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觉真是上瘾，这种愉悦。”他说了一句感慨的话，然后将警长放回床上，起身开始准备晚饭。
易中海很快就会来送粮，今晚得做好吃的犒劳自己以及心爱的警长。
何雨柱蒸了几个白面馒头，又把昨晚剩下的鸡汤简单加热，然后开始整理下午给人做饭所得的报酬。
“除了二十块钱，居然还拿到了两张糖票、二十斤粗粮票、十斤细粮票、一斤肉票，外加一张自行车票，张厂长还真是出手阔绰。”
整理完之后，何雨柱大致算了一下，今天的收获相当于他好几个月的薪水。
尤其是那张自行车票很有价值，不过这种东西价格浮动较大，通常快过年时最值钱，一张能卖到一百二十块，但过了春节后，价格就会明显下降。
何雨柱把钱和票券放进了随身空间，顺手从里面取出一条鱼来。
他将鱼切成了两半，一半放进自己的碗里备用，另一半则丢进了警长的碗里。
“警长，开饭了。”
“喵。”
警长闪电般扑到瓷碗前，却并没有立刻吃，而是回头看向何雨柱，好像在征求允许。
“吃吧。”
听到这句话，警长才大口吃起鱼来。
看着警长吃得津津有味，何雨柱突然也觉得饿了。
等馒头熟透后，他挑了两个热腾腾的，再盛了一小碗菜，直接送给了聋老太太。
“老太太，我刚蒸好的馒头，给您送过来尝尝鲜。”
“哎呀，大孙子来啦！刚才我还跟你大妈说，今天会不会没给你做饭呢。”老奶奶看到他后，满脸笑容掩饰不住。
“今天在外面给人做宴席，回来晚了一些。
您先吃着，我锅里还有剩的，等会儿吃完我去收拾。”
何雨柱搀扶着老太太坐到餐桌旁，确认她吃得开心后才转身离去。
刚走到门口，他感觉屋里有人，掀开帘子一看，竟是小当和小槐花这对姐妹。
“何叔。”
两人见到了他，连忙打招呼。
“你们怎么跑到我这来了？今天是不是家里又不让吃饱饭？”何雨柱摸了摸姐妹俩的头，笑呵呵地问。
这时，小当低声道：“妈只蒸了奶奶和哥哥吃的馒头，她自己只吃了窝头。
我们想吃馒头，可是奶奶不让我们吃，说我们是拖油瓶。”
“何叔，我们可以在这儿吃顿饭吗？”小槐花赶紧接话，眼里带着渴望。
看到她们饥饿的样子，何雨柱心软得不行，根本无法拒绝：“行啊，你们先去洗手，洗完我们一起吃饭。”
“太棒了！”
“小当姐姐，我带你去洗手。”
在姐妹俩洗手的工夫，何雨柱把所有馒头拿出来摆好，还将菜肴重新端上桌。
很快，三个人开始吃饭。
只见小当和小槐花狼吞虎咽，仿佛已经很久没有好好吃过一顿饭了。
“慢慢吃，别着急，馒头条条多得很。”
“谢谢何叔，你真的太好了！”
小当边吃边道谢，语气满是真诚。
“何叔是全世界最好的人！”
望着两姐妹幸福的小脸，何雨柱不禁想象：要是自己有这样的闺女该多好！
吃过饭后，姐妹俩也没有急着离开，而是在火炉边围着何雨柱取暖。
“你们哥呢？他不是最疼你们的吗？没把馒头给你们留着？”
“哥本来要分给我们一些，但奶奶不让，非要把我们打发到何叔这里来。
她说何叔这里有好东西吃，在家吃就是浪费。”
小当毕竟年长一些，知道事情的严重性，可小槐花还是个单纯的孩子，毫无隐瞒就把贾张氏的话说了出来。
不料，贾张氏这个老妇竟然这样狠毒。
何雨柱心中暗想，若是自己不收留她们，她们岂不是真的只能饿着肚子睡去？
“日后要是饿了，想要来找何叔吃饭，随时过来就是。
虽然家里没什么山珍海味，可也绝对不会让你们挨饿，明白吗？”何雨柱轻声细语地说道。
“谢谢何叔。”
“何叔您真是太好了！”
对于这点吃的，他压根儿就没放在心上。
即使没了随身空间，他的生活依然过得去。
只是，这种情况终究不是办法。
毕竟明年他就打算结婚了，到时候娶进门的妻子，又是否能接纳这两个孩子常来这里吃饭呢？
要知道，在这个时代，什么都缺，可最缺的依旧是粮食。
眼下，他每月分配到的口粮顶多满足两个人的需求。
两个小丫头一顿饭虽然吃得不多，但日积月累下来，这负担也不算小。
话都出口了，那就暂时这样维持着吧。
先将年关熬过去再说！
坐在火炉旁边久了，很容易打瞌睡。
没一会儿，小当与小槐花就已经趴在火盘边上睡熟了。
他本来以为秦淮茹总会抽空跑一趟。
可一直等到要入睡的点儿了，都没看见她的影子。
眼见九点已过，秦淮茹还是没出现。
于是他便打算出门，将孩子们抱回去歇息。
刚要掀起门帘，就听见院子里有说话声传来：
“怀茹啊，这里二十斤棒子面拿回去给孩子吃，还有五块钱，你的困境我知道，可我能帮上的也就这么多。”
“谢过一大爷的关心了。
既然如此，我也就不推辞了，家里确实没粮了。
晚上根本没什么多余的吃的，无奈之下只能让小当和槐花去找傻柱填饱肚子。
那我这就回去了，还得去接孩子们回家睡觉呢！”
随着话落，脚步声也随之响起。
何雨柱从未喜欢胡思乱想。
在书中，一大爷给秦淮茹送粮食，许多人猜测两人背后有暧昧关系，认为这就是易中海为何大半夜送粮食的缘故。
可是，如果他们真有一腿，谁会傻乎乎地选择在院子正中央进行交接？就算是在夜里，大家都还没休息，万一被人瞅见了，跳进黄河都洗不清。
唯一的合理性解释大概就是这样——易中海真正图谋的是让秦淮茹答应将来照顾他和大妈养老。
至于为何要促成何雨柱与秦淮茹的联姻，则是为了通过何雨柱的帮助，让贾家的日子稍微好过些。
当然，这真相到底如何，何雨柱并不清楚。
他又重新坐回到火炉旁，很快，秦淮茹的身影就映入眼帘。
她一进门，看到两个孩子趴着睡觉的样子，立刻满脸歉意：“柱子啊，实在抱歉。
今天家里一点余粮都没有了，孩子们跟你亲，又说你这儿总有好吃的，这才来求你帮忙的。”
听了这话，何雨柱只是不作评价，淡然道：“送孩子们回去睡觉吧，已经挺晚的了。”
秦淮茹察觉他没有任何越轨之意，甚至态度都很冷淡，不禁讪讪地笑了下，伸手一人一个将孩子抱起：“谢谢你，柱子，那我带孩子先回去了。
一会儿我想再过来跟你聊几句，可以吗？”
没多久之后。
四合院内，何雨柱的屋里。
面对秦淮茹的请求，何雨柱略微怔住，他并没有征求贾张氏意见的想法，直接点头示意：“秦姐，先把孩子们送回去睡吧。”
“好的，那我去去就回。”
秦淮茹抱着孩子们离去后，何雨柱脑海中有些思绪紊乱。
这种混乱并非由他自身产生，更像是被前任记忆所影响。
“真是烦人，看来前身对秦淮茹的爱恐怕深植于心，也许连他自己都没意识到这一点？”
略加思索之后，他觉得这才是合理解释。
否则凭借他对秦淮茹以及整件事结局的了解，根本不可能对秦淮茹有丝毫优待才对。
“还是听一下秦淮茹想说什么吧。”
如此一想，他给自己倒了杯茶，刚抿一口，就瞧见秦淮茹撩开门帘进了屋。
“柱子。”
“秦姐，请坐。
有啥事儿你直说就行。”何雨柱边给秦淮茹添茶，边回应道。
看着他一脸的从容，秦淮茹心里却五味杂陈。
这好比之前有人极其在乎你，每天都问候你早上好、晚上好，关怀备至。
忽然有一天，此人音讯全无，你就陷入患得患失的状态之中。
“柱子，难道你就没什么想对秦姐我说的吗？”秦淮茹带着几分感伤询问道。
“说什么呢？你若有事尽管开口，能帮得上忙我一定尽力；帮不了的地方，也请别埋怨我。”何雨柱悠然喝茶，神色平静。
话音未落，秦淮茹忽地扑到何雨柱身上，这举动让何雨柱十分意外。
他准备将人推开，却发现秦淮茹的双手牢牢交扣在一起。
“柱子，我心里明白，其实你也喜欢我的。
只是以前我太糊涂，没意识到给你添了这么多麻烦。
不但向你借钱，还总是麻烦你帮我带饭盒回来。
我心里很过意不去，可实在是没有别的办法。
靠我一个人的收入根本维持不了一家子的生计。
现在我想清楚了，我想成为你的妻子。
要是你答应，我们明天就去登记，领完证我就把环取下来。
今后咱们好好过日子，我为你生孩子，你觉得如何？”
随着话语，秦淮茹哭泣起来，像是在此刻卸下了所有的伪装。
而何雨柱并未挣扎，任由她拥抱着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