,靠近细嗅一下,竟闻到一股清晰的鸡油味道。
他知道,如果没有确凿的证据,棒梗绝不会承认这件事,于是他俯下身子,微笑着看向小槐花:“槐花,你跟大茂叔说,你们今天吃的鸡好不好吃呀?如果你喜欢吃,以后大茂叔给你做好不好的,绝对比这次还香呢!”
何雨柱一听,许大茂居然用这种方法引小槐花说出实话,怕是瞒不住了。
小槐花天真地答道:“我哥今天做的叫花鸡特别好吃,槐花想再吃一次。
但是大茂叔真能给我们做吗?”
虽然小槐花单纯,但已经知道许大茂并不可靠,根本不会给她做饭。
见小槐花不相信自己,许大茂感到一阵恼怒,但他觉得目的已经达到,便转向秦淮茹,说道:“要么赔5块钱,要么我直接报警抓人。”
秦淮茹急道:“那母鸡不是我们偷的,是我从院子里捡到的。”
棒梗则喊道:“你说啥呢?2块钱就能买只老母鸡了?你要5块钱太离谱!”
母子俩同时回应:一个在否认盗窃事实,一个虽然默认却嫌价格过高。
许大茂却不理会这些,冷冷地说:“各位街坊,本来我想顾及面子私下解决,可现在看还是得走法律程序,把小偷送去教化个一年半载才行。
我家养这只老母鸡是为了等娄晓娥坐月子后能吃到新鲜鸡蛋,养了好长时间呢,5块钱贵吗?一点都不贵!”
群众面面相觑,有人附和称不贵,但实际上心里明白这并不符合市场价。
一旁的易中海大爷见局势明朗,认定是贾家的棒梗偷的鸡,瞥了一眼呆滞的傻柱,无奈地说:“秦淮茹啊,既然承认是你家孩子偷的鸡,就赔许大茂3块钱吧,5块太多,2块又太少。”
“家里哪有钱啊!”秦淮茹和婆婆贾张氏着急地喊道,因为这笔钱足够他们熬过工资发放前的日子。
其实不是没有钱,只是婆婆自私,早就把积蓄存为棺材本或者留着给自己买药去了。
秦淮茹无计可施,泪汪汪地对大爷哭诉:“一大爷,我们也认这笔赔款,可是您也知道家里条件实在困难,厂里工资都预支了,拿不出钱来呀。”
许大茂不同意她的借口,强硬地说:“今天必须赔钱,否则我就报警,哪怕是小事,也要让棒梗受处罚!”
易中海劝道:“你去找谁借点吧,也别拖到以后。”
秦淮茹不知道该找谁帮忙,目光移向何雨柱时,还没开口请求,何雨柱已经微笑着回应:“秦姐,我上个月的工资不是你帮领的吗?剩下的钱还在你那儿呢。”
大家听了一愣,既惊讶于何雨柱的钱竟是秦淮茹帮他领取,又吃惊于她每月37块5的工资仅留下几块钱给孩子的生活费,其他钱竟然都攥在她手里。
令人吃惊的是,今天这两个人之间似乎出现了一些隔阂,想必是起了什么争执。
难得的是,这次竟然连傻柱也有勇气拒绝秦淮茹。
秦淮茹发现众人开始议论纷纷,意识到事情不能继续在这里拖延下去,于是她满是委屈地看着一大爷说道:“一大爷,只能请您帮帮我了,借我3块钱吧,要不然我家棒梗就进不去了。”
易中海叹了口气,深知别无他法,便当即答道:“好吧,那我就借你。
但是到了关响的时候,你要记得把今天的借款还给我!”
“没问题,我一定按时还您!”
秦淮茹心里虽无还钱的打算,但此时此刻也只能硬着头皮答应下来。
得到了保证,易中海从兜里掏出3块钱交给了秦淮茹。
许大茂在接过那3块钱后,易中海立即决定终止这场闹剧。\"好了,大家都散了吧,没有吃饭的人赶快回家吃饭!”
众人纷纷离开,何雨柱也没有停留。
这时,许大茂因脸上的疼痛而心有不甘,大声吼道:“傻柱,臭小子,你给我等着,我要是不整死你,我就跟你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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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合院中。
许大茂口出狂言,让原本要走开的何雨柱停下脚步,准备给这家伙一点教训。
然而,许大茂只是个嘴硬的人,看到他停下来便直接拉着娄晓娥跑了。
何雨柱暗自嘀咕了一句“真蠢”,然后转身回到了屋内。
毕竟炖的鸭子还需要他照看呢。
约莫一个小时后,何雨水回来了。\"哥,我回来了!”
一进门,何雨水便热情地向哥哥打招呼。
一听这声“哥”,何雨柱脸色一变,立刻纠正道:“叫哥就好了,还加个‘傻’字?”
尽管这样说,他还是接过了何雨水手中的包,笑着说:“吃饭吧,今天你回来得挺晚啊!”
望着桌上美味佳肴,何雨水愣了一下,随即问道:“哥,怎么这么隆重啊?这么多好吃的都在等我这个妹妹回来?另外,去秦姐家了吗?要不去给他们再吃吧!”
何雨柱闻言想起了过去,每次自己带东西回来,只要妹妹何雨水吃到喜欢的,便会坚持先送给秦淮茹。
尽管她多次提到这个问题,他依旧如此做,最终养成了这个习惯。\"不送了,我们直接吃吧。”
不过,何雨柱并未多言,内心却感到有些愧对这个妹妹。
何雨水听到这话微微惊讶,玩笑地说:“你是和秦姐吵架了?”
何雨柱夹了一块鸭肉放进她的碗里,摇了摇头苦笑回应:“并没有争吵,只是突然想明白了一些事情。
我现在快三十岁了,家里至今没有一个女人,也该是时候找一个媳妇来当你的嫂子了!”
“哟,这句话倒像是哥哥你会说的。”何雨水一边吃着鸭肉,一边开玩笑。
既然她不信,何雨柱知道她的想法——每当他和秦淮茹发生摩擦,总是会这样说。
轻轻拍拍妹妹的脑袋,他温柔地说:“这些年让你吃了很多苦。
我为了帮助贾家,几乎把家里所有的积蓄都给了他们。
你嘴上没说,但我能感受到你不轻松的日子。
以后不会这样了。
早上我已经和秦淮茹说清楚了,从此我们将只做普通的邻居。
我也不会再像以前那样不管不顾地照顾他们的家,否则咱家也不会一直是这样的窘境。”
听到这里,何雨水顿时泪流满面,紧紧抱住了何雨柱痛哭:“只要哥哥开心,我就不会觉得辛苦!”
“傻丫头!”
或许是受了前生的影响,何雨柱对初次见面的妹妹格外怜惜。
两人抱头痛哭了好一阵子,这才坐下来吃饭。
这是多年来何雨水第一次感到如此开心。\"对了,你那未婚夫怎么样?婚期定下了吗?”想起自己还没过门的妹夫,何雨柱温和地问道。\"他啊,就那样吧,不算特别出众也不算太差,我们的婚事定了,在年前几天!”何雨水微笑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