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要多久夜里就不需要给你把尿了》
第1100天：11.22周一
晚上到家，牛牛看到爸爸回来可开心了，我先出去打了一桶水。
吃晚饭，我一边吃卷饼，一边喂牛牛吃饭菜，姥姥给做的长豆角炒肉可好吃了，牛牛吃了半碗饭菜。
吃完饭，我陪牛牛玩藏猫猫。他趴衣柜沙发空，我给他用爬爬垫挡住，然后往里面塞玩具，他把一部分玩具抛出来。我再藏里面，他在外面给我塞玩具。
跟爷爷视频，他晚上又跟王＊老爷爷喝酒了，没少喝，看着他越发花白和稀疏的头发，脸上更多的皱纹，越加显得变老的更快了，心疼。最近这些天视频，确实感觉到他明显见老了，冬天的风也确实大，气候干燥，皮肤就更粗糙。爷爷要睡觉，我让牛牛冲爷爷摆摆手，他就乖乖地摆摆手。视频挂断了。
我给牛牛摆僵尸和奥特曼让他用球球打，又用豌豆射手打。给他削梨，喂他吃了不少梨。
我带他上楼讲书，他要找“白雪公主”那本书，我俩怎么都没找到。我给他讲“美女和野兽”、“井边牧鹅女”。
我给他开小台灯，他开始摆弄台灯，一定要开很亮的小灯，一时半会儿就不睡了。我后悔，不该给他玩台灯，太亮他不睡。牛牛10点半才睡着。
我12点醒了，牛牛已经把毯子尿了，给他挪个窝，然后我就没睡，想着不知道他几点尿床的，不知道他下一泡尿什么时候尿，就打算给他再把尿一次再睡。看看手机，我熬到2点，给他把尿了，然后才放心睡。
《半夜牛牛咳嗽的厉害，带牛牛去儿童医院》
《爸爸你上班去吧》
第1101天：11.23周二
早上5点多我醒来，给牛牛把尿，他没尿，摸一下褥子，尿床了。
牛牛咳嗽的厉害，毯子也给蹬开了，醒了。我给他盖毯子，他很快蹬开，不让盖，怎么商量都不行，他坐起来了，我给他围了个毯子。我担心是不是发烧了，准备给他量一下体温，他也说:“量个体温吧。”好懂事。
最近这几天，牛牛白天咳嗽的不厉害，晚上尤其是后半夜咳嗽的很厉害，睡着的时候还好，半夜醒了，或者给他把尿的时候给他弄醒了，他就开始咳嗽，隔一会儿就会咳嗽几声，让他喝水润润嗓子，他要么不配合，要么喝了水还是会咳嗽，他睡不好，大人听着也很难受。
周末夜里的时候，我还曾试着在手机上记录一下他咳嗽的时间，他咳嗽一次，我就记下时间点，那一宿，后半夜他咳嗽断断续续持续了差不多有2个小时。
今晚，我觉得他咳嗽的更厉害了，我寻思着，还是去医院看看，检查一下，怕拖久了拖成肺炎。
思想斗争了一会儿，我决定直接去北京儿童医院，不去良乡医院，儿童医院更靠谱一些。我有点慌乱，就没量体温，喊他小姨和姥姥，让她们穿衣服准备去医院。牛牛听说去医院就哭起来，我安慰他就是去检查检查，他怕打针和抽血。
姥姥上楼抱牛牛下楼，给他穿衣服。我穿衣服，拿了一个书包，装牛牛的水杯，带了奥特曼、小车、绘本、山楂糖。有点慌乱不知道该带什么。
宝妈在培训学校宿舍里住宿，给宝妈打好几个电话，发好几个视频，都没接，给我急坏了。宝妈白天上课，晚上上自习，手机一直设置的静音。
他小姨没起床，我担心他姥姥我俩搞不定，就只能打电话叫他妈妈也去医院。姥姥给牛牛穿衣服，牛牛没有再哭。
打的车到了，带牛牛出门。出了楼门，牛牛还指着月亮、摄像头红色小灯，问这问那，状态不错，咳嗽的不那么厉害了。
我知道儿童医院要先填流调信息，绿码才能看病，还有就诊二维码，我不知道怎么弄，一遍遍打电话和发视频给宝妈，她还是一直不接，真是急人。估计宝妈昨晚又上自习学习到11点多，这会正是最困倦的时候。
出租车上，牛牛隔一会儿就兴奋地喊叫:“看，公共汽车。”哈哈。我百度搜索了，识别二维码填了流调信息。
到儿童医院后，因为没二维码，没法挂号，只能等7点医生上班。
等候的时候，我给牛牛买了一盒南瓜粥，他没喝多少。有疫情，加上医院来来往往的病人多，空气中免不了有病菌，还是少给他摘口罩喂东西。
快到7点时，让姥姥照顾牛牛，我早早地去负一层窗口排队挂号，轮到我了，被告知要去一层7号窗口建二维码。我赶紧从负一层跑到一层7号窗口，那里已经有10多个人在排队了。取到二维码，又跑到负一层挂号。百度搜一下咳嗽挂内科，挂了副主任医师60元的号，挂号条上写着就诊时间10：30-11点。
我带牛牛在大厅坐一下，他姥姥让我去上班。7点半宝妈给我打电话，我让她打车过来。我担心我去上班，姥姥一个人带娃，牛牛在我走后哭闹，姥姥一个人搞不定。如果宝妈10点多才到，姥姥就得一个人带他等3个小时。
我纠结了一会儿，牛牛一边用小手推我一边认真地说:“爸爸你上班去吧。”他见我不动弹，他又说:“你上班去吧。”
我是又感动又纠结，他越懂事我越难受，他肯定更希望我能一直陪着他，只是听姥姥一直催我上班，他才觉得爸爸应该上班。我担心我走后他哭的厉害，我鼻子一酸，就掉眼泪了。
我寻思，还是请半天假吧，耽误半天工资没什么。我还是决定留下来陪他。我给农行项目经理和京北方测试经理微信打招呼了。
我陪牛牛在大厅里溜达，看墙上、大屏幕上的画。他对透明电梯好奇，我带他坐一趟电梯，到4层转悠一圈，爬爬楼梯，又坐电梯下来。
我喂他喝粥，他就喝了一口。牛牛不愿坐着，总要到处走走看看。
我在一层试表处用水银体温计给他测体温，他很乖地坐在椅子上，乖乖配合我夹体温计，隔一会儿就问我:“好了没？”我说:“咱们一块数30个数。”他就跟我数数。8点20-8.26，拿出来看看，36.4度，不高烧。
我去一楼分诊台刷号，告诉我要去外面左侧北楼一楼。我带牛牛和姥姥过去，出了门诊楼，到了外面，牛牛兴奋地说:“天亮了。”
刷号后，我带牛牛去厕所，给他脱裤子哗哗，听到叫*泽就诊，我觉得不可能是我们吧，这么快，338号这么快就叫号了？姥姥也喊我，我给牛牛提裤子洗手，出来看看大屏幕，是倪*泽，我说不是我们。
牛牛不愿意在候诊大厅里待，我让他姥姥盯着屏幕听叫号，我领他在诊室外面。他走来走去，专门踩下水道栅栏，带他看墙绘、看超市卖的玩具。牛牛不小心把人家盒装玩具碰倒了，阿姨来扶，我让他跟阿姨说对不起他没好意思开口。
我带牛牛回候诊大厅，让他坐着，他要吃糖，给他吃一块。一边吃糖，一边喝几口粥，吃第二块糖吃一半，掉地上了，我捡起来扔了。
保洁阿姨走过来说:“这边是传染病区，不能吃东西，感染风险太大。”我又给牛牛喝几口粥，就不让他吃了。外面吃太冷容易肚子疼。剩下半杯让姥姥喝了。
牛牛要去门诊大楼，我拗不过他，就带他去了。这会儿门诊大厅的人越来越多，牛牛要坐电梯，还不排队，拉都拉不住。阿姨提醒不让插队。
我俩先是坐到负一层，再坐到4层，再下来到1层，出了电梯。牛牛还要坐电梯，我不让，人多了，大家都是要坐电梯看病的，不能跟他们占用公共资源，我强行带他出了门诊楼。
牛牛又要在大厅外的斜坡瓷砖上打出溜玩，怕他摔了，我得双手拉着他。上来下去好几趟，我都累了热了，他却还想玩。我不让他玩，他就发脾气，吼我。我说:“再玩两次。”玩完2次后，他还要玩。看他自己玩我又不放心，我就强行拉他走，他耍赖，他让我自己走，他推我:“你走吧。”我哪敢自己走，人太多了，给他撞了怎么办？他走，我跟着，他沿着花坛走，瓷砖很滑，他不让我扶，吼我，用小手拍我脑瓜。我抱他走，他把我的眼镜摘了扔掉，我捡起来。
我坚持我的原则，不能打他，不能让他伤心或恐惧爸爸是不是不爱他了。
到北一楼那里，他还是要去门诊楼，我不让，他就哭闹，还不让我给他擦眼泪，又把我的眼镜打掉一次，一位年轻阿姨帮忙给我捡了眼镜，我连忙说感谢。真是服了这个娃了。
我抱了他一会儿，睡着了，应该是困了，才这么闹腾。我抱他到大厅里，在母婴室椅子上，姥姥接过去，他醒了，哭闹:“要爸爸抱。”我又接过来，抱着他睡，他要出去，抱他到外面，睡挺香。
10点半，宝妈才到，把牛牛接过去。我开始盯大屏幕叫号。
宝妈说:“我在学校门口不好打车，坐的公交到地铁口，坐错公交了，公交还堵车，坐上地铁后，肚子疼，下来上厕所。”
幸亏我请假了，不然这3个点他姥姥一个人带他会发生啥不可想象，在家里带他3小时怎么都没问题，在外面，还是人这么多的大医院，3小时他会一直听话吗？
我重新刷号，说是过号一次，可能8点40多那会真是叫我们了。接下来，100多200多小号患者越来越多。
我意识到自己犯了好几个错误：
1.早上7点多挂上号就应该研究挂号条上北一楼是哪
2.挂了号就应该立刻刷号就诊，那会人少
3.8点40上厕所听到叫号应该确认是不是叫的我们
4.等待期间应该早点确认有没有过号。
可惜，牛牛不在大厅里待，一直在外面跑，我就没检查是否过号，我在想应该是挂号条上写的10点半以后才能看上吧。我的种种失误，导致牛牛和姥姥跟着耗了这么长时间。如果早点就诊了，宝妈也可以不用折腾到医院。我很是自责。
牛牛醒了，宝妈带他出去溜达，又带他在母婴室待一会儿。牛牛睡醒了，又活泼了。他要吃糖，宝妈不让，牛牛来求我，我没绷住，带他去外面吃一块山楂糖。他很开心很满足。
宝妈带牛牛去超市买吃的，给他买了一盒佩奇饼干，没给他吃，先拿着，要进诊室了。
11点50，叫牛牛的号了，医生检查开药，听诊，牛牛很安静很配合，张嘴检查也很配合，医生开药。我去交费取药。
我们打车回家。牛牛上车没一会儿就睡了。我和宝妈半路下车，然后打车去七里庄地铁口，我上班，宝妈回学校。
过一会儿，姥姥发信息说:“已经到家。”我给他小姨发信息，回复说:“给牛牛喂饭呢。”我叮嘱:“喂饭后喂药，再哄他睡觉。”
下午下班，我在地铁里发信息问他小姨:“牛牛睡没睡？”说是没睡。在车上睡一会儿，到家就不困了。
我到家后，牛牛很开心，精神头不错。他要吃奶酪棒，求我，我扛不住就给他拿一个，给他打开，很快就吃完了。
吃晚饭，姥姥给牛牛盛饭盛菜，给他一个勺，让他坐在小板凳上自己吃。他抓着勺盛香肠，放进嘴里有点热，吐出来了。我给他吹吹，他又把香肠舀出来掉爬爬垫上，我捡来吃了。他再盛，盛了一点放嘴里吃了。他不好好坐着吃，我拿勺喂他。
他要讲书，我一边给他讲“降服白龙马”，一边给他喂饭，姥姥也给他喂饭，吃挺多，他也喝挺多水。我知道，他听书看视频，喂饭吃的最多。
姥姥说:“牛牛坐着打盹了。”让我快点吃，然后给牛牛喂药。我让姥姥这就喂药，牛牛先是抗拒喝药水，我劝导他:“这不是打针，不疼，就跟喝果汁饮料一样，紫色草莓味。”他要自己端杯子喝，姥姥把杯子给他，他自己喝了。又喂他喝另2种，挺顺利。我用湿手帕给他擦嘴巴。
我带他去二楼，给他讲书。突然发现，昨晚找了很长时间的“白雪公主”那本书就在我手上，我俩都挺兴奋。
牛牛摆弄小台灯，又要吃饼干，他跟着我下楼拿了一袋佩奇饼干，开心上楼。吃饼干时，他从袋里拿出一个，放在台灯下照一下，说:“饼干上有佩奇图案。”然后吃掉。先吃了3个，给他喝点水，还有2个让他留下等早上吃，他同意了。过一会儿，还要吃饼干，另2个都吃完了。
牛牛要拉臭臭，坐上马桶，没一会儿，又说不拉了。
晚上9点10多，牛牛睡着挺早的。
11点我醒的，给他把尿，尿挺多。他开始咳嗽，躺着咳嗽的厉害，给他喝水不喝。他坐起来，我扶着他，不咳嗽了，给他放倒，又咳嗽，感觉咳嗽要吐，没吐。看着他难受我心里更难受。
牛牛又坐起来，让我抱着，我先跪着抱，没一会儿就受不了了，给他放倒后，他趴着睡，偶尔还咳嗽，又爬起来让我抱。给他喝两口水，我先跪着再坐下来抱着他，这次抱他有5分多钟，竖抱确实不怎么咳嗽。他睡得熟了，我给他放倒，盖了薄毯子，他又咳嗽两声，睡熟了。
我觉得屋子里太干了，应该让宝妈买2个空气加湿器，楼上放一个，楼下放一个。牛牛在楼上玩，就开楼上的，在楼下玩，就开楼下的。
我下床，找来矿泉水瓶，接水，浇花，浇那4盆绿萝，绿萝已经很缺水了。花盆里有水，屋里能增加点湿气吧。
我在手机上记日记，到1点半，他都几乎没再咳嗽，睡得很好。
1点半，我起来给他把尿，他尿完了，给他放倒，盖好毯子，他继续睡，我心甚慰。
2点，我日记写完准备睡觉了，他开始来回翻身。他翻到了我身上，枕着我的肩膀，他的脑袋瓜往下滑，我努力不动，给他盖一下毯子，支撑他的脑袋瓜。我调整一下姿势让他睡的更舒服，他直接坐起来，倚着我的身子睡。他倒是舒服的很，26斤的肉蛋子压在我的胸部，我感觉有点胸闷和呼吸困难，感觉浑身要缺氧了。我坚持不住了，就把他翻到他枕头上，他很快又翻过来，紧挨着我睡，还是有点挤压我胸部。
过一会儿我再给他抱回他的枕头上，他说一句梦话:“给我讲故事。”我就轻声细语地给他讲完一遍“白雪公主”，然后我继续睡。
4点，我起来给他接尿一次。
6点多，我醒了给他接尿，他尿完后，我把尿盆放在床上，给他提了裤衩，给他放躺床上，他脚丫踢了尿盆，我摸一下毯子，有点湿，尿还是洒出来了一点。这真是尴尬，没尿床也尿床了，好在尿盆里的尿没都洒，没湿了他的线衣。我用纸巾吸一下褥子上的尿，把尿盆倒了，继续眯一会儿。
“我水面酸，我老公有点帅”，白天，时不时地，牛牛就脱口而出，跟快手视频上学的。调调是这么个调调，具体是什么词我也不太确定。
昨晚10点半到12点，2点到5点20，我才睡不到5小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