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这树屋很小,孔雀一族的族人都没跟着进去,大家都在外面或附近的树枝上站着。
树屋里有孔修、孔琴和那个扶着她的雌人:孔莉以及孔琴的的六个伴侣,还有司徒娜娜、黑羽和鲸烑,基本上已经站满了人了。
司徒娜娜觉得自己说要去她住的地方真不是一个好主意。
孔琴指着那个右臂长得很奇怪的绿发雄兽人说:“这是孔健。”
司徒娜娜从他的手猜到这就是原主的父兽了。原主的这一家子,原主是弱(发烧烧死的,不弱才怪咧!),母兽是病,父兽是残,真是好可怜的一家人啊!
她对孔健笑了一下,转头问黑羽:“黑羽,他的手,为什么会这样?”
黑羽看着那只手淡淡地说:“就是骨头断了,变成了人形,导致骨头错位,伤口痊愈后就会长成这样。”
司徒娜娜想到在浩瀚北海时黑羽的右臂骨头也是断了,他当时也是变成了人形。所以当时蛇隽问他:老大,你不要命了?!一个流浪兽人,如果变成这样,确实算是不要命了。
司徒娜娜抱着黑羽的手臂问:“我能不能把他治好?”
黑羽想了一下,才说:“可以重新把他的手打断,把那些长错位的骨头掰正,然后你再试着治一下。反正最差的结果就是他没了这只手。”
孔琴说:“就让他这样子吧,这样他还能做些小事,捉一下幼崽。再弄断这只手,可能连七级都保持不了。”
本来就没了战斗力,保持着七级,起码还有高级兽人的防御能力在。如果因为断肢掉了级,那真是连自保能力都没有了。
孔健突然哑着声音说:“不,如果小绿愿意治,哪怕只有一点点机会,我也愿意试一下。孔琴,你让我试一试,可以吗?”
孔琴看了他一眼,没开口眼眶却先红了。她张了张嘴,没说出话来,倒是咳了好几声。
孔莉在一边轻轻地顺着她的背,又抬头对孔健说:“要不要治,也不急着这一时。你拿点食物出来给小绿吃吧。”
孔健默默地转身去角落里从那兽皮包裹里拿出一条肉干和一果壳的带壳谷米:“小绿,你吃点。”
司徒娜娜伸手接了过来,当着大家的面直接收进了空间里,抬头对他们说:“阿父,阿母,你们跟我出来,我请你们吃一下天生雌人的食物吧。”
说完她就一手拉着黑羽,一手拉着鲸烑离开了这简陋的树屋。
大家跟着司徒娜娜离开了树屋,又飞到了地面上。
司徒娜娜直接在那棵大树的树荫下扔出了桌子和木凳子,无视大家惊讶的眼神对孔琴等人说:“阿母,坐吧。”
她自己在背靠着树杆的位置坐了下来。
孔琴、孔健、孔莉既茫然又好奇地跟着她在餐桌前坐了下来。
孔琴的另外五个伴侣没有坐下,因为一共就只有八张凳子,所以他们只是好奇怪地张望了几眼,就和蛇隽他们一起守在了周围。
孔黛见司徒娜娜取出一锅谷米饭,一锅兽肉谷米粥,一锅炖兽肉和一大盆兽肉炒辣椒丝、一盆炒蛋和一碟青菜放在桌面上,开口问:“小绿,我可以叫上我母兽和孔蕊一起来试一试你的食物吗?”
司徒娜娜微笑点头:“可以的,麻烦你了。”
司徒娜娜从空间里拿出碗筷,鲸烑就帮她分到大家的面前。
司徒娜娜对鲸烑笑了一下,她还想着自己给这些族人装食物呢,毕竟黑羽是不愿意照顾其他雌人的。
鲸烑对司徒娜娜眨了两下桃花眼,对孔琴说:“阿母,这是谷米饭,这是谷米兽肉粥,你想先试试哪一种?”
孔琴看了一眼司徒娜娜,见她没有反对,就说:“那么我试试谷米饭吧。”
“好的。”鲸烑给孔琴盛着米饭,孔瑟和孔蕊也从附近的大树上飞了下来。
司徒娜娜招呼她们在木凳上坐下,开始教她们如何使用筷子,一边夹食物到大家的碗里,一边给大家介绍着食物的做法。
因为他们是露天的,所以孔雀一族的族人们都不自觉地围了过来。连同住在一座山上的其他鸟族也在不远处偷偷地围观着。
孔瑟迟疑的问:“这些,都是用天火烧出来的食物吗?”
司徒娜娜微笑点头:“也可以这么说吧。是火,不是天火。兽神下发的才是天火,我们自己弄出来使用的,只能叫火。”
说话间鲸烑已经给大家都盛了大半碗谷米饭。
司徒娜娜招呼大家一边吃一边说话。
能吃上如此美味的食物,真是太令兽人们感动了,大家都不停的感叹和感谢兽神。
这期间孔琴咳嗽不停,司徒娜娜从空间里取了一个杯子出来,用水之力凝了一杯水递给她:“阿母,你喝杯水吧。”
孔琴喝了半杯水,脸上的气色果然好了不少。
司徒娜娜见有效,也不拖延了,马上走到她身边在手心凝出木之力靠了过去。一直笼罩在孔琴身上那淡淡的黑气立刻就消融了。
果然是代表生机的木之力,看来那些黑气应该是所谓的病气了。
司徒娜娜那亮着绿光的手在孔琴身上轻轻抚过,不到一分钟就把她身上的黑气给驱散了。
孔琴满脸喜悦地看着司徒娜娜:“小绿,非常感谢你,我的小绿!”
就这几个字,她说完已经泣不成声,泪流满面。
孔健担心的问:“孔琴,你怎么了?”
孔琴擦了擦眼泪:“我感觉,我感觉自己已经好了。这么多年,身上总是感觉很累很累,一点力气也没有,现在我感觉,很好,叫我到天上飞一天都不累!”
孔健用他正常完好的左手轻轻搂着她:“好了就好,好了就好!”
司徒娜娜从空间里取出自己最后的一张卫生纸(这么久没时间做,之前做的纸就只用剩下最后一张了)递给孔琴:“阿母,你擦擦眼泪,以后会越来越好的。”
孔琴接过来看了两眼这米黄色的纸,凑到眼前擦了擦眼泪,又看两眼:“这是什么?比兽皮还好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