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之恒在第二天早上才退烧,全禄一直在一旁伺候着,进忠早上上值,已经离开。
全禄煎好药端到蒋之恒床前:“公公,药好了,咱趁热喝了吧。”
蒋之恒疲累的睁开眼睛,撑着身体坐起来,接过药碗吹了吹一口闷了。
“你回去休息吧,这一晚没睡,一会儿该难受了。”
全禄接过碗,给蒋之恒掖好被子:“没事儿,小的之前眯了会儿。”
知道全禄是担心自己,蒋之恒吩咐道:“叫个小子来守着就行,我也没什么事了。”
全禄正要说什么,全福和小熙子一起进了屋子,在火盆旁边站了下就围到床前。
小熙子仗着高大些直接把全禄挤到一边,坐在鞋凳上:“公公,您还难受不?”
蒋之恒摇头:“没事,高热已经退了。”
步子小一点儿的全福只能站在床尾,一脸担忧:“昨个儿您说有些冷我们就应该察觉的。”
说着他瞪向全禄:“我们就算了,你时时在公公身边伺候,怎么啥也不知道。”
全禄垂着头没说话,果然,全福下一句就是:“我看你还是别在公公身边伺候了,换我来。”
全禄的头立刻抬起来,面无表情的看着全福,被后者瞪回去。
蒋之恒无奈地咳了两声,小熙子没搭理两个活宝,而是有些好奇地问:“公公,昨晚进忠公公真照顾了您一夜啊?”
蒋之恒垂着眼帘:“估计我咳嗽吵到他了。”
小熙子煞有其事的点头:“进忠公公人还挺好,没平时看着刻薄。”
蒋之恒随意的点点头,倒是一旁的全禄眼神有些复杂,昨天他找了酒来,进忠完全不让他帮蒋之恒擦身子。
进忠的热情殷勤,让他总觉得哪里怪怪的,却又说不上来。
两人没待多久,蒋之恒没在,他们的事情更多,不能离开太久。
不过离开前,两人分别和全禄进行了“友好”的谈话。
休养了几天,蒋之恒还没有完全痊愈,但他不得不开始工作。
因为,和敬公主回来了,庆佑世子过于活泼,经常在宫中乱跑,乾隆对这个外孙非常喜欢,对他的安全当然也非常在意。
所以,初九堂比侍卫在后宫出入更自由些,增加了巡逻人数和次数,蒋之恒只能提前回了初九堂工作。
而后宫也开始有了变化,先是前后生女的令妃和颖嫔关系越来越好,后来住在宫中的和敬公主因为不喜娴皇贵妃,又看不上纯贵妃蠢笨,倒是和能说会道的令妃关系不错,几个年龄相当的女子便常常一起闲聊照顾孩子。?
虽然令妃只是妃,却隐隐有了和娴皇贵妃还有纯贵妃相等的地位。
乾隆二十二年、二十三年,令妃先后诞下十一阿哥永璐和九公主景妘,升为令贵妃,可谓盛宠不衰。
连带着和她关系不错的颖嫔也因为生女升了妃位,再加上和敬公主支持,她们小团体在宫中生活最是自在。
“公公,大选时间定下来了,皇上让您和进忠公公协助户部一起办。”
蒋之恒翻开户部送来的东西,说白了他们初九堂就是维护一下秩序,其他的他都管不着。
“去户部说一声,有事知会就是,杂家全力配合。”
晚上,进忠抱着蒋之恒小声说起这次选秀的稀奇事。
“科尔沁送来的厄音珠格格都三十了,我还是头一次看到年龄这么大的秀女。”
蒋之恒笑着拍他的手:“科尔沁既然将最受宠的格格送来,那位必定是要给一席之位,就算看在和敬公主的面上也会多宠几分。”
进忠一边手在蒋之恒身上摩挲一边在他耳边玩笑道:“年龄大些也别有韵味,说不定那位更喜欢。”
说话的语气越来越低,别有深意,蒋之恒抬头深深的看着进忠,小声道:“我发现你现在越来越放肆了,就不怕被全禄听到。”
进忠凑近蒋之恒,轻咬了一下他的下唇:“你怎么知道他没看出来,你没发现他看我的眼神越来越讨厌了吗?”
“有吗?”蒋之恒听到进忠的话,回忆了一会儿“我怎么没发现。”
“呵~”进忠手上的动作越发放肆,“你带出来的小子,会是笨的?那不都有两副面孔吗。”
“嘶~”进忠的腰上一痛,有些委屈的看着蒋之恒,“说真话你掐我干嘛?”
“哼,你骂我。”
听到蒋之恒的话,进忠一愣,回忆的了一下自己刚刚的话,发现是有些指桑骂槐的意思,连忙抱着蒋之恒在他嘴上连着啄了好几下。
“我不是那意思,就是说你精明,怎么可能教出笨的小子来。”
蒋之恒哼了一声没说话,进忠又是一阵认错撒娇,让蒋之恒受不了的推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