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柱子,你……”
“离开我视线!”他猛然转身,离去的步伐无比坚定。
何雨柱深知如果再看秦淮茹一眼,恐怕连血压都会因此飙升。
同时,他心中懊悔当初的软弱竟让他一辈子都被这一家子吃得死死的,且始终不改恶习,简直让人愤怒。
食堂的大厅里,看着何雨柱决绝离去的背影,秦淮茹眼中闪过一抹怨恨,像是被惹怒的野兽一般。
她骂了一句后,带着哭腔跑掉了。
后厨里,马华看到师傅面色不佳,小心翼翼地奉上一杯茶,恭恭敬敬地说:“师傅,您没事吧?”
“呼!”
松了一口气,何雨柱接过茶杯轻轻啜了一口,答道:“无妨,只是心里实在有些不舒服。”
轧钢厂的后厨,下午何雨柱始终心情沉闷。
虽然没有破口大骂,可每个人都能感受到他的不满,大家小心翼翼地避开,生怕触动了他的怒火。
工作结束后,所有人有意无意都绕着走,生怕沾上晦气。
因晚上没有特别安排,他处理完食材后便和徒弟一起下班回家。
到了院墙外的植被区,如法炮制地从自己的特殊之处拿出猪头与猪肠,并装好三十斤玉米面,然后把这一切收拾妥帖才离开那里。
回程路上何雨柱对马华说:“这猪头与猪肠带回去给家人吃,算是改善下伙食。
此外这些玉米面先收着,估计家里粮食不够吃,吃完记得告诉我。”
感恩于这份厚意,马华眼眶微红几乎说不出话,想拒接又想到老母亲及弟妹们的温饱,终究说不出拒绝的话。
见状何雨柱安慰地笑说:“收下就是,食堂的东西也不让你往外捎东西,总不能让你家人挨饿。
拿着,不必多礼。”
“好的谢谢师傅,日后再报师恩。”马华真诚地道别。
“行,回吧,我去也”。
交接完物品后,他径直离开了。
再说厂里的消息,关于何雨柱为工厂贡献巨大将获赠自行车两辆、手表一块及缝纫机一座还有现金200块,具体细节未公告,知情者却知是因为何雨柱寻得了鱼肉。
对于这份奖赏众人都欣然接受,无关自身利益就不在意多了。
刚回家后,他在自家院内安闲下来。
用热水洗脚时怀里抱着猫儿警长享受一刻的宁静。
有趣的是这只原本普通的猫咪在特异环境中长大了近一倍之巨。
心态渐缓之后,面对接下来的日子里一切自然显得轻松起来。
反而是隔壁贾家日子过得不太舒心。
桌上仅有的一盘酸辣土豆丝和一盘炒白菜,旁边堆放着十几个外观黝黑且小巧的窝窝头。
“娘,昨日你不是答应过我们,今日能有肉吃的吗?”
棒梗咀嚼着这些粗糙不堪的窝窝头,满口都是涩味,这根本下不去咽。
他已经被何雨柱几乎天天带回来的各种佳肴给惯坏了,白面馒头顿顿都离不开。
此刻重新回归到这样干硬发黑的粗粮面前,刚刚试着吞了一口,便再也难以继续了。
贾张氏同样感觉不适,那窝窝头犹如砂砾一般,卡得喉咙隐隐作痛,才吃了几口也停了下来。
贾张氏皱着眉头责备道:“淮茹呀,我提醒你多少次了,孩子的事要是许诺下来就该算话,若是完不成就别开口,你现在瞧瞧,我们祖孙三人只能对着这些窝窝头发愁!我的大孙子都已经接受不了啦。”
秦淮茹听了,自己儿子和母亲以及丈夫兄弟家孩子的话语,委屈顿时涌上心头,眼泪止不住地掉落。
“妈,其实我也想吃到肉啊!”又听小女儿槐花也在一边奶声奶气地哭诉:“奶奶,槐花也想要肉呀。”
眼见周围人纷纷数落她不守信用,连带着埋怨起整个家庭的生活现状来,她的内心积郁难平。
“妈呀,你以为我想这般啊。
今天去问傻柱拿东西,他还好意思把我轰出来,我能怎样?”
压抑在胸的苦楚一下子全都倒出来了,秦淮茹终于失声痛哭。
一听这话,“什么?他傻柱竟然把你给赶出去?太过分了!真是长了胆子!”贾张氏一甩筷子,愤然离座,就要直奔何雨柱那里质问他。
听到奶奶喊打,棒梗也火速附和:“奶奶,我和你一起去,这小子太不像话!”
这几天一直闷闷不乐,他心里老觉得不舒服。
本来还指望着养鸡卖蛋换点零花钱,结果还得靠傻柱借钱交学费。
这还不算啥,对方居然提出用家里的鸡蛋偿还借款,这事让这个倔强的孩子更加不爽起来。
虽然一开始还有饭菜吃,勉强忍了下来。
可是现在何雨柱那边没带回饭菜以后,家里条件直接降了好几级,尤其是眼前这一切实在让人难受。
就这样,在祖孙两个怒火中烧奔赴何家之前,一只不知感恩的幼狼似乎正悄然成型。
眼瞅奶奶要动手,这次秦淮茹也没有出言拦阻,因为她也十分好奇这家人是不是真的已经把他们的资助给彻底抛弃。
不多会儿工夫,正打算挑着水出门清理一下手里的器具,突然看见门外怒气冲天跑来的婆孙俩。
接着只听一声呵责响起:“傻柱,你就这么狠心啊?当初求我们要点儿东西还能搭句话,现在居然叫你姐姐滚回去?莫不是你的良心都教狗给啃食干净了么?当年若非咱们两家彼此接济借你五斤玉米糊弄肚皮的日子,怕是你们姐弟俩早就饿成两具骷髅了吧?!”
另一边棒梗早就在破口骂了起来:“就是,我就想知道到底谁欠了谁?怎么,你不仅不来送好菜,连我亲妈你还赶?你真有种啊!”说话之间就想动脚踢向他。
可没等他的鞋帮碰着,只见傻柱面色骤然铁青,瞬间抬起手狠狠扇向那个敢对他动粗的小崽子。
棒梗一个踉跄被甩了个转悠,脸颊处立时火辣辣的高高肿了起来。
“哼!全家人不过就是一条条贪得无厌的白眼狼罢了!老子哪儿碍着你们了,跑到我家门口兴师问罪,你们凭什么?”何雨柱暴躁地大喝。
贾张氏一瞧傻柱如此不给自己留情面,当即双眼布满血丝,愤怒到极点,“哎呀,你还真的打我亲孙子?我跟你拼命!”
一边嚷嚷着一边扑上前去,挥舞双手指甲试图将对方抓破脸。
而下一刻又听见清脆一响,“啪”,这番侮辱性动作再次被傻柱轻巧化解,反手又是一掌把贾张氏打得直往后仰退几步。
紧接着贾张氏瘫坐在地上嚎啕喊道:“我不如死了罢!东旭啊,有人欺凌你孤儿寡母,我们一家遭受到了这样的侮辱!”
只是看着傻柱仍然攥紧拳头虎视眈眈的样子
紧跟着,她拽起一脸迷茫的棒梗,迅疾跑到院子中心大喊大叫。
没多久,整个四合院都因贾张氏那尖锐似杀猪般的叫嚷吸引了注意力。
“各位街坊左邻瞧瞧吧,傻柱仗着我们贾家无男子欺负到头上来了!”
等围观的人聚集过来后,只见贾张氏自己躺在地上翻滚撒泼。
而她旁边,棒梗掩面流泪,只是眼神一直狠狠瞪着何雨柱,那种怨恨仿佛在盯着生死之仇,这场景倒让何雨柱开始后悔之前所为。
“傻柱啊,你怎么能动人家孩子呢?”
秦淮茹听到贾张氏哭泣后却没马上出声,反倒在大多数人到场才出来质问。
尽管被指责,但何雨柱却面色冷峻,一句话都没回应,就算三个长辈全到了,他也仍旧保持那副冷静的态度。
“柱子,到底怎么回事?你居然真动手了?”易中海走近询问。
四合院正厅。
针对易中海的询问,何雨柱斜视贾家众人一眼后说道:“我刚洗脚完准备倒水时,还没来得及动作,张大妈就带着棒梗闯进我的房间开始大声斥责。
结果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孩竟然直接用脚踹我,我不躲不避打了他一巴掌。
看到这一幕,张大妈也冲上前来骂骂咧咧还准备对我动手,我同样给她了一巴掌。”
听完何雨柱淡定的说明,易中海和闫富贵一时无言,可此时刘海中突然站出高声道:“既然你说打过老人与小孩,那确实如张大妈所讲你是欺负人家。
因此我建议咱们立即开一个会,公开批评你并让你向贾家赔偿损失。”
话音落下,何雨柱毫无反应继续观察刘海中的举动,然而身旁明白事情始末轻重的易中海明白不能轻易定案否则会毁掉何雨柱名声,“事发必有原委呀!
刚刚柱子提到是张大妈和棒梗主动跑你屋里吵闹的,其中缘由尚未查明。
柱子,说说吧,他们为什么会冲进去对你叫喊呢?说清楚,让大伙儿评判下对错,这黑白曲直大家自然就明白了。”
听闻此话,何雨柱注意到一旁秦淮茹装作无视完全不做声只是搂抱着哭泣的棒梗表现怜爱之情,不禁心生嗤笑随即开口,“既然大家都在场那就把话说清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