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瑜突然靠近赵琳说:“这池子,你挖的?”
赵琳不明白赵瑜为什么突然问到这个,但还是说:“嗯,我挖的。”
“我嫌烧水太麻烦,就想试着挖个温泉,没有也不怕,就当打个大点的池子,洗澡也舒服点,谁能想还真有,不过源头在后花园那边,当时引过来,还费了点功夫,不过功夫不负有心人,我得了两个温泉池子。”
赵琳把身体往下沉了沉,喟叹一声:“啊,可真舒服。”
赵瑜在赵琳上边支着头,一脸八卦的问:“你跟你家侯爷,平常来这吗?”
赵琳伸出两条胳膊搭在赵瑜肩上,说:“来啊,这么舒服的地方,为什么不来。”
赵瑜笑笑,揶揄道:“你跟你家侯爷,关系挺好啊。”
赵琳认真想了想,说:“还行吧,像个熟悉的陌生人,有时候觉得我俩就不该是一对,根本就不适合当两口子,有时候又觉得我俩真不愧是一对,简直绝了。”
赵瑜摸着赵琳光滑的脸蛋说:“看样子,你跟你家侯爷,玩挺花。”
赵琳从水里把身体抬起来,和赵瑜平视着说:“没办法,食色,性也,谁能拒绝一个洁身自好的美男呢。”
赵瑜盯着赵琳看了许久,突然亲了赵琳一口说:“不知羞。”
赵琳趴在汤池边,看着美人出浴图,心情愉快的说:“要不我给你送一个。”
赵瑜头也不回的擦干身体,说:“我想要,还等你送吗?”
赵琳起身出了汤池,一边取了巾帕擦身体,一边问赵瑜说:“那你有吗?”
赵瑜说:“有啊,不然漫漫长夜,我独守空房吗?难道他也配。”
“姐夫没逮到过?”
“我就是告诉他,他又能奈我何,一个对我不忠的男人,我不和他闹个鱼死网破,就已经是给面子了,难道还想让我为他始终如一吗?”
赵瑜轻轻挑着赵琳的下巴说:“倒是你,忠贞不二,不腻吗?”
赵琳一脸无奈的说:“你能别像个流氓似的,行吗?”
赵瑜“啧”了一声说:“没意思。”
赵琳转头嗤笑一声,不再理会这个风流的姐姐。
——
平阳侯府,前厅。
靖远侯父子三个和叶西洲父子三个在屋里说话,听见外面通报赵琳过来,遂都止住了话头。
赵琳和赵瑜迈步走进前厅,四个晚辈俱都起身行礼,向他们各自的母亲请安,然后又道:“姨母安好。”
卢广陵和卢骏安则是问候赵琳:“夫人安好。”
赵琳笑笑说:“快别多礼了。”
卢广陵、卢骏安平身侯在一侧,赵瑜停住脚步说:“时候不早了,回去吧。”
靖远侯转头向叶西洲请辞,叶西洲起身送他离开。
赵瑜说:“留步吧,这会儿起风了,别再出去吹了。”
赵琳点头说:“好。”便当真没有再往外走一步。
叶西洲父子三人跟着赵琳站在门口,目送靖远侯府一家离开。
叶承瑄看着前面那四人各走各的,完全就不像一家人,试探着问赵琳道:“母亲,姨母她们一家……”
赵琳叹了一口气说:“大人的事小孩少问。”
叶承瑄说:“儿子已经长大了,看得出来姨母和姨父关系不好,好像三姨母和三姨父的关系也不怎么样,难道你们真的都嫁错了,所以才关系不好。”
叶西洲听着叶承瑄这话,眼神已经变成了刀子,语气不快的说:“你在上书房就是这么学的,背后议论长辈,满嘴都是是非。”
叶承瑄缩了缩脖子说:“没有……儿子的意思是……”
不待叶承瑄继续辩解,本能已经促使他立刻住口,向叶西洲认错道歉了。
“对不起,父亲,我错了,以后不会了。”
叶西洲正要接着训斥叶承瑄,赵琳却突然插话道:“晚上吃什么?”
叶西洲皱着眉头看向赵琳,赵琳却连头也没扭,看着像是自顾自的说:“时候不早了,折腾这么一圈下来,已经到了用晚膳的时间了,在哪吃啊?”
叶承瑄看看叶西洲,又看看赵琳,然后决定闭嘴,保命。
叶承珲接话道:“晚膳一直摆在母亲院里,不如就还去母亲那里吃,若是母亲觉得麻烦,不妨就在前厅摆饭。”
赵琳说:“行,那就在前厅吃吧。”
说完,转头去问叶西洲:“你觉得呢?”
叶西洲说:“都可,夫人安排就好。”
赵琳点点头,转身回去坐下,只是一家四口的这个氛围稍有些尴尬,叶承瑄正想说点什么活跃一下气氛,突然看见叶承枫和叶承祁跑着进来。
叶承枫、叶承祁见叶西洲也在,慌忙停下忙乱的步子,躬身行礼。
“父亲母亲,二哥三哥。”
赵琳说:“怎么了,跑的这样急。”
叶承枫犹豫了一下,还是掏出信封递给赵琳,说:“有人给我们送了一封信,但我们看不懂。”
赵琳一边接过叶承枫递来的信,一边有些奇怪的问:“看不懂是什么意思?”
叶承祁嘀嘀咕咕的说:“就……就是看不懂的意思。”
赵琳心说,这是个什么解释,随即拆开信封,倒也明白了两人为什么看不懂,这tm上面写的波斯语,她也看不懂啊。
赵琳尴尬的笑笑,说:“我也看不懂。”
话落,叶西洲拿走了赵琳手里的信,盯着看了半天也没说话,赵琳问他:“你看得懂?”
叶西洲说:“看不懂。”
赵琳一把抢过信纸,说道:“看不懂你还看,装模作样。”
叶承瑄、叶承珲、叶承枫、叶承祁的目光俱都小心的落在叶西洲身上,看他被赵琳呛了一句,似乎也没什么反应。
叶承瑄小心的看一眼赵琳,心想,他母亲真是厉害。
叶西洲没去管几个孩子的眼神,而是看着叶承枫问道:“谁给你的。”
叶承枫说:“不知道,就在小佛堂里,我父母的牌位下面压着。”
叶承珲有些惊讶,家里竟立了旁人的牌位,还是叶承枫和叶承祁的亲生父母的。
这事毕然是他母亲赵琳做的,只是,他父亲叶西洲知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