捡漏到【星辰铁陨核】带来的喜悦并没有持续太久。林默很快就发现,来自黑狼帮的报复,以一种更阴险、更无赖的方式,悄然降临了。
正面冲突失败,并且见识了林默那诡异莫测的手段后,刀疤脸显然不敢再轻易带人来二楼闹事。但他并没有就此罢休,而是选择了更符合他们流氓本性的方式——散布谣言和进行骚扰。
“听说了吗?二楼那个神秘杂货商卖的水有问题!我一个哥们喝了,昨天拉了一晚上肚子!”
“真的假的?我前天还买了他的饼干呢!”
“何止啊!我听说他根本就不是人!是高级怪物伪装的!专门骗我们玩家的钱和材料!”
“不会吧?那他卖的强化服务……”
“谁知道那强化有没有副作用?说不定过几天武器就自己碎了!”
“还有人说,看到他跟外面的怪物偷偷摸摸接触,好像在做什么交易!”各种各样、或真或假、但都指向负面的谣言,如同病毒一般,开始在安全点底层玩家中迅速传播开来。这些谣言的源头,毫无疑问指向了黑狼帮。他们利用自己人多势众、消息传播快的优势,刻意抹黑林默的形象。
林默通过【基础感知】和杨建的汇报,第一时间就掌握了这些舆论动向。
“老板,黑狼帮那些杂碎太可恶了!”杨建气愤地通过精神印记汇报,“他们到处散布您的坏话,好多不明真相的人都不敢来二楼了!刚才还有几个想买东西的,被他们的人在楼梯口阴阳怪气地说了几句,就吓跑了!”
林默端坐于阴影之中,面沉如水。
谣言止于智者,但在末世之中,信息闭塞,人心惶惶,大部分普通玩家宁可信其有,不愿拿自己的安全冒险。尤其是涉及到食物安全、Npc身份、甚至与怪物勾结这种敏感话题,杀伤力巨大。
果然,接下来几天,来二楼光顾的玩家数量明显减少了。虽然那些急需物资或者对林默有一定信任的老顾客(如赵四海、龙牙小队偶尔派来的采购员)依旧会来,但散客流量锐减了七成以上。
不仅如此,黑狼帮还变本加厉。
他们不敢直接上二楼,但会派几个小弟,像苍蝇一样守在一楼通往二楼的楼梯口附近。他们不主动攻击,也不明确阻拦,但会用充满恶意的眼神盯着每一个试图上楼的玩家,嘴里不干不净地发出嗤笑或威胁:
“哟,还敢上去送死啊?”
“小心被那怪物扒了皮!”
“买了东西吃坏肚子可别找我们老大!”这种骚扰极其恶心。大部分普通玩家本就对二楼的神秘和高价心存疑虑,再被这么一吓唬,自然是敬而远之。偶尔有胆子大的或者脾气硬的想强行上去,黑狼帮的人也不会硬拦(避免触发安全区规则),但会故意“不小心”撞你一下,或者在你经过时“意外”地伸出脚绊你一下。这些小动作构不成攻击,却足以让人烦不胜烦,甚至引发小范围的口角和推搡(只要不动手,规则就不会干预)。
林默在二楼通过【基础感知】将这一切尽收“眼底”。他能清晰地“看到”楼下那些玩家的犹豫、恐惧和愤怒,也能“听到”黑狼帮成员那嚣张而得意的低笑。
他的生意受到了明显的影响。虽然靠着老顾客和“鉴宝”服务,收入不至于断绝,但基础物资的销售额大幅下滑,游戏币的增长速度也慢了下来。
“老板,要不要我下去教训他们一顿?”杨建有些按捺不住,他新学的【基础箭术掌握】正想找人练练手。
“不用。”林默制止了他,“现在动手,正中他们下怀。他们巴不得我们先破坏规则。”
林默很清楚,黑狼帮的目的就是逼他出手,或者逼他妥协。一旦他先动手,或者忍不住出去理论,就落入了对方的节奏,甚至可能因为违反规则而受到惩罚。
他选择暂时隐忍。
他依旧每天“开张”,售卖物资,提供服务,仿佛外界的谣言和骚扰与他无关。但他的内心,却在冷静地分析着局势,收集着信息。
杨建成为了他最可靠的眼睛,时刻汇报着黑狼帮的动向、散布谣言的具体人员、以及受影响玩家的反应。
赵四海那边,虽然不受谣言影响,但他带来的市场信息也证实了林默的商品在玩家间的流通受到了一定阻碍。
林默知道,必须想办法打破这个僵局。硬碰硬不可取,那就只能……用更聪明的方式,让黑狼帮自己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他在脑海中开始构思反击的计划。利用规则,利用信息,利用玩家的心理……黑狼帮想玩阴的?那他就让他们见识一下,什么叫做真正的“运筹帷幄”。
阴影之中,林默的嘴角,再次勾起了一丝冰冷的弧度。反击的序幕,即将拉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