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云祁一语犹如晴天霹雳,石破天惊。
“天机?”
“天机?”
两句同样的话从他二人口中同时说出来。
“父亲,爷爷,你们难道还没有看出来吗?”
“祁儿你且好好说说。”
“爷爷,来不及解释了,我觉得此事需要立即禀报陛下,让陛下决断。我担心拖的太久如果让其他人注意到王阳,恐怕会对我们不利。”
林天松沉思片刻,缓缓道,“若真如你所说,王阳此人确实可用。这样吧,峰儿,你亲自去一趟宋府,让宋老不死的带上他那孙儿来皇宫找我,我先带着祁儿去面见女帝!”
“是,父亲!”
林峰也知道事情的重要,便急忙退了出去。
“祁儿,你带上这些玩意儿,随我一起去觐见陛下。”
“是,爷爷。”
说着,林云祁开始把扑克牌整理好,但是慢慢的他又发现了不对劲。
“祁儿怎么了?”见到林云祁手里的动作慢了下来,林天松问道。
“爷爷,你可知长安内有几种造纸工艺?”
“我大乾总有四种,长安城内有三种,不过至于是什么材料制成的,那几家严格保密,爷爷也不知道。”
“你问这个干什么?”
“爷爷,我们所用的生宣,可是我大乾最好的纸张?”
“这还用问,那是自然。”
“爷爷请看,”说着,林云祁从怀里掏出下午忘记扔掉的纸团,“您见过这种纸吗?”
林云祁把纸团慢慢抻开,递给了林天松。
林天松接过后,看来看去没看出什么门道。
“爷爷武将出身,可能对这些不太了解,”林云祁又道,“我猜这些纸并不是我大乾之物,很有可能也是王阳弄出来的!”
这可是一个大消息!
“祁儿此话当真?”林天松连忙问。
“这也是孙儿猜测,但八九不离十。”林云祁道,“具体还需要陛下查验。”
“既然如此,事不宜迟,那我们马上动身!”
“对了,带上香皂!”林天松道。
林天松与林云祁二人骑马快速向皇宫方向赶去。
皇宫门外。
“站住!何人胆敢夜闯皇宫!”
一群手持利刃的侍卫拔剑对着疾驰而来的两匹快马。
“老夫林天松,有要事禀报陛下!”
林天松勒马急停,对着那群侍卫道。
“原来是林国公,”一位将领模样的侍卫从人群中走了出来,向林天松行了一礼,“不知这么晚了林国公找陛下有什么事情,现在宫门已锁,能否明日上朝再来。”
“老夫有要事要向陛下禀报,耽误不得!你小子速速通传!”
正说着,远处又有两匹快马疾驰而来。
“来的还挺快。”
林天松嘟囔了一句,又回头对那个侍卫说道,“速去通报,我林宋两家都来了,你觉得能拖到明天吗?”
侍卫望去,看到果然是宋国公。他不敢怠慢,“小的这就去通传!”
林天松迎了过去,“老不死的来的还挺快。”
“你这个老家伙都知道事情的重要性,老夫难道就不知道吗,正好在去找你的路上碰到峰侄儿,然后就直接赶了过来。”
林天松拉着宋砺山走到一旁,低声道,“宇儿给你讲了?”
宋砺山点了点头道,“王家小子不简单啊。”
“那除了下午之时祁儿看出的东西,你们回家可还有其他发现?”林天松道。
“还有其他的?你们难道又看出了什么门道不成?”
林天松捋了捋胡子,得意地道,“我家孙儿又有新发现,只不过他还没有告诉我,但是我可以肯定,一会儿定会震惊到你这个老不死的。”
“好你个老家伙,竟然连我都瞒着,”宋砺山不满,随后又叹气地道,“我家宇儿要是有祁儿一半天赋就好了。”
“宇儿虽然鲁莽一些,但是好好培养定是一员猛将。祁儿确有天赋,但是身子骨却也弱了些。不过,听他的意思,他也比不上王家那小子啊。”
……
御书房。
此时已经戌时,女帝还在批阅奏章。云州刺史来报,开年以后,云州发生地震,百姓死伤无数,房屋多数被破坏,流离失所数万人。加之地震之后处理不及时,目前灾区已有疫情开始扩散。因此,他上书女帝,请求拨款一百万两银子和五十万石粮食和药材用来赈灾和灾后重建。永州也上书说今年有蝗灾迹象,需要提前为蝗灾做准备,她正在为这些事情烦心。
“青州要钱,云州要钱,现在永州也来要钱,可是国库里哪有这么多银钱?往年的税收有的地方收不上来还在欠着,今年的税收还没到时间,朕一时间从哪里弄这么多钱。”女帝放下朱批怒道,“除了云州和永州,青州就是丞相一党故意找朕麻烦的。”
“陛下别气坏了身子,保重凤体要紧,”苏婉儿走到女帝身边,帮她按摩道,“臣有一法,或可一试。”
“什么方法?”
“不如我们找机会问问王阳,看看他有没有什么办法?”
“此人确实有一些非常之处,可是我们……”
“报!”门外传来侍卫的声音,打断了女帝的话。
“进来吧。”
“启禀陛下,林国公和宋国公求见。”
“这么晚了,他二人来会有什么事?”女帝道。
“要不婉儿前去看看,如果不是要紧的事,让他们明日再来,陛下您也该休息了。”
“不必了,林宋二位老将军对朕忠心不二,想来应该是有什么要事,你去把他们带进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