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按照我刚刚所说的办。
我会找个合适的时机告诉雨水,免得她对您两位有所误解。”
易中海见何雨柱真诚无虚,便对大妈说:“按柱子说的办吧,这钱还请大妈好好保管着,等到明年代办大事再拿出来用吧。”“好的,我就收下了。”一大妈点头道,并感动不已地接过钱财妥善保存起来。
接着,易中海转移话题:“第一件事已经定下来了,那么现在咱们聊聊第二件事儿。”
“请问吧,大爷。”
何雨柱猜到这第二件事与自行车有关。
果然易中海压低声音问起:“听院子里其他邻居说,早上你推回来了两辆新自行车,而且是厂里给你发的奖励,有这事儿?”
何雨柱没有藏着掖着,“确实有此事。
大爷您怎么想起问这个了?”
易中海接着追问道:“那就给我讲讲具体是怎么回事,为啥无缘无故工厂送给你两辆自行车?我向工厂的一些同志打听过了,人家都说是根本没这回事啊!柱子,人要走正道,不要因为一时糊涂而做出错事。”
作为钳工车间八级工的易中海在厂里说话算数,掌握很多信息渠道。
他知道自行车不是正式奖励给何雨柱的。
事实上那两台车原本是他朋友的东西。
何雨柱原本也打算找杨厂长解释说明情况并交还给原主,否则若被调查出问题将会带来麻烦。
到时候解释不通的话可能引发更大问题。
于是何雨柱心里想着,解释道:“原来是这件事情啊,大爷,这两辆车的确不是我的,不过鱼是经过我引荐卖给了厂里,用自行车来抵账的是事实,是杨厂长与李副厂长等商量的结果。”
易中海连忙询问:“如果是这样为什么车子又到了你手上?柱子你千万不能在这种地方出纰漏。”
何雨柱补充说:“大爷,实情是我的那位朋友后来通过别的途径找到了自行车资源,于是就将这两辆自行车转给了我表示感谢。”
我还打算明日到厂里向厂长汇报,瞧瞧厂子那边的决策。
若是厂里没意见,东西我就留下;要是厂里不同意,那我会把物品退回去,您不必担心,这点上我定不会出纰漏。”何雨柱微笑说道。
他心知肚明,厂方断然没有不同意的道理:其一,物事已明确交接;其二,厂里还指望他帮忙解决肉的问题呢。
若因此与他生隙,往后的事还好办吗?
“呼……”
易中海长吁一口气,道:“既如此,明日早晨你就去探问。
至于别的事情,我会协助你处理。”
“好的,多谢您的关照,一大爷、一大妈,那我先行告退了。
雨水还有她的未婚夫在家里候着我呢。”
四合院,何雨柱家中。
他才跨进门,便瞅见何雨水正与李卫国交谈,不料秦淮茹也到场了。
“柱子回来喽。”秦淮茹带着笑容开腔。
“哥哥,一大爷找你是为何事?”何雨水和李卫国亦笑吟吟发问。
“无甚大事,只询问了些事项,现已搞定。”
何雨柱一边喝茶落座,一边打量着秦淮茹道:“秦姐是何时到的?”
秦淮茹看他的神色平常,悬着的心总算放下几分。
最近几天,她从何雨柱那里可没收获多少好态度,此刻内心里还是有几分惴惴不安的。
“刚刚回来听棒梗说你给了他学费,我就过来探个究竟。”秦淮茹笑着回应。
“不是给,而是借,还写了凭据。”
“对了,秦姐,我前几日买了四只老母鸡回来。
按规矩,每户限养两只鸡。
你们家好像没养,如果有人问起或者举报,就说其中有两只是属于你们家的,因为地方狭小,才一起养起来的。”何雨柱语气温和地嘱咐道。
在这个物资配给制的时代里,不得不处处小心谨慎,顺应时代规则,避免不必要的麻烦。
“这事应该没关系,谁也不会真较劲儿追究的。
我来就是想问问,不过是个两三块钱的学费,你怎么还能让孩子给你写借条呢?过去棒梗他们三个孩子的学费不一直都是你付的嘛,也没见提什么借条之事呀。”说到此处,秦淮茹不禁心头有些不快,区区两块五毛,还要兴师动众弄成借款之态,这何雨柱未免有些过当。
话音刚落,何雨柱的脸色顿时沉了下来,眼神冷冷地盯住秦淮茹,低声质问道:“依秦姐的看法,该怎样才是合适呢?”
秦淮茹自知聪明之人也不差,瞥见对方脸色明显不悦,似乎带着些许愠怒,便赶忙缓和语气道:“我只是随口一句话罢了,觉得棒梗毕竟还是个孩子,你是他叔叔,帮他缴学费再自然不过,没必要非得弄这么个形式上的借条。”
然而她自认为说得并不过分,但在何雨柱这里却没有起到作用。
直接从口袋掏出借条,冷冰冰地道:“秦姐若觉得是我做错了的话,那借条在此,请你将钱拿来归还于我,借条也就归属你。”
“柱子,我……我可并非此意!”秦淮茹慌了神,哪里拿得出钱,而且工资还没发下来。
何况她一直默认何雨柱帮助他们是理所应当,这些年也是这么过来的呀。
“既然这样,那么秦姐的意思是什么?是觉得我不该借钱出去,还是要指责什么?我先前就表明了自己的原则,在力所能及范围内能帮则帮,但绝不能再像以往那样没有边界了。
秦姐若是觉得我的做法有欠妥当,那往后尽可以别再同我说话,正好我也懒得再过问你们家那些烦琐事!”何雨柱的脸色难看到极点地说道。
他其实说的是真心话,内心确实不太愿意与贾家扯上太多关系。
只是刹那间的念头,希望为贾家寻得一条生路。
棒梗眼下还没烂到无法挽回的地步,指点几句话,若真的能使他有所长进,也算是对原先那个自己的一份交代。
如此罢了。
“柱子,你怎么可以这样想?我又何尝怪过你?”
“行了,你心情不好我也瞧得出来,那我先行告退吧,等你情绪好了我再登门。”
秦淮茹一时间有些语塞,倒不如暂且抽身回去。
话音未落,秦淮茹便掩面哭泣着跑开了。
看着这幕,何雨柱却并未去追赶,而是默许她离开。
“哥,这么做似乎有些不合适吧?”何雨水流露出不忍之色。
不过,旁侧的李卫国轻轻拽了一下何雨水,在耳畔低声劝道:“这事大哥自然有自己的打算,我们别插手较好。”
“也是,这些年帮他们家已经费心不少,如今倒是把自己拖得这般狼狈。”何雨柱带着些许苦笑应声接话。
“我只是觉得秦姐委实可怜。”何雨水嘟囔了一句,心里不过是同情秦淮茹,一个人大费周章养活这么一大群人,确属不易。
“又有哪一家不苦呢?张嫂子她们那才是真的艰苦奋斗,也未曾听过谁家日子有多顺当。
况且,院里的纷争就莫要再掺和了,等到你和卫国完婚之后,悉心打理自己的生活即可。
这院子的事情太过复杂,即便是你想参与,也是理都理不清的。”何雨柱不欲在李卫国面前多加责备妹妹,只觉她虽是无心,但有时候的确考虑欠周,如不是亲妹的身份,或许早就懒得搭理。
三人稍作闲谈后,李卫国携同何雨水返回住处。
随着婚礼日益临近,何雨柱对此也毫无异议让他们同住一处,终归不久两人便将登记领证。
送走了小两口后,何雨柱钻进了个人空间进行洗漱,稍事休息后又弄了些食物喂警长。
逗猫玩耍片刻便入眠。
他已经安寝,可庭院里的不少人仍旧难以入梦。
许大茂家这边。
秦京茹躺在许大茂身边,满脸郁愤之气尚未消退,面部受的伤势着实不轻。
毕竟接连遭受了两次痛殴,其脸部恰巧成了何雨柱着重攻击之处,至今触碰都会剧痛难忍。
“大茂哥,就这么认栽了吗?傻柱骗了咱们整整五百块钱啊,那是你辛辛苦苦一年多才挣来的工资呀!”秦京茹倍感不甘心,一边是对钱财的不舍,另一边是觉得许大茂缺乏斗志,竟然被人打还要求偿付赔款。
“闭嘴,傻柱这个混蛋,总有一天我会找机会收拾他的!”
“只是现在满院的人都站在他那边,实在是没什么好对策可用。
更何况他下手完全没有分寸,尤其昨晚那次较量,我真的从他的眼神里看出了杀意,就如同视我为死尸一般,说实话我挺害怕的。
暂时还是避免和他正面碰撞,日后再图谋算计吧。”
许大茂心里也不是滋味,虽说这笔钱已赔付出去,这倒还不是最让他难受的地方,最重要的是他对何雨柱可能会下的狠手感到恐惧。
倘若丢掉性命,未来的好日子还长,可就真的不值得了。
“那我给你涂点药膏吧,伤口一直没见好转,看了我心里也不舒服呢。”秦京茹语气温柔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