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陈蜜儿也不扭捏,爬上他结实的后背,下巴颏在他肩头,看看他的脸,又捏了他白玉的耳朵,威胁道,“你不听话,以后我就揪你耳朵,沈北山,你怕不怕?”
“怕。”沈北山眸色动了动,托稳她的翘臀回家。
一路上问东问西,两只手还不带停把玩他的身体,两只脚丫晃来晃去。
怎么说,该有的沈北山都有,小手环上脖子,背结实,有力,枕着也怪舒服的。
回到陈家,也十点多了,沈北山喊她也没了声音,偏头一看,人趴在他肩头睡了。
小心将人放上床,站在床边看着她睡得香甜的怡静的小脸,跟以前那横肉蛮长的脸比,她像换了一张脸,标准鹅蛋的小脸,浓密的眼睫毛,挺翘的鼻子,对他没有一点防备,就这么在他背上睡着。
大拇指在她饱满的唇瓣轻磨,沉郁的桃花眼盯着她阖上的双眸,一直往她修长的脖子梭巡,白得发光,细小的静脉也看得清。
怎么办,今天的陈蜜儿,他很喜欢。
嘴会说,脸也长成他喜欢的样子,连身体都是他一个人的,他卑微埋藏的贪心有好几次要见光了。
想要她的爱。
好想要。
“蜜儿,你能不能别玩我,我想你真的爱爱我,别为了哄我开心编好听的话,我求求你了。”沈北山将人搂进怀里,抱着她的身子,贪婪将脸埋入她脖子,闷着声又求她好几遍。
“你说行不行?”
“……”睡死的人哪会有反应。
她没反应,让沈北山更委屈了,又囔囔问了几遍,“爱爱我,媳妇,你别玩我好不好?”
陈蜜儿:ZzZzZz~
……
次日,地里。
随便逮上一个农婶子得都能聊上几句有关专家的大戏。
陈安夏本来好心情在路,过往的婶子五个有四个都是说她娘勾搭专家,这十几年找了陈建平当大冤种,替专家养了十几年的娃。
说得不堪入目,本来想打听陆小春死没死,还没开口,讨论的都是她娘,人也怒了,揪着一婶子瞪眼,“闭嘴!让准你说我娘坏话了?!”
一旁的白家婶子噗嗤一笑,对陈安夏也没什么好隐瞒,上下打量她一眼,“还说不得?你娘以前就是个不安分的,我当初就想不通,怎么她突然就找了陈建平结婚了呢?原来都是预谋已久,这瞧瞧,你跟那专家长得还挺像,看她鼻子、嘴、眼,长得一个板砖印出来一个样,啧啧,这陈建平也够怨,都白白给人养闺女养儿子……”
“让你说!”陈安夏愤怒了,上手扯她头发,长着一张鸡屁股的臭嘴,就该好好收拾。
“李宁娟生的好闺女打人啊,真是没天理了,居然敢对婶子我出手!”白家婶子也受不了这憋屈,边还手边叫喊,“果然,跟她当过知青的娘一个样,看着温柔,暗地是个手段了得,心眼坏到泥巴的贱蹄子,我一说她就急了,她急什么急,敢做不敢认,我呸,村子里谁不知了,就她觉得她那娘高尚得紧,居然敢动手打人!看婶子我不好好教育你什么是规矩!”
一旁有几个婶子也看不下去了,左右将两人分开。
无端端的,,劝架的婶子干脆也不劝了,直接开始撕扯一堆去了。
另一边,陈家。
田晓霞:“你说不出口,那我也不为难你了,待会蜜儿从城里回来,我就去给她说,我给她上县城做生意,我们的事,就当作有缘无分。”
陈建平的脸一僵,双手攥紧裤腿,“……”
田晓霞:“我说了,咱们给彼此一晚上的时间,我也不是非你不可,你人实诚,也是大男人,你要一直纠结,因为我,跟蜜儿和自已生怨气,我也过意不去,倒不如摊开说好了,你依旧是心不甘情不愿,我跟你也没必要拖着,我们各自安好吧。”
她心累了,从昨天上午到今天,陈建平都有意识避着她,对陈蜜儿也臭着脸,她看得出陈建平是好男人,可他这逃避的模样,分明是她们在赶鸭子上架了。
也不待在陈家,起身出门拿锄头下地,“我先地里干活了。”
“我娶你,明天上城里领证,你户口迁过来。”陈建平见她要走了,也起身将人拦住,严肃认真道,“这周五是大闺女和北山的酒席,是个好日子,我们可以在那天订婚,择日我再找人选个好日子摆席。”
“订婚?”田晓霞微惊,她昨晚想了很久,也起了离开陈家上城了去,还没反应过来又是一愣,她也不是第一次嫁人,当时就口头上说说,根本没有订婚席一说,陈建平居然会给她摆,眼眶忽然湿润,“不就领个证就行了吗?”
陈建平也想清楚了,就算他们老大不小了,可两个人生活,他不能亏待了人。
“该少的不会少,你要真的跟我过,以后是相濡以沫的夫妇,怎么嫁人娶妻就怎么来,我们也不能随便,我们也是先订婚,再摆酒席。”
“…好。”田晓霞鼻子有些酸了,陈建平的确是好男人,她忍不住去抱他。
她以前没那福分,在他身上却有了。
陈建平手脚僵硬回抱了她,在家里,不是外面大露天,抱一抱也没事。
田晓霞察觉他的手落下,眼角的泪忍住没滴,心口有一丝甘甜的窃喜,他人是不错的,她都二婚了,他还那么认真。
这男人,本身就很好,李宁娟不珍惜,那是她眼糊屎了。
“建平,我听你的照办。”她也算守得云开见月明,抬头看着眼前的老男人,是有岁月不饶人的风霜,那是岁月沉甸的稳重,让田晓霞很心动。
陈建平被她看得不自在,想松开她,却被她那双带着羞涩的双眼晃了神,愣是盯着她脸上含羞的红晕放不开眼。
跟田娘子好像,可他知道她是谁,他心口再次有了激动澎湃。
不知是谁先主动,两人像勾丝般贴紧,眼见碰上彼此,外面的篱笆大门“砰砰砰”响起,吓得陈建平手脚无措将人推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