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那些不知道这两人身份的普通民众不一样,前来支援的人,尤其是属于本源教派的人,全都呆若木鸡的看着自家圣子毫无预兆的陷入了热恋。
不是说好的大家一起单身吗?!
感到西维尔越吻越深,再加上不远处的目光实在是过于的炽烈,巫长离微微后退了一下,西维尔才如梦初醒般的睁开了眼。
他一动不动的看着巫长离,沉沉的声音带着一点沙哑:“我很担心你。”
巫长离眉眼温柔,双眼如同一弯静谧的湖水:“我说过,我会安全回来的。”
西维尔口袋中的伊甸也冒出了头,但知道现在不是自己插话的场所,确认了主人的安全之后又缩了回去。
他握住了西维尔的手,侧身向着不远处的人,“走吧,他们恐怕已经等不及要了解更多的消息了。”
刚刚和西维尔说话的那个人,看着巫长离他们两个人迈着默契的步子走到了身边,颇为幽怨的问:“……不是说和一起当单身狗的吗?”
他看着西维尔转过了视线,声音平静的否认了他的指控:“我并没有这么说过。”
是哦,这是本源教派人对同事的调侃,但之前也没几个人敢和西维尔说这些玩笑,他只是默认了本源教派的人对自己单身狗身份的坚守。
没想到顶头的单身标杆却对他们的单身狗群体做出了背叛。
谈恋爱就罢了,还谈了个这么优秀的,不过就是战斗之后还能有个人亲亲罢了,他一点都不羡慕,一点都不!呜呜~
他之前说一直当单身狗也只是开玩笑的,为什么都没人愿意和他谈恋爱?单了几十年了,只能一直和研究仪器为伴,想起来就觉得悲伤。
随意说了两句话后,巫长离将之前经过删删改改了一下,将双生镜展示给了领头的几个人,好让他们可以将这里的消息迅速上报,然后安排周围的人来重建镜都。
不过好在只有市中心的损毁比较重,周边收拾一下,还是可以安排这些居民住进去的。
后续需要解决的都是诸如此类琐碎的事情,维格尼亚前来支援的人留下了部分镇压。
之后的事情都是维格尼亚的国家政务,也不需要巫长离他们出力了。
巫长离和西维尔无事一身轻松,和本源教派的人一起回到了亚瑟顿。
夜晚,巫长离将还没有灵魂的空白躯壳拿了出来,仿若完美人偶一般的身躯静静安睡在床上,瓷白的脸上仿佛还带着红晕。
巫长离神色颇为古怪的摆弄了一下自己的分身,然后将手轻轻按在这具身躯的额头。
如同月光般的光泽在接触的地方亮了起来,月光小树林带着它沉睡的灵魂进入这具躯体之后,这具空白的身体平添了几分生气。
“还需要一段时间才能醒过来,还是先收好吧。”
这具身体不管是对于灵魂,还是对于权柄,都还需要一段时间适应,等完全适应之后,就是清醒的时候。
分身被再次收起之后,巫长离靠坐在床上,打量着自己的另一件战利品,手中的镜子在灯光之下银光闪闪,巫长离把玩着这面镜子,思考着它可以有些什么用途。
复制和虚幻空间是这面镜子的主要功能,或许可以投入魔力和资源复制一些比较少见的超凡资源,毕竟一些超凡种族的复现需要的材料实在是很难寻找。
就比如说之前说是可以净化污染的空环鸟,也是因为材料难找,才一直搁置了下来。
虽然他现在可以凭空创造出这些种族,但这些创造出来的超凡生物,是没有繁衍下一代的能力的,对于【兽】之权柄几乎没有反馈。
现在有了双生镜,他对【兽】之权柄的掌控估计会再次踏上高速路。
双生镜的作用估计不止这些,那东西既然已经在他手里了,之后有的是时间探究,也不急这一时半刻。
巫长离看着赤裸着上半身从浴室走出来的西维尔,发梢的水珠滴下,然后从他的肌肉上滑落。
他走过来蹲在巫长离身边:“你说要将权柄和部分灵魂融入分身,灵魂分割我伤势严重吗?”
巫长离将自己的眼神从镜子上移开:“严重被月光泉柄浸染的灵魂在之前就已经被我分割了,你忘了吗?当时我还坐着轮椅呢,现在已经养的差不多了。”
巫长离拍了拍他的头顶,“放心吧。”
他看着西维尔还在滴着水的发梢,另一只手随手将镜子放到床头柜上,拿起擦头发的帕子在西维尔的头顶上一顿乱擦。
擦干之后,发型变得凌乱了起来,别说,搭上赤裸的上半身,一向冷面整洁的西维尔这样看起来也别有一番风味。
累了一天的巫长离好好的品尝了一下,然后心满意足的进入了睡眠。
夜色渐深,一个虚幻的身影却突然出现在卧室中,金发绿眸,身披白袍,面容一片虚幻。
如果巫长离醒着的话,立刻就可以认出来这个曾经突然出现在他身边的人影。
人影凝望着熟睡的两人,如此温馨又甜蜜,如果能一直这样,该有多好啊。
祂伸出手抚摸着巫长离和他一模一样的金色长发。
“时间已经不多了,你应该记起来了。”
祂走到了床头柜边,伸出那只虚幻的手,双生镜被他稳稳的拿在了手中。
祂着巫长离,如同看着自己最亲密的人,“让我为你揭开命运帷幕的一角吧,毕竟命运的迷雾,不仅会遮蔽祂们的眼睛,也会遮蔽我们的眼睛。”
他垂目看着手心的镜子,镜子可以照射万物,这也代表着它可以照射命运,只要有一些小小的辅助手段。
祂伸出手点在镜面之上,片刻之后,镜面发出奇异的光芒。
人影消散,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
金发绿眼的青年坐在河边,无边无际的金色河流静静流淌,祂注视着水中中种种奇妙的景象
祂好似从梦中被唤醒,微微的恍惚和陌生感之后,他接受了自己现在的身份和记忆。
德罗维尔透过虚幻的金色水波,祂看见了自己的虚无,命运的河流上没有祂的倒影。
祂不应该存在,因为这是一条已经消亡的命运线。
只是有人在命运长河的倒影中拨弄了一下,将祂从虚无的水流中捞了出来,祂短暂的拥有了虚假的记忆与生命。
祂看向旁边温和注视着祂的命运女神,在那条消亡的命运线中,祂和这位女神见过几面。
“克洛西斯,为什么要将我从虚无的命运中捞出,我想我不应该出现在这个世界。”
作为掌管者权柄的神明,尽管这条命运线并没有凝聚出【兽】的权柄,但祂仍然可以根据这个世界的规则感知到这个世界的情况。
【兽】被压制,说明这条线并不允许它的诞生,这个世界不需要祂,也没有祂的位置。
命运女神没有立刻回答祂的话,轻拂金色的水面,这个世界的命运线在上面显露,外神入侵,世界最终,在外神的侵蚀之下被完全污染毁灭。
德罗维尔明白了自己存在的那条命运线为什么会是虚无的命运,因为自从外神入侵后,世界便不会允许他的诞生,有祂诞生的这条命运线自然也就变成了不存在的命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