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槽……”
萧牧瞪大他那双狗眼,一脸的不敢置信。
打生打死,吸引火力,然后那边就被人给摘了桃子!
月光下。
一苗条女子立于马车之上,手持滴血长剑,英姿飒爽。
夜色暗淡,看不清女子面容,但透过身材,就知道,那人一定……很美。
“姜梨,你这事做的不地道!”萧牧吼道。
听此话,姜梨瞬间有些岔气。
神特么不地道。
远处继续传来萧牧声音。
“就算你出手帮忙解决他,我也不会承你的情,毕竟就算没你,他也活不了!”
硬了硬了,拳头,姜梨手握长剑的手有些发白,生平第一次这么想把人一顿。
“你好自为之!”姜梨觉得自己在呆在这,估计会忍不住要打人,随便应付一句后,一溜烟的钻进马车里。
“小姑娘,脸皮就是薄,这才哪跟哪……”萧牧笑意盈盈,与柳三对视一眼后道:“什么话都不用说,你杀父杀兄仇人的死,与你无关,若是有人问起来,你大可实话实说!”
此话一出,柳三顿时感觉仗义之气扑面而来,哪怕它这个在江湖里混迹了半辈子的老油条,此刻心里也不由的竖起一枚大拇指。
“兄弟,心领了!”柳三双手抱拳,后退三步,郑重向萧牧行了一礼,此刻的他正式从心里认同了萧牧。
“我柳三虽然不是什么好人,但让我出卖兄弟,我做不到,若有人要像从我的嘴里知道一个字,”说着他缓缓伸出右手,四肢蜷握,独留小拇指高高竖起道:“我是这个!”
萧牧有些哭笑不得的看向柳三。
感觉他似乎是理解了他的意思,他并不是说反话,而是非常简易直白的大白话,字面理解就行了。
毕竟这件事,他萧牧占理。
论背景,他萧牧可谓是星落宗年轻一代扛把子,一句掌教可期,就足诠释其在星落宗的分量。
论实力,他能力压曾经的星落宗大师兄,取而代之,更能单手硬接飞剑,如此可谓是……骇人听闻。
论势力,他代表天诛峰,与星落宗百里家,周家有着良好关系,同时又是天诛殿副殿主,可以说,仅是萧牧一人,便是一方势力。
所以萧牧真的是哭笑不得,但即使如此,他也不好多说什么,毕竟真心换真心,没必要解释过多。
夜深,柳三走后,萧牧独自一人对着火堆,喝酒吃肉。
手中把玩着拇指小剑,眼神中有着难以掩饰的欣喜。
山上有四大修,分别是,剑修,法修,符修,以及丹修。
其中,剑修最快。
法修最杂。
符修最多。
丹修最富。
可谓是泾渭分明,各具特色。
在这四大修中,萧牧最仰慕的便是剑修,无他,只因剑修最帅,最潇洒!
就像是男怕入错行,女怕嫁错郎,奈何他一开始就入错了行。
星落宗星罗万象,包容乃大,并不是纯粹的剑修门派。
一直以来萧牧心中都有些小遗憾,但现在这个小遗憾,没了。
萧牧轻轻划开掌心,丝丝缕缕的鲜血粘成一条线,没错就是粘成一条线,在不灭金身的影响下,他的体质已经堪比人形法宝,若不是他刻意压制,恐怕这伤口刚出现就会愈合,更别提流血了。
晶莹如血钻般的鲜血逐渐被拇指小剑所吞噬,吞噬足足数倍于自身的鲜血,拇指小剑依旧坚挺。
“卧槽,这柄剑似乎比想象中还要好啊!”
萧牧轻笑,心中喜悦之色越发浓郁。
作为修行中人众所周知的事,剑修虽说在山上四大修中,最帅最潇洒,但同时也是最穷。
剑修的钱都去哪了?
毫无疑问,都喂养了飞剑。
铸就一柄大成的飞剑,往往要掏空两辈人甚至三辈人的钱包。
因此,在山上,剑修是最不好惹,剑修也往往是最易走上歧路的。
一刻钟后,萧牧停止抑制功法,掌心中瞬间一缕血线划过,伤口瞬间愈合如初。
不灭金身,恐怖如斯!
右手三指蜷握,中指食指轻轻夹住飞剑,瞄向远处树干,口中轻念,“去!”
一道红光划过,树干瞬间多了个孔洞,倘若顺着孔洞望去,就会发现,孔洞后面,是连绵不绝的孔洞。
此一击,超出寻常的快!
“回来!”萧牧轻念一句。
刹那间,一缕红光自远处呼啸而来,上一秒还在千米之外,下一秒便出现在萧牧掌心。
萧牧看着掌心飞舞的飞剑,脸色阴晴不定。
“不对劲,很不对劲!”
萧牧手指轻轻拂过飞剑,手指所过之处,飞剑顿时为之轻颤。
他用的可不是名门正道的祭炼之法,正相反,他用的可是大日魔宗非嫡系不可传的血炼之法。
与皓月当空,清风霁月的名门正道手段不同,魔教主打的就两个字,实用,残忍铸就的实用。
就是因为太过实用二字,使得魔道中人被人人喊打一点也不亏。
毕竟杀人放火金腰带,哪有比损人利己之法,更能使得自身快速成长。
而刚才萧牧所使用的血炼之法,准确来说,并不正宗,要是按正宗的来,这支商队的所有人,都得死在这,他们的鲜血全部会成为污染这柄飞剑的污染物。
如果是更讲究的,会以未曾污染的少男少女为祭品,那样哪怕是渡劫修士的法宝,一不留神,也会被污染。
可再怎么实用的血炼,也不可能会有眼前如此效果。
萧牧将飞剑贴近泥丸宫,紧闭双眼,口中轻呵五个字。
“天辰……斩神术!”
“不~”
刹那间,这边荒芜山脉上的星辰,猛的一亮,一缕清风拂过萧牧面颊,也带走了一丝若有若无惨叫。
萧牧脸色惨白的睁开双眼,看着掌心中不断渗出污血,同时又与他心血相连的飞剑,满意的长叹口气。
“终于,费了九牛二虎之力,也算值了。”
先前萧牧祭炼飞剑之后,总觉得怪怪的,后来细微一琢磨后,明白了,那就是……顺。
太顺了, 顺到有些不可思议。
飞剑到手祭炼时,飞剑没有丝毫反抗,而飞剑主人,更是没留一点后手,任由他祭炼。
而祭炼完成后,屈如臂使!
这样……很不对。
于是萧牧便试着有枣没枣打一杆子再说,这不试不知道,一试吓一跳。
果然有后手。
若非如此,一旦使用这飞剑厮杀,关键时刻掉链子,来个噬主,哭都没地方哭。
但好在过程是曲折的,但结果是好的。
这柄飞剑,自此之后就姓萧,他萧牧的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