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完这话,何雨柱忍不住笑出声,摇了摇头回答道:“光是能喝酒算不上男人。
男人要有责任感,要顶天立地,撑得起一片天空。”
说完后见到愣住的棒梗,何雨柱示意对方吃鱼。
在棒梗咬了一筷子鱼后,何雨柱接着说:“既然你说自己已经是大人了,从现在开始,我也将你视为男人。
今天叫你来,想进行一场真正男子汉之间的对话。”
“行啊,请继续,何叔您说吧。”棒梗感觉找回了些信心,虽然表面保持平静,眼中难掩欣喜。
了解棒梗这个年龄段孩子心理特性的何雨柱端起酒,与棒梗又一次轻轻碰撞了一下,然后慢慢喝了一口酒才说道:
“从你父亲离世后家里的经济状况你也清楚。
你妈妈没什么文化也不强壮,到现在还是个一级钳工挣27.5块一个月,这些你都知道吧?”
“知道,何叔。”棒梗点头确认。
“那你还记得她每个月需要用三块钱买止痛药还要留两块钱作为储蓄吧?另外家里的开销全都依赖她的薪水,衣服和学费都指望这点微薄工资够用吗?”
棒梗唯有点头,这是事实不容辩驳。
接着,何雨柱神色陡然一变,语调变得更加深沉而坚定,“这一切都是由你的母亲辛辛苦苦支撑下来的,作为一名贾家未来的男主人,你有曾感激过、心疼过你的母亲吗?你有没有觉得这一切并非理所当然?
棒梗听了这番话后,情绪明显低沉下来,安静地站着一言不发。
看到这种情况,何雨柱知道自己的话起了作用,便继续追击说道:“即使你不说,我也能猜到,你们一家从未对她表达过感激,似乎把她的付出当作理所应当。”
接着他又补充道:“当时你还小,尚未成年,自然不明白什么是感恩和责任,这一点也不能全怪你。”
听到这里,棒梗差点又找回了自信,因为何雨柱给了他一个心理安慰的机会。
但是何雨柱的语气忽然一转,又说道:“可是现在不同了,既然你已经是一个成年人,就应该承担起相应的责任。
一个真正的男人必须学会担当,而不仅仅只是说说而已。
那你有没有想过做一些事,为你的母亲减轻点负担?难道你打算一辈子就像现在这样,书也不好好念,天天只顾着在外面乱捡东西吗?”
一席话说完,棒梗明白何雨柱是在暗指他偷东西的行为,他自己也清楚有错在先,因此不敢多言,只是低声问:“何叔,那我究竟能做些什么呢?”
的确,在这个年龄阶段,孩子到底能够干什么呢?力量不够,体魄尚弱。
不过既然何雨柱提出来,想必已经有了打算。
于是他缓缓开口道:“嗯,以你的年纪来说,即使安排其他任务你也确实无法承担。
但我既然开了口,总会给你指引一条道路的。
过几天我打算购入几只老母鸡,买入之后它们的照顾工作就交由你来负责。
放学后你可以去轧钢厂食堂拾些废弃的菜叶回来剁碎,用它作为饲料喂养那些鸡。
同时我不会让你白白劳动,老母鸡下的蛋咱们分成,按五五分算。
若按每只鸡每日一枚鸡蛋计算,一个月你应该至少可以获得两块钱收入。
这笔钱虽不算多,但也算是一种起步资金,也是对你的一个小测试。
如果做得令人满意,未来我遇事定会优先想到你。
当然如果表现差强人意,哪怕你把那些鸡直接煮了吃掉我也不会再说什么。
然而要是你真的选择这样做,那么我们就再也不必往来。”
一番计较之后,棒梗觉得这份活计值得尝试,毕竟每月能挣两块也算一笔可观的数目。
“好的,何叔,我答应您,一定会努力做好不让您失望。”棒梗严肃表态。
“棒梗,你的成绩对我来说影响有限,但涉及的是我们是否能保持正常交往的问题。
我想你也了解,我何叔一向不是个小气的人。
自从你父亲故去,眼看着你母亲独自抚育这一家子不容易,
因此常带饭盒给你们解燃眉之急,这么多年来借给你们的钱款,少说也有四五百块,这些事情你想必都是知晓的吧?”
棒梗面露难色点了点头,在心里默想道:“还不是因为你惦记着我妈。”
仿佛看透了棒梗心思,何雨柱眯起眼睛笑着说:“你以为我看上你妈了所以心甘情愿借钱给她?”
棒梗抬起头并没有回答,但从眼神里已透露出心中的想法。
“哼哼,外人都这么猜测,原来你自己也是这种看法啊?
听好了!我何叔好歹有住处,户口还是在首都城区内的,职业为厨子也不会挨饿,月收入三十七块五毛钱,在这条件上我哪里还需要垂青一个带着一群老弱拖累的寡妇?
”说话间,何雨柱仔细打量着棒梗的脸色变化。
随着他的发言,棒梗的眼中流露出一丝愤怒与仇恨,死盯着何雨柱。
对此场景,何雨柱冷笑一声再追问:“让我们假设换位思考一下,要是你在我的位置上,并且有着与我相仿的生活条件,你会不会对你妈产生同样的情感吸引呢?”
棒梗依旧没有说话,但心里开始仔细思虑这个问题的答案。
见对方有所动摇,何雨柱顺势说道:“从你的反应看来,你自己心里也清楚了答案。
好了,这些话题就到此为止。
至于那些借给你们家的钱财,我也没打算要回,就算是我个人对我们家的支持吧。”
你先回去吧,我会给你一段时间考虑。
如果你觉得刚才的提议不错,明天早晨我上班前你可以来找我,我们可以商量一下这事。
如果明天你没有来,就当我没提过这事儿。
棒梗抬起头,直视着何雨柱,这是他第一次觉得眼前的这个男人并没有自己想得那么难以接受。
“好的,何叔,明天早上我再来找您。”
说罢,棒梗径直走出房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