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时,豹子已经来到了殷长空的面前,所有看到这一幕的人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殷长空看着自己面前的血盆大口以及锋利的爪子,右手暗自握住,凝聚成一股力量。
这力量无法直接作用于活物,最起码目前还不行,这是殷长空实验过的。
所以,她将这股力量涌向离她最近的阴魂,将对方吸了过来,挡在自己的前面。
这时,豹子的大嘴仿佛咬到了什么看不见的东西,迟迟闭不上嘴,殷长空趁着这个空档往旁边一躲,总算躲开了这次袭击。
宋珍容眼见着殷长空毫发无伤,心里竟微微有些失望。
刚刚情急之下将殷长空拉到前面替宋芳菲挡灾是她的下意识之举,她并没有看见拉的那个人是谁。
待看到对方是殷长空以后,宋珍容又觉得是她也不错。
宋芳菲已经被吓傻了,站在原地动都不敢动。
一旁的孙二姑娘与宋芳菲挨的极近,却比宋芳菲反应快一点,也像殷长空一样躲开了。
殷长空眼神凌厉地看向宋珍容,随即一个巴掌甩了过去。
“啪!”
宋珍容被这巴掌给打懵了,就连一旁的其他人都没有想到殷长空会这样做。
桑梓急忙赶来,挡在殷长空面前,大喊一声:“夏侯大人!”
很快,带着人在园子垂花门外守着的夏侯强直接带人冲了进来。
之前他听到里面有尖叫的声音就想进去查看,但被人给拦下了。
这时听到桑梓叫喊的声音,他直接一脚踢翻面前拦住他的人,几步就跑到了园子里。
此时的豹子虽一股暴虐感席卷全身,但脑子里又充满了疑惑。
它面前到底是什么啊?
怎么看不见又咬不了,但还能感觉到?
豹子歪了歪头,一双嗜血的眼眸都清澈了不少。
“给我把她拿下!”殷长空指着宋珍容对夏侯强道。
夏侯强没有丝毫犹豫,直接带人将宋珍容扣住,而这时,传来一声呼喊:“猛子!”
是承恩侯府二公子。
他来到豹子面前用力抱着它,声音里带着哭腔:“猛子,你怎么了!”
豹子明显跟他关系极好,可以看得出来它在极力忍耐让自己不要伤害到面前这个人。
站在不远处的左清萍开口:“孙二公子,我看这豹子有些不对劲,你还是找人看看吧。”
孙二公子擦擦眼泪,说道:“猛子平时很乖的,跟一只大猫一样,今天确实是不对劲。”
几个家丁过去将豹子控制了起来,有孙二公子在一旁,它也没有挣扎,乖乖地跟着家丁们走了。
而宋珍容却一脸怒容道:“殷长空,你敢!”
殷长空冷笑一声:“你都敢杀我,我有什么不敢的?”
宋珍容理亏,紧接着又道:“我也是一时情急,当时不知道是你。”
殷长空:“哦?不知道是我?难道不是我你就能拉着人给你侄女挡灾了?”
其他人都看向宋珍容,她们可不想成为被宋珍容拉住的那个人。
宋珍容眼里又恨又怒。
宋芳菲一下子跪在殷长空面前:“求郡主饶了我姑母吧,她只是疼我,为我好,她真的不想伤害郡主的!”
这时,安宁公主和承恩侯夫人也来了。
安宁公主:“潘阳,我舅母可是堂堂侯夫人,不是任由你拿捏之人,还不快放了她!”
承恩侯夫人也道:“潘阳郡主,就算有什么事也要有皇上定夺,这里可不是设私刑的地方。”
芳唯郡主皱了皱眉头,她私心里看不上承恩侯夫人这番做派,可想到孙二姑娘与瑞王的婚事,芳唯郡主还是没有开口。
左清萍开口道:“我们这些人来到承恩侯府参加夫人的寿宴,却遇上差点要了命的事,不知夫人打算怎么交待?”
承恩侯夫人面色一变:“这,这不是没出什么事吗?”
听了这话,众人心里都升起一股不舒服之感。
殷长空嘴角微微一扯。
没出什么事?
那可不一定。
此时,一道男声传来:“今日之事是我承恩侯府没有招待好,待会儿定会给各位府上送上一份薄礼,还望各位海涵。”
原来是男宾那边过来人了。
承恩侯,荣宁侯,荣阳伯等人都来了。
勋贵之家办事一般请的也都是勋贵之家,朝中清流有时也会让自己的夫人带着孩子来捧捧场,但他们自己是不会与这些勋贵人家交往太密的。
所以,如左清萍这样的高官之女与母亲前来参加承恩侯夫人的寿宴,但左秋是不会亲自来的。
荣宁侯来到以后,看到自己夫人被扣住,当即说道:“潘阳郡主何故如此对待我夫人?”
殷长空看着这张脸就觉得厌烦,跟看见宋珍容是一样的感觉,没来由的,就是讨厌。
“刚刚不是有下人去报信了吗?荣宁侯真的不知道你夫人做了什么?”
殷长空说完,荣宁侯顿了一下,一旁有人小声笑了出来。
“无论如何,郡主不该私自扣下我夫人。”
殷长空给了荣宁侯一个眼神:“我扣了,又如何?宋珍容这种能够随便抓一个人躺在自己面前的人,可以看得出来是一个草菅人命,没把别人的性命放在眼里的凉薄恶毒之人。
今日是我有幸逃得一劫,若是换成了其他姑娘,恐怕此时已经命丧豹口。
说什么是为了自己的侄女太过着急,难道为了自家人就能牺牲别人的性命吗?
在座的各位,愿不愿意为了别人家的人牺牲自己的命?”
所有人都在心里摇了摇头,他们当然不愿意。
一部分人将自己带入殷长空的位置,自然是对宋珍容此举深恶痛绝。
但还有一部分人将自己带入了宋珍容的位置,若是他们遇到危险,也会毫不犹豫的拉着别人挡在自己的面前。
宋珍容:“是我做的不对,我愿意向郡主道歉,但刚刚郡主打了我一巴掌,不管怎样我都是侯夫人,也算是郡主的长辈,郡主此举又怎么说?”
“嗤”殷长空嗤笑了一声。
“我的长辈?我的长辈们可都在我殷家的墓地里躺着呢,荣宁侯夫人也想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