聋老太太年纪已过八旬,万一这跌伤严重的话绝对马虎不得。
见到他对老太太的身体状况如此上心,娄晓娥心中的怒火稍稍缓解了些许。
接着她回答说:“医生已经来过了,老太太的腿受了伤,最近一段时间都无法正常行走!”
“唉……”何雨柱无奈地叹息了一声。
何雨柱长长地舒了口气,随后走近聋老太太,坐在她身旁关怀地说:“老人家怎么就这么不注意呢?您这把年纪了,身体要是真磕着碰着,可怎么办才好?”
“啥?你说什么来着?我可听不见。”
聋老太太满脸笑容地如此回应。
她惯用的这一招早就被何雨柱识破,心里明白得很——老太太是不想让自己担心罢了。
“行啊,您不愿意说就算了。
不过想吃点儿什么?我给您做。”
面对这般状况,何雨柱唯有摇头叹息。
他心里清楚得很,这位老人比谁都懂得心疼他。
“肉!我想吃肉!”
一听说有好吃的,聋老太太立马打起了精神,直截了当地给出了答案。
“看来听力没毛病啊,我看你就是一只馋嘴的小猫。”
听到这个评价,聋老太太咯咯大笑,并不以为意。
“那成,您稍等会儿,我去把饭做出来,待会送过来。”
说完这话,何雨柱起身告别:“娄晓娥,麻烦你再陪着老太太聊聊天吧,我去忙活晚饭,很快就好了!”
娄晓娥随意摆摆手示意没事,脸上带着些玩笑似的嗔怪神色说道:“去吧快去吧。”
离开前庭之后,何雨柱径直回到家的中院。
从特殊的空间里拿出新鲜的一斤猪肉、两斤排骨、一块猪肝,还有一批蔬菜以及葱姜蒜调味料等物。
一番仔细清洗和精心准备之后,食材们整齐地摆在了案板上等待烹饪。
米饭和馒头也已经在电饭锅内煮熟发酵完成。
为确保送到的时候食物仍然温热如初,他还将主食暂时收纳入空间保存着适宜的温度。
接下来便开始了娴熟的动作,很快,一盘香气四溢的爆炒猪肝、一碗令人胃口大开的青椒肉丝外加一道暖胃的白菜炖排骨就做好了。
而炖煮的排骨则是在特殊空间之中完成烹调过程的。
为了避免油烟与菜肴的气息扩散开来引发不必要的骚动,何雨柱特地在内部处理了所有的气味散发问题。
一切搞定后,他麻利地将菜品分成两份装进食盒之内,刚好提着准备送出门时,前面院落忽然传出“砰”的巨响紧跟着玻璃破碎声,伴随的还有闫富贵大爷愤怒的呵斥声。
“哪个天杀的小孩用炮仗炸了我家的玻璃!”
“棒梗,给我站住别跑!”
很显然,棒梗惹祸上身被抓现行了。
然而对此情景,何雨柱却选择了充耳不闻,默默地上锁完毕直接携食盒转至后院。
“大孙子呀,速度够快哈,真弄点肉来么?”
当迈进屋内,瞧见满面带笑询问他的聋老太太,何雨柱立刻答道,“当然有啦!赶紧开吃:青椒炒肉丝,爆炒猪肝和一份白菜排骨汤。”
一边说着,他动作迅速将桌面挪至床边并取出食物摆好。
看到桌上的美味,原本还对这一切有些震惊好奇的娄晓娥禁不住发话:“傻柱,这也太奢华了吧?”
“那就吃呗,小娥,陪老太太一起尝尝吧。
雨水这孩子该回也快回来了,我要回去看看。”简单交代几句,提溜着空食盒就要告辞。
娄晓娥听着外面渐渐喧闹的声音终是忍不住开口询问缘由。
“你刚刚才来咋又急着走呢?前面到底出啥事儿啦那么吵哄哄的?”
何雨柱略作思考随即答复:“哦好像是出门时听见三大爷那边说棒梗拿鞭炮玩炸了他的窗户玻璃,估计他们正解决此事呢。”
说到这里停顿下接着催促二人吃饭。
“好了不管它啦。
你们慢享用。
我去瞧瞧雨水丫头是不是已经归来了。”
于是再次叮嘱完老太太一声便离去了。
一走入中庭,何雨柱便望见姐姐何雨水的自行车已早早停靠在家门口的位置上了。
“雨水啊,快来用餐啦!”朝着灯火通明处呼喊起来。
没多久,屋内的何雨水闻声飞快奔出来,满心期待望着哥哥露出甜甜的笑容问道:“哥啊,今天做了啥好吃玩意呢?”
“那天剩下的鸡汤呗其余自己进屋瞧看便是,难道我还能亏待你不成?”说完,伸手拍拍妹妹的小脑袋瓜,转身推开自家门走进房间内继续料理剩余家务。
“哇,哥,今天这是破费了吧?饭菜都这么丰盛?”何雨水一进家门,看到桌上的几道菜后忍不住喊道。
“快洗洗手吃饭吧,叽叽喳喳的像什么样子?”何雨柱笑着斥责道。
但何雨水毫不在意,连忙洗了手就坐下开饭。
一边吃着,她随口说道:“哥,幸好你已经跟秦姐家断了往来,我回来时见到三大爷拉着棒梗,非要让他们家赔偿玻璃的钱。”
“棒梗这孩子真是太顽皮了,直接炸破了三大爷家的玻璃,冬天多冷啊,冷风呼呼地往里灌,真是不好受!”她摇了摇头。
何雨柱却不屑一顾,“管他呢,这事和咱们没关系。
你工作也辛苦,多吃点吧,今天的排骨特别好吃。”
“真香,还是哥的手艺好。”何雨水赞不绝口。
“你喜欢吃就多吃点。”
兄妹俩正忙着享受美食时,院子里传来喧闹声,看来是要开会解决棒梗破坏三大爷家玻璃的问题了。
“唉,这些人整天就知道开会,在这种天气里也真够折腾的。”何雨柱嘀咕着。
果然不久后,闫解成就敲响了他的门,大声喊道:“傻柱,我爸让我通知你一声,要开全院大会了!”
四合院中,何雨柱家里。
听着闫解成的话,何雨柱无语地点点头。
“唉,快要过年了,这院里的热闹劲儿没停过,这年怕是没法好好过了!”何雨水夹了一筷子白菜,无奈地说。
闻言,何雨柱心中感慨万千。
原本以为自己的平静会换来大家的安静,没想到现在别人却吵起来了。
“算了,先吃完饭再说,大家都得先吃完饭,一会儿人才会齐。”他对何雨水说道。
兄妹俩吃完饭,何雨水收拾碗筷,何雨柱则拿起椅子走了出去。
此时,三位管事儿的大爷已悉数到场,院子中聚集了许多邻居。
秦淮茹与棒梗站在中间,周围的人群里,贾张氏正怒目瞪着闫富贵,气氛剑拔弩张。
“人都到齐了,那开始吧。”易中海扫视了一遍,确认无人缺席后,高声道。
刘海中的附议随后响起:“今天大家聚集在这里,是因为棒梗用鞭炮炸坏三大爷家玻璃的事。”
“寒冬腊月,没了玻璃可不行。”
“我们家没啥说的,贾家人赔两块钱就行了。”三大爷站起来说道。
“两块钱算哪门子钱?最多五毛!”贾张氏立刻不满地顶回去。
然而,闫富贵反驳道:“就是得两块,少一分也不行,刚把屋里弄暖了,就被你们家孩子给搅和了,这煤不是白烧了吗?”
众人听了也觉得有些道理,尽管这都是因为棒梗惹出的事,可终究是人家理直气壮。
见众沉默,秦淮茹急忙插话说:“三大爷,您亲眼见到我家棒梗放的炮仗了吗?”
“倒是没有这个意思,不过我当时一追出来,就只见到了棒梗这孩子在那儿,难道会是他吗?”三大爷大声回应,显然是觉得秦淮茹意图抵赖。
“这才奇怪了,我刚问过婆婆,她没给棒梗钱,我也没给他。
那他上哪儿去弄钱买炮仗呢?
三大爷,您是教育大家的老师,理应明白要捉贼见赃。
第一,您并没有亲眼看见是我们家棒梗炸坏了玻璃,只是看到他一人在那里而已,难道不会有别人炸完后,恰巧他又回来被您碰到?
第二,我们家棒梗确实没有买炮仗的钱,根本没法用炮仗去炸玻璃。
看起来这事和我们家没什么关联吧。”
人群中的何雨柱觉得秦淮茹口才真不是盖的,三下五除二就把棒梗撇清了。
可能是在心里有底气吧,尤其当他是受害者的时候,三大爷可不是省油的灯:
“秦淮茹,不要狡辩。
我当时出来,见到你家棒梗手里握着小半段香,还能是谁炸的不成?
而且你说他没买炮仗?你自己看看,他衣服兜里可装了十几颗呢!
换句话说,按照你的说法,如果家里没钱给他买炮仗,这些钱莫非是他偷来的?
若是还搅混水的话,就别怪我不念邻居情谊,直接去找街道办的王主任,到时候真查出你们棒梗买的鞭炮来路不明,后果你们自己考虑清楚!”
说完最后几句话,三大爷显然没了耐心。
听闻此言,秦淮茹迅速将棒梗拽了过来,随后果真从他的衣兜中掏出了许多小鞭炮。
“你这孩子,快交代,这些钱你是哪来的!”秦淮茹心急如焚地责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