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估计是这位凌夫人发现什么了,倒是个不错的把柄。”
蒋之恒想起进忠对令妃的评价,一个有野心的人越往上野心越大。
“你别光听八卦,最近注意点儿延禧宫。卫夫人不像安分的,可别让她惹出了事。”
“是。”
上午刚吩咐完,下午全福就回来禀报,面上一脸凝重。
蒋之恒看他这样,就知道不是好事:“怎么了?”
全福凑到蒋之恒耳边道:“那卫夫人偷偷在做布娃娃,小的觉得很蹊跷。”
“布娃娃?”
宫里会有瓷娃娃、泥娃娃、木娃娃,就是不可能出现布娃娃,大清皇室向来忌讳巫蛊之术,后宫更是对相关东西避而远之。
“她总不可能是给令妃肚子里的孩子做的吧,还偷偷做,明显是不能让人知道的腌臜事。”
全福有些担心:“这一旦事发,势必要连累永寿宫的一众宫人,送东西的内务府也逃不过责罚。”
蒋之恒有些不悦的将手里的书扔到案几上:“她自己找死就算了,还想让无辜的人给她陪葬?”
全福见蒋之恒生气,小心翼翼地问:“要不要提醒一下令妃?”
蒋之恒转眸看了眼全福:“提醒她?她不得以为我在示好。”
“你让人盯着,看这位卫夫人将布娃娃藏在哪儿,等她藏好就给她烧了,烧一间屋子总比死几十号人强。”
全福这才放心下来,退了出去。
两天后,一个妇人以令妃亲戚的名义进宫问安。
在永寿宫待了没多久就离开了,而且她一直低着头,很多人都没看清她的长相。
永寿宫,令妃有些难以置信的抱着肚子发呆。
春婵在一旁感慨道:“怪不得当初咱们花那么多银子把他调出坤宁宫,却被娴皇贵妃半路劫走,他连谢都没说一声。”
令妃还是没有说话,春婵赶紧蹲在鞋凳上安慰:“主儿,您现在可是怀有龙胎,可不能为了不值当的人伤心啊。”
令妃这才回过神来看了看自己的肚子,有些恍惚的看向春婵:“我以为他心里至少有我一点点位置,却没想他竟偷偷藏了别的女人那么多东西,还想用自己的身份帮她争宠。”
澜翠说话直,闻言直接吐槽道:“他相帮也得有能耐,现在不过也只是一个蓝领侍卫,他还敢秽乱后宫不成。”
此话一出,令妃和春婵同时看向他,当初他们可是差点儿干出混淆皇室血脉的事。
澜翠立刻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连忙跪下请罪。
令妃却喃喃道:“当初是他不情愿,要是他情愿的人,说不定还真干得出来。”
言语间,她的眼神愈加冰冷:“娴皇贵妃虽为高位,却不受宠,属实是浪费。”
看着她危险的眼神,春婵有些担心的提醒道:“主儿,咱们现在和娴皇贵妃没有牵扯,对上她咱们只是吃力不讨好。”
令妃淡淡的看了她一下:“谁说我要对上她,咱们上面不还有个贵妃吗?”
春婵和澜翠对视一眼:“主儿,您是想让纯贵妃?”
令妃笑着抚上自己的肚子:“纯贵妃一心扑在两个儿子身上,娴皇贵妃却没有儿子,五贝勒是不能想了,想想六阿哥也无可厚非啊。”
春婵慢慢收起脸上的担忧,若有所思的出神片刻,随后笑道:“主儿好谋算。”
令妃的谋算还来不及实施,当晚入夜永寿宫的小佛堂突然走水了,还好发现的早,被宫人合力扑灭了。
正在令妃抱着肚子心有余悸,卫夫人在旁安慰时,王蟾有些唯唯诺诺的走进来:“主儿,奴才,奴才在佛堂发现···”
令妃皱眉:“发现什么?”
王蟾看了卫夫人一眼,将手里包着布的东西交给令妃:“您看看吧。”
令妃疑惑地接过,掀开裹着的布,就看到一个半边被烧黑的布娃娃,背上还写着类似生辰八字的东西。
令妃倒吸一口凉气,猛地转头看向卫夫人,果然看到她心虚的躲闪。
“额娘!你···”
震怒惊惧影响了腹中胎儿,让她抱着肚子又坐了回去。
这时,外面传来进忠的声音:“你们宫走水了?”
令妃忍着疼痛将手上的布娃娃塞到春婵手里:“快,快,烧了。”
春婵快速将布娃娃裹上,进忠走进来看到一群人围着令妃,而令妃一脸痛苦的抱着肚子。
“哎呦喂,这是怎么了?还不快去请太医来!”
进忠站在一旁嘴上着急,却没有伸手去扶,而是扫了一眼春婵怀里的布包。
夜晚,进忠抱着蒋之恒的腰,小声的说着今天的事。
“我刚走,就听说令妃以卫夫人受到惊吓送出宫了,她自己也没什么事。”
“嗯。”蒋之恒心里想着老太监的事,敷衍地应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