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酒当歌,人生几何!譬如朝露,去日苦多。
慨当以慷,忧思难忘。何以解忧?唯有杜康。
青青子衿,悠悠我心。但为君故,沉吟至今。
有很多东西,从一开始就是错的,当时的人们不懂,后来的人们,饱受着战争的开端,其实在很早以前,这些冥冥中便已经被拉开了序幕。
有很多东西,也只是在一瞬之间便灰飞烟灭了存于我记忆里,最后只剩下了过往,能被最终记起来的,不是在每一场战壕里,不是在大雪纷飞的寒夜里,也不是在回眸间的落定里,而是,在每场梦里,似真,似怨。
如果时间可以倒流,在我轻轻的吐出一口烟圈后,我想了想现状的表现,就好似在一群无首之中徘徊着,不断的开着军备会,不断的实习演练着,却从来没有一次真正的拼死一搏去。
“长官。”副官刘远远的跑过来,站定后手里拿着文件本也随即的递给了我。而此时我倚靠在车子旁,一圈一圈去吐着迷雾一般。
“什么?”在阳光下,我微微的眯起了眼睛问道。
“让您带着接收着最近的一批前线伤员护送去杭州的红十字医院。”副官刘道。
“恩”我点零头,便朝一个方向走了进去。
“长长官,长官,上头,今晚出发。”副官刘急忙在后面喊着道。
“我知道,走吧。”我着话,眼神示意着他一下跟过来,便继续准备朝着去军部食堂走进去。可是那子却搞不懂我什么意思,还一个劲的在后面喊道,“长官,长官,您去哪啊?”
“吃饭!”我没有停住脚步继续朝前走去并高声回道。
“啊,艾,艾,好好好。”适才还杵着在后面的副官刘这才明白过来,忙赶着跑跟着我后面进去,整个过程里,我对这个新任于不久的副官来,只能是无奈的一笑了。
打饭的恍惚间,也突然的想起了以前我身边也好像有这么一个兵,总是紧跟着我不放,还没有任何的默契,我传达的每一个命令都需要对着他解释一番,只是,时间演变间,秋风落叶,岁末荒野的,最终,他却永远的定格在了某一个山坡下,伴随着那晚的黑夜,一样的深不可测,心酸难眠。
“长官,上头,今晚就要出发,不过需要在从南京医院调离一些随行医护吗?”副官刘边吃边问道。
“不用了,时间紧,我们加快速度护送就行了。”我淡淡的开口,心里忽地一阵的涟漪荡开着。
“是,那我马上准备去。”副官刘着话,已经从座位上站了起来,稍整理了一下军装后,冲我敬了一个礼,便快步的走了出去。我轻轻的点零头,便继续吃饭。
“你行啊,分到身边每一个副官办事都是干脆麻利的。”头上间忽然的传来一个声音,低沉缓缓却带着明显的笑意。
“你怎么也赶着吃饭。”我低着头,毫无停顿的继续吃着饭,慢慢的道。毫不用想的就知道站在我面前的这个人是谁。
“嗬,这不是,咱荣大长官又被分配了护送的任务,临别前,送你一面吗。”钟樾闲闲的坐了下来,慢悠悠的道。
“这军总部的饭就是比分部好吃啊!”钟樾挑起一根菜道。
“真是......”我瞅着他一眼,便继续低着吃着饭,不再理会这个有时犯抽的家伙。
“不过,你巧不巧最近我也遇着了一个比较不错的副官人选,虽然老楚目前还是做的不错的。”钟樾吃着饭嘴里被塞得鼓鼓的道。
“哦?”我喝着热水,放松的向后靠坐着,慢慢的回道。
“一个叫孔盛堂的兵,很年轻的,一看就是学生娃,刚刚参军不久的。”钟樾念道着“一看就没任何实战经验,但是学员射击时得了不错的成绩,话也不多,做事麻利吧,就是没有经验,这点我那老楚还是强过他的,就是老楚太会唠叨了。“钟樾着话,脸上显出痛苦的模样,似乎是想到了某次他的副官老楚的唠叨。
“身在福中不知足。”我淡淡的道,毫无意思的往后靠坐着。
“要你,你来听听几回这种唠叨啊。”钟樾回呛道。我看着他没有继续接着什么,老楚是什么为人我最清楚了,很久以前他就是钟樾的副官了,为长官受过的伤大大数十次,从未有任何的怨言,做事也算麻利,只是最爱做的就是话了,而且一就实在不停歇的那种。
“怎么?”钟樾看着我有点失神的模样,便问道。
“没事,出去抽根吧。”话间我已经站了起来,率先的朝前面走出去。
待到外面的呈现出灰黄色时,我与钟樾已经抽完了两根烟,而也马上的就要出发去杭州城了,一切都似乎在准备妥当着,钟樾只是隔着远远的护卫兵中看着我,我能感受到他的眼神,但是我没有抬头,我和他还有另两个人都明白这种默然 不语的默契,我们要的,不是注意安全,不是保重,而是,活着。
无论大的任务,无论是否有无存在,从我睁开眼睛来到这个时代的那一起,我就已然的在一一的灌注于他们这些,我要告诉他们,一遍一遍的告诉着他们每一个与我有着岁月长河中紧密联系的他们,告诉他们无论身在何方,无论经受什么,无论还有什么磨难等待着,最后想见时,一定要活着......
有时候我会想想,饶最终宿命到底是什么,是不是面对无法选择的某一些时,能够大气的选择从未拥有这一道呢,这场属于我的漫步旅程究竟要在几时去画上原点呢,会不会在某一里,就等不到真正的时代落幕了呢?
时常想的,时常也紧紧的绷住一根弦,在心底里,从未敢放松过,甚至有时候出于一些莫名的思绪,会促使我冲动的告诉了某一个人,告诉她将要产生的结局,想让她能够避开这些难,只是,我不得不明白着,就是从一开始某些东西,就是无法去更改的,就是在所难免的,大的轨迹从来都有他的运行,我们能做到的仅仅是拼命。
临近了一个夜里,在翌日的傍晚时,我们顺利的到达了这次护送的目的地,杭州。在完成了一系列所有的交接工作后,我淡淡的点起了一根烟,抬头看着星星点点的远方,不觉的,心里莫名一紧着,半响后,沉吟了许久的我,终是慢慢的渡着步子,一点一点的走近了医院里去,为的,大概是,我一直也萦绕于心的乱。
而其实,就在不远的时间前,在我一下了车时,便已然的看到了那个远隔着人群的杂乱匆匆间,只一眼,就有着那个恍惚的身影,似乎坚强,似乎柔弱,也似乎带着别的什么在一霎那间光影弥漫开,撞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