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爷,李大个说的成群结队的地下工作者就是老鼠。”白明实在忍受不了了对刘安老人解释道。
刘大爷笑道:“大个子,你直接说老鼠不得了,绕这么一个大弯,都把我绕糊涂了。不过你说的成群结队还是挺贴切的,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收成好了,地里的老鼠也多了,可能是老鼠的天敌少了吧?老鼠叼粮食确实比鸟和虫厉害多了,而且老鼠叼到洞里储存的都是最好最饱满的粮食。”
“那你们就没有夺回来,我小时候可是下地最爱干的事就是挖老鼠洞,如果碰到勤快的老鼠,没准能弄半口袋粮食。”李大个对时牵笑道,“不过碰到你这种比较懒惰的只会顺手牵羊的我估计就白费了,只不过是把你的别墅拆了,里面估计一粒粮食都没有。”
白明是早就知道,李大个又在编排时牵,不过刘大爷和时牵是到最后才知道李大个在损时牵。
刘大爷看了看时牵长相,不禁哈哈大笑了起来,转头对李大个说道:“大个子,你最可够损的,骂人不揭短,也就是你们是好哥们才不计较。”
“对对,大爷,我们不过是互相打趣,这不是不打嘴仗闲的慌吗?不说不笑不热闹。”李大个笑着对刘大爷说道。
“你啊,早晚吃亏在你的贫嘴上。”白明也对李大个提醒道,“李大个你该改改了,小心报应。”
“能有什么报应,我都接着。”李大个继续嘴硬。
李大个只顾和刘大爷和白明说话了,没有留意已经暗暗咬了半天牙的时牵了,更没有注意自己是坐在了车尾,正扭头和白明洋洋自得的说话,时牵运了运气,抬起右脚,对着李大个后背就是狠狠一脚,踢完之后才说道;“李大个,报应来了。”
李大个没有防备,再加上时牵这一脚是加了力气的,李大个被时牵一脚踢下了驴车,然后时牵抢过刘大爷赶驴的鞭子,又狠狠地抽了驴的屁股一下,毛驴吃痛,拉着白明三人飞奔起来,把李大个远远地抛在了后面。
等刘大爷把自己奔跑的司机拉住,李大个才从后面气喘呼呼的赶了上来。李大个爬上车就想找时牵算账,嘴里大声嚷道:“大老鼠你还真下黑手啊,不对,是下黑脚才对。这幸亏是土路,要是高平的马路,我这英俊的脸蛋着地不就破了相了。你让我以后怎么找媳妇?”
“你还英俊,就你那长相,你破相等于给你整容了,谁让你嘴那么损,这叫快活了你的嘴,就得累了你的腿,不过李大个你跑的可够快的,两条腿能追上四条腿的。”时牵针锋相对。
要动手肯定是时牵吃亏,白明急忙拉住李大个,说道:“你不损他,他怎么踢你?这就是你嘴欠的报应,我已经提醒过你了,算了,你损他一顿,他踢了你一脚扯平了,这事也就翻篇了。”
看着满头大汗追上来的李大个坐在车上不停地揉自己的屁股,估计这下子摔得不轻,时牵眨了眨自己的小眼睛对白明说道:“我这一脚是不是有点过了?”
“可不,你说你推下他去就行了,哪怕用脚你也不能用这么大力量啊。”白明对时牵说道。
“问题是如果推他或者力量小了踢他,你觉得我能把他弄下去,反弹之下,那下去的不是我吗?”时牵也是很委屈。
“那肯定,就你的小身板,我是没注意,我要知道你暗算我,我一运气就能把你弹飞出去。”也是自己取笑时牵在前,听到时牵间接的道歉,李大个气也渐渐消了,“这事翻篇了,我那么说你也不对。以后我也注意。”
“你狗改不了吃屎,就你那破嘴,不知道什么时候又给你惹事。”白明教训李大个。
“狗改不了吃屎多难听,我这叫狼改不了吃肉。”李大个对白明说自己是狗很不乐意。
“按照国外有个叫什么大耳朵蚊子的什么进化论来说狗是狼驯化来的,狼改不了吃肉,和狗改不了吃屎差不多,都是江山易改本性难移。”难得是刘大爷也幽默了一把。
“对对,而且狗改不来吃屎还是进化了的,先前你可能吃肉,还说句人话,后来你就吃屎了,再从你嘴里说出来就不说人话了。”时牵对李大个说道。
对时牵的嘲讽,李大个又揉了揉屁股,想起来刚才白明说的就放了时牵一马并没有反击,就让时牵高兴了一下。
白明对刘大爷说道:“大爷挺厉害啊,还知道达尔文的进化论。”
“对对,就是你说的那个大耳朵蚊子,我们村不是有个图书馆邹馆长吗?这些都是他退休了没事闲聊告诉我们的,总记不住,就是知道是个大耳朵蚊子说的。”刘大爷解释道。
“你也了不起啊,大明白,连国外的事都知道。”时牵一脸佩服的看着自己的干兄弟。
李大个不以为然:“大老鼠,你要是知道,大明白他爹给大明白找了多少书看,你就不会大惊小怪了,反正我们那里附近村里的书都被大明白他爹搜罗完了,不管是国内的国外,还是古代的现代的,也就是大明白记忆力好,要说过目不忘有点夸张,如果是我看完那些书我估计我脑袋都要爆炸了。”
“那大明白要考大学不是手到擒来,万无一失,不考大学岂不是亏大了。”难得时牵用了两个成语。
李大个对时牵笑道:“可惜,大明白看的都是一些旁门左道的杂书,考试的书,大明白基本一本没念,尤其是数学,你知道大明白小时候放羊的时候不能超过二十只,为什么呢?因为他只能数到十九,如果超过二十只,大明白数不清,丢了都不知道。”
白明早就习惯李大个了,懒得和他计较。但是时牵和刘大爷听李大个这么说,都被逗笑了。
“听邹馆长说,咱们的领袖毛主席,上学的时候也是算数不好的,但也没有影响他成为咱们伟大的领袖。”刘大爷安慰白明说道。
又提到了邹馆长,白明就问刘大爷:“听你这么说,刘大爷,这邹馆长也不是有什么怪脾气啊?并没有不合群啊?”
“谁说邹馆长脾气怪了,在村里不过就是个有文化的老头,威望还是有的。毕竟是个文化人,村里都敬重文化人的,说他脾气怪远离同事?是不是那个大个的表姐说的,她不了解情况,”刘大爷解释道:“邹馆长是在以前的时候被同事举报还有武斗给整怕了,差点就把命丢了,所以上班的时候才会小心谨慎,因为不知道运动啥时候再回来,不过照目前的情况来看,再搞运动是不可能了。”
“听说邹馆长还会剪纸,一个大老爷们剪什么纸?听说不过还剪得很好。”李大个好奇的问道。
“他家剪纸手艺是祖传的,邹家人都手巧,每年的窗花还有打春用葫芦,他每年都剪不少,送给村民,还有邻村的慕名前来求取的。原来以前每当附近村里老(死)了人,孝子的招魂幡还有亲友的哭丧棒,以及那些纸车马金童玉女之类的都是邹馆长亲自做的,当然现在有丧葬用品店出售了,也不用邹馆长亲自动手了。”说起邹馆长,刘大爷滔滔不绝,看来这邹馆长还真是一个有故事的人。
十多里的路程,在四个个人的说说笑笑中并不觉得漫长,尤其有李大个这个贫嘴的活宝,不大功夫就和刘大爷也混得很熟了,刘大爷对哥三个就像对自己的子侄一样,尤其喜欢贫嘴的李大个。等到了谷口村,天色也渐晚了太阳也快下山了,,刘大爷热情的邀请三个人自己家里吃饭,白明推脱说找邹馆长有急事就婉拒了。白明悄悄给了时牵一块钱让时牵找了时机塞到了刘大爷的兜里,算是路费和那两捆青菜的菜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