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7年9月26日,杭城的秋雨淅淅沥沥地敲打着周氏集团总部的玻璃幕墙。曾经气派非凡的大厦如今蒙上了一层灰败,门口贴着法院的封条,警戒线将围观群众拦在数米之外。保安室里,老周望着空荡荡的大堂,叹了口气摘下印着周氏logo的帽子——三天前,他刚被通知下岗。
与此同时,市拘留所的铁窗内,周正雄蜷缩在简陋的床铺角落。铁门外传来狱警巡逻的脚步声,混着远处其他犯人的低语。他的西装早已皱巴巴的,领带不知何时扯断了,露出脖颈上暗红的勒痕——那是得知公司破产时,他绝望地用领带试图了结自己的证据。隔壁牢房,周少抱着膝盖瑟瑟发抖,手机里还留着最后几条催债短信:“周总,您抵押的游艇已被法院拍卖,剩余欠款必须在48小时内还清!”
银行的会议室里,气氛凝重得能拧出水来。行长拍着桌子,面前摊着周氏集团堆积如山的债务文件:“十亿贷款,如今只剩个空壳!马上联系资产清算组,就算把周氏的地皮挖地三尺,也要把钱追回来!”法务部主管擦着冷汗汇报:“行长,周氏在海外的账户被冻结,国内资产拍卖后,恐怕连利息都还不上……”
杭城街头,周氏集团的债主们聚集在市政府门口。手持借条的小商贩、血本无归的投资者,举着“还我血汗钱”的横幅。人群中,一位头发花白的老人泣不成声:“我把养老钱都投进了周氏理财,现在连棺材本都没了……”而此时的网络上,关于周氏集团的讨论热度居高不下,星宁集团官微下却涌来无数感谢留言:“多亏沈总揭露真相,不然更多人要遭殃!”
沈知意站在星宁集团80层的落地窗前,俯瞰着这场风暴的中心。手机不断弹出周氏集团相关的新闻推送,她的目光却落在办公桌上的《企业合规白皮书》草稿上。沈宁敲门而入,手中拿着最新的财务报告:“姐,周氏的烂摊子导致杭城金融圈震荡,不过我们提前布局的风险对冲策略起作用了。”沈知意点头,指着窗外某处:“通知星宁慈善基金会,给那些受周氏牵连的小微企业提供低息贷款。”
在周氏集团的财务室,清算组的工作人员正在搬运账本。灰尘飞扬中,一本日记本从文件堆里滑落。翻开泛黄的纸页,1998年的字迹力透纸背:“今天签下第一单,要做诚信经营的百年企业。”记录人正是年轻时的周正雄。而在最后一页,潦草的字迹写着:“当欲望成了牢笼,连呼吸都是错。”
周少在拘留所里发起了高烧,狱警叫来医生时,他正呓语着:“别追债了……我把超跑都卖了……”而此时的二手市场,曾经价值千万的限量版跑车正在低价抛售,买家们指着车身议论:“听说这车的主人欠了一屁股债,啧啧,早知今日何必当初。”
夜幕降临,杭城的霓虹依旧闪烁,周氏集团的大楼却漆黑一片。银行的追债电话还在继续,打给周正雄的手机,铃声在拘留所里回荡,无人接听;打给周少的号码,提示音是冰冷的“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曾经的商业新贵,如今成了阶下囚,债务的深渊不仅吞噬了他们的财富,更将他们的人生拖入万劫不复的境地。
沈知意回到别墅,书房的灯光亮起。她翻开《资治通鉴》,目光停留在“取之有度,用之有节”的批注上。手机震动,是沈舒发来的消息:“二姐做了个反诈骗游戏,想结合周氏的案例做剧情!”沈知意回复了一个赞许的表情,望向窗外的万家灯火——这场风波过后,或许更多人会明白,在商业的世界里,诚信与敬畏,才是永不破产的财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