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括橡胶运输路线,以及其他一些生意。
都需要横穿过整片大草原。
尤其是准噶尔部,不得不暂时与其交好才能稳住一条商路。
如果有船能够出海航行。
就可以前往南美洲寻找橡胶树。
然而现在办不到。
周世显懒洋洋说道:“别说是准噶尔部,将来还会有更多人想办法将谍子细作送入咱们这里,无论多远都会来。”
朱媺娖有些不相信问:“咱们这里就这么香吗?他们非要来?”
周世显笑道:“何止是香,应当说是香的流油像一块肥肉,虽然现在大炮与火药已经天下知,大明大清都能自己生产,但周家远不止这些东西。”
朱媺娖懂了,道理还是怀璧其罪,而她跟着周世显,就成为一个富婆公主,将来会有无数人打上她的主意,以此获得好处。
周世显接着说道:“秋天咱们就要小心些,等粮食成熟,就会有人按耐不住。”
朱媺娖有些担忧问:“你是说有人会来抢?”
周世显点头道:“建奴可能会来抢,并且我感觉这一次躲不过就得开战。”
朱媺娖点了点头道:“我明白了。”
一场不可避免战争即将到来。
身为公主,尤其还是名义上这片封地主人,朱媺娖也不得不做些什么,起码也要有些准备才行。
朱媺娖起身道:“我想出去走走。”
周世显点头:“出去前先让钱大海安排一下。”
朱媺娖俯身轻轻一啄,然后转身离开。
又过了一夜。
一切似乎显得很平静。
然而酒楼中,方岳贡与魏藻德被绑在一起。
在他俩面前是刘宗敏与宋献策。
宋献策很生气道:“你抓他俩到底做什么?”
毕竟在周家地盘上搞事情,一旦处理不好东窗事发将会是灭顶之灾,并且宋献策也不希望出现意外,因为大炮炼钢技术还没到手。
刘宗敏笑道:“好不容易堵住这俩货,怎么能让他们跑了,我可要好好与这位魏藻德首辅大人算算账。”
原本魏藻德是要走的,并且迫不及待打包行李准备连夜就走,谁料方岳贡非拖着不愿意离开,还想再逗留几日。
然而就是这么一耽搁,半夜就被人绑了。
魏藻德后悔,方岳贡更加后悔。
没想到在这种地方居然遭遇反贼!
并且还是因为魏藻德的关系,反贼刘宗敏那叫一个恨之入骨,恨不能立马宰杀他们二人。
方岳贡虽然不怕死,但与魏藻德死在一起他不甘心。
方岳贡怒道:“我呸,你们这群反贼,若有本事松开我,咱们真刀真枪打一仗,下黑手算什么好汉!”
刘宗敏笑道:“你都说我是反贼了,又怎会做好汉该做事情,方岳贡你最好老实点,别惹急了老子先拿你开刀。”
方岳贡怒目而视,然而被绑住手脚无论怎样挣扎都无济于事。
反观魏藻德却十分老实,一句话都不说。
刘宗敏饶有兴趣看着魏藻德问:“你在信中不是挺会骂吗?来,再骂一句老子试试。”
魏藻德冷笑道:“今日我认栽,不过刘宗敏你最好聪明些,如果我在盛京出事,周家也不会放过你。”
这句话也正是宋献策所担心。
因为能来到这里都是以使者身份前来,不光带着目的,还受到周家从礼数上的庇护,一旦真动了俩人,恐怕想要全身而退绝不可能。
这种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行为,让宋献策十分头疼。
宋献策立马倒了杯水道:“哎哟误会,来来,魏先生先喝一口水,我马上劝他放了二位。”
水才递到魏藻德嘴边,就被刘宗敏一把打翻。
刘宗敏极为生气道:“喝什么喝,一个小人也配喝水,我今日要不弄死他出出气难解心头之恨!”
魏藻德笑了,嘲讽着问:“我魏藻德难道挖了你家祖坟,还是断了你家香火,你刘宗敏次次欺辱我,竟也配称我为小人。”
刘宗敏反笑讽刺道:“你不过是个贰臣,连皇帝对你如此好都敢背叛,还敢说自己不是小人。”
这一点确实是魏藻德做的。
铁打的官员,流水一样王朝。
天下是皇帝一人之天下,又与他魏藻德什么关系?
如果单论从魏藻德个人角度出发,无外乎等于是换个主家,或者理解为换一家公司罢了,哪有那么多忠诚可言。
然而事实上魏藻德还是很后悔,因为天下乌鸦一般黑,走了崇祯,闯王依旧是一人得天下,在这样世界中,容不得背叛,也没有真正的忠心,全都是皇权利益。
更何况,哪有皇帝向臣子借银子事情。
就相当于开公司老板,不给员工发工资,还要让员工反手倒贴钱一样,饼画的再大也生存不下去。
而且崇祯朱由检还经常裁员,闹得文臣武将动荡不安。
兴百姓苦,亡百姓苦。
百姓没有因为李自成不纳粮而改变生活,因为土地主与权贵还在。
也没有因为朱由检下罪己诏而变得更好,因为大明已经烂透,到处是蛀虫。
所以为什么而战?
他魏藻德又究竟应当忠于什么?
或者说,天下兴亡匹夫有责到底对不对?
如此违背常理思想显得十分没道德。
魏藻德怒道:“少说废话,成王败寇,刘宗敏你不得好死!”
死在刘宗敏手上人不在少数。
刘宗敏自然不信不得好死这一套诅咒,因为乱世中人就没有善始善终的人,要么冻饿死街头,要么被官老爷与权贵欺负,总之没有无辜。
刘宗敏抬手就是一拳,狠狠砸在魏藻德脑袋上,发出嘭一声响。
“你个贰臣也敢大言不惭,这世上就是因为你们这群狗东西才让人没有活路。”
一旁宋献策急忙上前阻拦,一旦出了人命,将会一发不可收拾。
宋献策拉住刘宗敏后急忙道:“快住手,难道你忘了咱们此行目的,若办砸了事情回去又如何交代,你难道要对不起大顺吗?”
这一问让刘宗敏冷静下来,不过也只是冷静一点点。
“军师你别拦着我,”刘宗敏一把推开宋献策,一边活动着手腕,“好好,魏藻德你牙尖嘴利,不过我也不杀你,不过今日你也别想好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