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她已经贵为唐贤妃,在整个后宫地位也不算低,所以也没人敢拦她的去路。
福清公公老远就看到了走来的唐贤妃。
他心中咯噔一下,他刚才才将她身边的婢女白露给打发走,这会怎么正主也来了……
今晚皇上翻的是林贵嫔的牌子,唐贤妃这会赶来,怕不是司马昭之心人尽皆知。
福清公公跟了皇上这么久,又岂会不知道皇上的脾性,忙不跌的进了御膳房,将唐贤妃朝这边来的事情告诉了他。
澹台长垣听到她过来,眉头微微皱起,他最烦这种拎不清的女人。
唐家打了胜仗,唐老将军又最宠这个小女儿。
起码最近一段时间,澹台长垣不能对唐贤妃太冷漠,免得寒了唐家人的心。
他揉了揉眉心,轻声道:“如果贤妃过来的话,你就让她进来吧。”
“是。”福清公公能看出皇上此刻有些不悦,但他还是会见唐贤妃,说明唐家在皇上心中有一定分量。
他跟了皇上这么久了,很多事情,不用说他也能够猜个一二。
不多时,唐贤妃带着奴婢浩浩荡荡过来。
“咱家见过贤妃娘娘。”福清公公脸上含笑,朝着她行了礼。
唐贤妃瞥了他一眼,“起来吧,我要见皇上。”
她趾高气扬,福清公公依旧满眼带笑,“皇上这会正在里面处理公务,不过皇上说了,如果是贤妃娘娘过来,让老奴把人请进去。”
谁都喜欢听好话,唐贤妃淡淡的看了他一眼,示意身边的白露,让她给了荷包过去。
福清公公不动声色接过荷包,脸上的笑意更浓。
不过等唐贤妃进去之后,他脸上的笑意瞬间消失不见。
好歹他也跟了皇上这么多年,身边什么形形色色的人没见过?什么好处没收过?
他只要轻轻一捏,就知道里面放了多少,虽说她给的不算少,可福清公公在这后宫,除却皇上和皇后,还没谁这样敢给他脸子。
她唐贤妃还是第一个!
想到此,福清公公对刚刚过来递荷包的秋实好感更深。
没错,宋挽歌即使知道今晚上没自己什么事,也依旧给了荷包过来,不为别的,只是想要拉拢福清公公。
在后宫,除了权势,最好使的就是银子,她出嫁前拿的银钱不少,所以她才敢广撒银。
为以后未知的变数做准备。
与此同时,御书房内。
唐贤妃朝着澹台长垣行了礼,“妾身参见皇上。”
“朕正在忙着,爱妃怎么这会过来了?”澹台长垣没表现出不满,但手上依旧拿着奏折。
“妾想皇上了。”唐贤妃自认为自己和澹台长垣是门当户对,天作之合,她边说边往他身上倚。
澹台长垣也不拒绝,将她轻轻带进怀里,“今天下午不是见过了?你也知道,朕日理万机。”
“所以妾给皇上准备了补品。”唐贤妃说着,示意白露将燕窝端过来,又让她退下。
白露规规矩矩放下东西,又朝着两人行了礼,这才悄悄退下。
唐贤妃将盛着燕窝的镶金瓷碗端起来,拿着汤匙往澹台长垣嘴边送。
澹台长垣吃了几口后,将碗接过,放在书桌上,“贤妃也见过朕了,朕也吃过贤妃给准备的补品了,现在朕能看奏折了吗?”
“皇上就不想多看看妾吗?”唐贤妃撒娇道。
她长相随唐老将军,即便是撒娇的时候,眉骨也显着几分凌气,澹台长垣喜欢的是那种娇小可人的,不是这种类型。
面对她的撒娇,澹台长垣更是毫无感觉,但他面上还不能表露出来,他搂住她的胳膊,语重心长道:“你这是想让朕爱美人不要江山?”
“妾不是这意思,皇上是咱们西景最尊贵的,也是最聪慧的,只要您一声令下,唐家唯皇上马首是瞻。”唐贤妃对澹台长垣是真的喜欢,不然也不会一意孤行,让唐老将军将她送进宫里。
“朕希望的是咱们西景和平昌盛,而不是打打杀杀。”澹台长垣面色明显冷了下来。
可是唐贤妃并没有看出来,她轻轻搂住澹台长垣的脖子,“那妾在旁边等皇上忙完公务,一起休息好不好?”
“贤妃,朕今晚上还有别的事情要处理,你先回去休息。”澹台长垣知道她是什么脾性,不然也不可能忍到现在没发火。
他的这些话,直接将唐贤妃的醋意点了火,“妾不想回去,妾知道,妾现在走了之后,皇上一定会去找林贵嫔。”
“贤妃!”澹台长垣厉声训斥,“朕不喜欢争风吃醋的女人。”
“带着你送过来的补品滚出去!”
“这几天朕不会再去你那里,你也借着这个机会好好反思反思!”
“皇上,妾错了。”这是澹台长垣第一次对唐贤妃发火,让她彻底慌了神。
可面对她的认错和求饶,澹台长垣不仅没有松动半分,反而唤来了福清公公,让他将人送走。
等唐贤妃出去后,直接将燕窝给砸了,气冲冲离开。
福清公公也懒得说那些好听的话,只等她离开后,让人将这里给收拾了。
谁知道澹台长垣刚好在这个时候走了出来,看到台阶上的碎碗,又岂能不清楚是怎么回事,他捏了捏眉心,“福清公公,你说朕是不是对她太仁慈了?”
“唐老将军征战沙场这么多年,心尖就这么一个女儿,她也是随了唐老将军的爽朗性格……”福清公公低声道。
“爽朗性格?”澹台长垣看了一眼福清公公,“看来你也是眼瞎了,这刁蛮任性,脾气说上来就上来,怎么爽朗了?”
“那说明唐贤妃没什么太多的心思,对皇上您也是一片真心。”
“怕就怕这一片真心害了她。”澹台长垣叹道。
后宫最怕的就是这种无脑的女人,如果不是她位份够高,都不知道会不会被磋磨。
刚才唐贤妃这么一弄,澹台长垣也没有了再继续看奏折的欲望,索性召了林贵嫔去太极殿。
林贵嫔今夜穿了一身杏粉色的纱裙,外拢一件同色系的薄纱。
正当她以为澹台长垣要宠幸自己时,却听到他说:“今天你弹的曲子不错,能否再给朕弹一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