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简老爷子今晚会来,也不知道真假?”
“我也听说,说是邀请函他收了,应该会来。”
“对对对,简老爷子收了邀请函就表示会来。”
“……”
宴会厅里,各方人士皆有,大家都在和熟悉的人交谈着,偶尔会有人
林肖跟在傅廷身后走进来,抬头就看到站在顾楚云身边的裴衾,见到他就感觉自己的腰还隐隐作痛。
裴衾也注意到了他,朝他痞帅的招手。
林肖竖起个中指,又快速放下,无视裴衾眼里的怒火。端起走来的服务员,托盘里的红酒,做好了随时帮傅廷挡酒的准备。
他刚收回手,戴着上百万劳力士手表的手腕伸向托盘,端起一杯酒,是傅廷。
他们爷今晚要喝酒,等下还要回去傅家老宅,被傅老爷子知道,肯定又要挨被训了。
刚想劝阻,顾楚云走了过来,手搭在傅廷的肩膀上面,勾唇一笑:“傅廷,今儿怎么有空来参加这种宴会?”
“手拿开。”傅廷冷漠瞥了眼肩上的手,语气冰冷。
顾楚云就不乐意听傅廷这么说话,偏要对着干就不放,手里的酒杯欠欠的和傅廷的碰了下。
“干一个。”说完,仰头把杯里的酒一饮而尽。
傅廷没喝,而是抬手把他手拨下来,然后像是有病毒般,掏出手帕擦了擦手,把手帕直接丢进垃圾桶里。
顾楚云真被他这操作气到了,把手收回放好,烦躁扯了扯领带,像在发脾气似的抿唇,“傅廷,你以为我愿意跟你玩似的。”
“裴衾,我们走!”说完,快步离去。
死傅狗,有老婆了还如此冷冰冰,不愧是冰王。
“你三岁孩子吗?”傅廷喊住他。
“傅狗!你说什么?”顾楚云倏地停下脚步,转身却和裴衾撞在了一块,皱着眉没好气道,“你没事站我后面干什么?”
裴衾挑眉甚是无语,“不是您让我跟您走的吗?”
顾楚云:“……”好好好,现在他是软柿子,谁都可以捏!
走到傅廷身边瞪了他一眼,把空酒杯放下去拿了杯新的,嚣张看向傅廷,“你自罚一杯。”
闻言,傅廷把杯子里的酒喝光,拿了杯新的也喝光,到第三杯也话都不说喝光了。
第四杯到他手上时,他想抬起手却被顾楚云按住,不爽的冷眼扫向他。
“干什么?闷声喝酒?”
顾楚云才不管他那吃人的眼神,让服务员快走,谁知道傅廷这疯子会不会直接喝光托盘里的酒。
他们都在悄悄看向傅廷这边,从他进门就有人注意到了,但没人敢上去打招呼,严家和秦家现在都被傅氏针对。
万一说错话了,岂不是也要受牵连,谁也不想沾惹一身腥。
“傅爷,等下还要回老宅。”
林肖及时出声,傅廷垂眸放下手,只拿着酒杯没再喝了。
有几个和傅氏合作比较深的人,壮着胆子上前打了招呼,傅廷一一对应,找到理由,酒喝了一杯接一杯。
合作商们都惊讶,傅廷向来在酒会不会喝很快的,现在是没碰次杯就喝光了,搞得他们也不好意思喝一小口。
顾楚云站在一侧,阴森森的瞧着这帮人,怕不是来灌傅廷酒的。转念一想,算了,懒得管他,反正傅廷自有法子对付。
裴衾站在林肖身边,手在人身上动手动脚的。忍无可忍的林肖,举起手里的酒杯一把泼到他身上,泼完灿烂一笑:“抱歉,手滑了。”
裴衾黑色的西装,白色衬衫一片血红,服务员见了赶紧上前帮他擦拭着。
顾楚云瞟了眼林肖,傅廷这助理这么刚烈的吗?看向裴衾,发现他竟然在笑,这抽什么风。
裴衾撩起碎发,眼睛直勾盯着林肖,冷笑道:“林助理,一句话手滑就可以了吗?”
林肖心里暗爽,佯装不好意思,“多少钱,转账给你。”
“不用,没多少钱。五爷我去换身衣服。”裴衾打完招呼,跟着服务员直奔更衣室。
没多久,林肖手机震动两下,打开就看到裴衾发来的笑:过来,如果你还想要脸的话。
准备把手机放回去,又震动一下,裴衾的语气强硬:两分钟我要见到你人,否则今晚g死你。
笑死,我不会跑吗?林肖冷笑,退出聊天框,又见弹了条新消息进来。
「是要当众我干你,还是现在过来,二选一。」
见到消息,林肖冷静把手机揣回兜里,深吸一口气转头看向傅廷,悠然自得道:“傅爷,我去下洗手间。”
见傅廷点头,他把酒杯放下,快步直奔更衣室。
顾楚云饶有兴趣的望着他背影,他刚刚可是看到了裴衾。啊不要脸的短信,等下肯定要挨大嘴巴子。
真被顾楚云猜中了。
刚打开更衣室的门,林肖就被里面的人捞了进去,抵在门上吻紧接着落下。
他挣扎无果,被迫仰头接受了这个吻。
被放开时,气愤到手上青筋暴起的林肖,扬手就甩了裴衾狠狠一耳光,愤怒到极点吼道,“裴衾,你他妈的有病就看!”
“林肖,我是给你好脸太多了吗?”
裴衾吐出舌头舔了下唇角,摸着被打的脸颊,漆黑的眸子里似有火焰在烧。
他望着眼前的面庞,漆黑中都能感受到属于林肖的香水味,和他的呼吸。
林肖气不打一处来,“你有给我脸吗?你哪次听过我说的话?!”
哪次不是裴衾想要,他就得被迫接受。
“那不是你每次都惹我吗?发消息消息不回,打电话电话不接!你每天都去见了方贤文别以为我不知道!”裴衾怒吼,说到方贤文,就紧皱眉。
“裴衾,你他妈监视我?”
林肖听到后面那句话,脸立刻拉了下来。他知道裴衾疯,没想到会这么疯,气到无语抬手撩起额前的碎发。
“我用得着监视你吗?那照片…”
“什么照片?!你他妈还拍照了?”
林肖厉声打断他,这件事他不想牵扯到方贤文,裴衾疯起来没人拦得住,他可是亲眼见识过的,“裴衾,你我的事情,不要牵扯到无辜的人。”
听到林肖维护别的男人,怒火在胸口处炸开,最终无法压抑,裴衾压低声音,咬着牙道:“你忘了?”
“当初是你先爬上我的床,求着我给你钱,结果转头你就去救方贤文!!”
林肖攥紧拳头咬唇,当初那件事,是他中了药了而且那时候急需用钱,根本就不是为了救方贤文,那只是他编的一个谎。
心情沉重万千,握紧的拳头一点点松开,语气冰冷如同机器人:“你事后给我的一百万,我早就还你了。”
“再者,你不也c得很爽吗?”
他拖着尾音一字一句讽刺说着。说完的瞬间,浑身略感疲惫,和裴衾纠缠这些年,心麻木了,也早就腻了这样子的相处方式。
年少的暗恋被他一点一滴抹去,裴衾说的那些话如同刀子般把他伤的体无完肤,最终把心门一点点关上封闭。
哪有癞蛤蟆变成青蛙王子的,不过是癞蛤蟆临终前的幻想罢了。
“既然如此,再让我c一次,反正你也无所谓不是吗?”
裴衾彻底被激怒,禁锢住他双手,把人压在门上,窸窸窣窣的脱衣声响起。
林肖反抗无果,咬着唇不让自己发出任何声音,默默承受着身后之人无声的怒火。
野蛮的力度,让他落下泪,苦涩难捱,心里的防线被彻底击溃。
裴衾,你真没有心。
林肖咬唇,把自己嘴唇咬出血硬是一声不出。任由裴衾……怎么诱惑他,始终一言不发,甚至连个气音都没有发出。
正如处于花期的鲜艳花朵,突然无端就枯萎了。
裴衾发泄过后就立刻后悔了,想要和林肖道歉的时候。
林肖自己退了出去,并快速把衣服穿好,打开门就出去了,一个字没留下。
裴衾抬手重重给了自己脸上一巴掌,和林肖打的对称,他颤着手掏出烟盒,抽了根烟,无声的望向窗外。
思绪被拉回从前,是什么时候,他和林肖关系这么僵的?
是林家破产后,林肖爬上他床只是为了救那什么方贤文开始的?
还是他发现林肖为了钱出卖自己的身体,或者是他犯贱逼迫林肖一次次委身在他身下的时候?
这么多年,林肖始终不愿再跟他开次口,就连当年那荒唐一夜,都是因为那该死的药效。
“操!”
裴衾一拳砸在墙上,脸色气的铁青。
他从来就没留住过林肖,无论是年少,还是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