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景辰的指腹轻轻蹭过林夕的发丝，她刚吃完火锅的发梢还沾着淡淡的牛油香气，混着她惯用的栀子花香氛，萦绕在他鼻尖。
他垂眸看着怀里的人，她像只餍足的猫儿般蜷在他胸口，脸颊还泛着被辣锅蒸出的绯红。
\"吃好啦～\"林夕拖长音调，仰起脸时睫毛扫过他下巴，带着几分娇气的鼻音，\"老公，我好撑啊——\"她拽着他的领带晃了晃，丝绸布料在她指尖皱成一团，\"要抱抱才能起来。\"
顾景辰喉结动了动。
他向来拿她这副模样没办法——每次撒娇时眼睛就湿漉漉的，唇瓣因为辣味而格外红艳，说话时温热的气息全扑在他颈侧，像羽毛挠在心上。
\"惯的你。\"他低声说，却已经俯身抄过她膝弯。
林夕惊呼一声，整个人瞬间悬空，下意识搂紧他脖子。
顾景辰闷笑，故意松了松手：\"重了。\"
\"顾景辰！\"林夕气得咬他肩膀，齿尖隔着衬衫磨他锁骨，\"你再说一遍？\"
\"说错了。\"他收紧手臂，将她往怀里按得更深，\"是两个人重了。\"掌心暗示性地抚过她小腹，那里还看不出什么变化，但他指尖的温度却让林夕耳根发烫。
车窗被雨水模糊成一片氤氲，车载香氛的雪松味里混着火锅的麻辣余韵。
林夕跨坐在顾景辰腿上，指尖正解他第三颗衬衫纽扣时，突然被握住手腕。
\"别闹。\"顾景辰声音哑得厉害，另一只手护在她腰后怕她滑下去，\"刚吃完辣的...\"
林夕才不管，低头用鼻尖蹭他滚动的喉结：\"可你身上比较好吃。\"她故意学他平日训人的语气，\"老公不是说要'适当运动助消化'？\"
衬衫扣子崩开的声响混着雨声格外清晰。
顾景辰突然掐着她腰转身，将她压在真皮座椅上。
阴影笼罩下来时，林夕看清他眼底翻涌的暗色：\"待会别哭。\"
指纹锁\"滴\"的一声解开，林夕的后背刚贴上玄关浮雕墙，顾景辰的唇就压了下来。
火锅的麻辣、冰沙的甜腻全在这个吻里发酵，她缺氧般揪住他散开的衬衫，听见水晶吊灯被撞得叮咚作响。
\"嗯……嗯嗯……还没洗澡呢，老公……\"林夕偏开头躲开他的吻，红唇擦过他耳廓时故意呵了口热气。
顾景辰的动作猛然僵住，额头抵在她肩上重重喘息，喉结滚动出性感的线条。
半晌，他突然低笑一声，嗓音沙哑得不像话：\"喔~原来老婆想玩点刺激的啊？\"
不等林夕反应，她整个人突然腾空——顾景辰一把将她打横抱起，大步走向浴室。
林夕惊呼着搂紧他脖子，指尖陷入他绷紧的肌肉：\"谁、谁要玩刺激的！我是说......\"
\"嘘。\"顾景辰用脚踢开浴室磨砂玻璃门，花洒感应灯自动亮起，在氤氲水汽中投下暧昧的暖光，\"既然都到这儿了......\"他故意松了松手，吓得林夕双腿立刻缠上他的腰，\"不如玩点更有趣的？\"
林夕的后背刚贴上冰凉的瓷砖，就被顾景辰炽热的胸膛抵住。
他单手解开衬衫最后两颗纽扣，布料滑落时露出精壮的腰腹线条，另一只手却慢条斯理地拧开花洒。
\"自己脱还是我帮你？\"温水喷洒而下的瞬间，他贴着她耳垂低语，指尖已经勾住她裙摆的蕾丝边。
林夕红着脸去拍他的手：\"顾医生这是滥用职权......\"话音未落，真丝连衣裙的拉链已经被利落拽到底。
冰凉的空气触到肌肤的刹那，顾景辰滚烫的掌心恰好覆上来：\"专治不听话的病人。\"
花洒的水流突然变冷，林夕惊叫着往他怀里钻，却被他扣着腰按在浴缸边缘。
顾景辰挤了满手沐浴露，泡沫顺着她锁骨往下滑时，声音带着危险的意味：\"刚才吃辣锅的时候，是不是把毛肚偷偷涮进去了？\"
\"没有！\"林夕嘴硬，却在他指尖划过肋骨时抖了一下，\"啊...你耍赖！\"
\"第三次犯规。\"顾景辰突然关掉水龙头，浴室瞬间安静得能听见彼此的心跳。
他沾着水珠的睫毛低垂，目光锁住她泛红的唇：\"现在要接受惩罚了。\"
林夕还没反应过来，整个人突然被抱起放进盛满热水的浴缸。
顾景辰跨进来的瞬间激起大片水花，她慌乱中抓到他的手腕，却摸到那个熟悉的纹身——她的名字缩写，藏在他腕表底下常年不见光的位置。
\"老公...\"她突然软了声调，指尖抚过那个纹身，\"你什么时候......\"
\"好多年前了。\"他捉住她的手按在自己心口，水下肌肤相贴的温度烫得惊人，\"在你不知道的情况下。\"水珠顺着他下颌滴落在她锁骨，又滑向更深处，\"现在，该继续刚才的惩罚了。\"
浴室的防雾镜映出交叠的身影，林夕被抱上洗手台时，大理石台面的冰凉激得她轻颤。
顾景辰单手撑在她耳侧，另一只手挤了团奶油状的沐浴露：\"听说这个新口味是蜜桃味...\"他故意抹在她颈侧，\"尝尝？\"
林夕刚要抗议，唇舌就被堵住。
甜腻的蜜桃香在交缠的呼吸间扩散，她无意识抓挠他后背时，在镜面上留下五道清晰的水痕。
\"以后还偷吃辣吗？\"顾景辰咬着她耳垂逼问，手指却温柔地梳理着她打湿的发尾。
林夕迷蒙间看见镜子里自己通红的脸，嘴硬道：\"要你管......唔！\"
未尽的尾音被突然打开的花洒淹没。
温水兜头浇下的瞬间，顾景辰带着笑意的声音混着水声传来：\"看来惩罚还不够。\"
当林夕被浴巾裹着扔到床上时，她蜷在羽绒被里只露出湿漉漉的眼睛：\"不可以...\"
顾景辰单膝压上床垫，手里还晃着吹风机：\"嗯？\"
她想指控，却在看到他腹肌上自己刚抓出的红痕时消音。
顾景辰俯身插好电源，暖风响起的同时咬住她耳尖：\"那夫人要不要...举报我？\"
窗外最后一丝水汽凝结在玻璃上，缓缓滑落的轨迹，像极了某人方才在她腰窝流连的指尖。
林夕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被顾景辰放过的。
意识模糊间，她只记得浴缸的水晃得厉害，蒸腾的热气里，顾景辰深邃的眉眼染着欲色，额前的黑发湿漉漉地贴在皮肤上。
她试图攀住他的肩膀，可指尖早就失了力气，最后只能软软地滑进水里，被他一把捞起。
\"夕夕？\"顾景辰的声音沙哑得不成样子，手掌抚过她潮红的脸颊，\"晕了？\"
林夕连瞪他的力气都没有，睫毛颤了颤，算是回应。
顾景辰低笑，胸腔震动的频率透过相贴的肌肤传来。
他关了花洒，拿过一旁的浴巾将她裹住，动作轻柔得不可思议，与方才的凶狠判若两人。
浴室的灯被调暗了，暖黄的光线里，顾景辰半跪在浴缸边，重新放了温水。
他试了试水温，确认不会烫到她，才将人小心地抱进去。
\"乖，再洗一遍。\"他吻了吻她汗湿的鬓角，挤了沐浴露在掌心搓出泡沫，指尖轻轻揉过她的长发，\"很快就好了。\"
林夕昏昏沉沉地靠在他怀里，任由他摆布。
温热的水流冲过身体，顾景辰的动作很轻，像是在对待什么易碎的珍宝。
泡沫被冲净后，他又拿了浴巾将她仔细擦干，连脚趾缝都没放过。
\"……老公。\"她终于缓过一点力气，声音软绵绵的，带着事后的倦懒，\"你故意的。\"
\"嗯？\"他正用毛巾包住她的头发，闻言挑眉。
\"先把我折腾晕，再装好人。\"她眯着眼，像只被rua到没脾气的小猫，\"虚伪。\"
顾景辰闷笑出声，一把将她打横抱起：\"那老婆要不要再体验一次，看看我到底虚不虚伪？\"
林夕立刻把脸埋进他颈窝，装死。
床单是新换的，带着阳光晒过的柔软触感。
顾景辰将她放到床上，又去拿了吹风机。
暖风嗡嗡响起，他的手指穿梭在她的发间，动作娴熟得像做过千百遍。
林夕舒服得眯起眼，昏昏欲睡。
吹干头发后，顾景辰俯身亲了亲她的额头：\"睡吧。\"
她迷迷糊糊地\"嗯\"了一声，翻了个身，把自己埋进被子里。
顾景辰看着她这副模样，眼底的笑意更深。他转身去了浴室，快速冲了个冷水澡，洗去一身黏腻。
再回到床上时，林夕已经睡熟了。
她的呼吸均匀绵长，脸颊还带着淡淡的红晕，唇瓣微微张着，像是还在无声地控诉他方才的过分。
顾景辰轻手轻脚地上床，将她捞进怀里。
林夕无意识地蹭了蹭他的胸膛，找了个舒服的位置，又沉沉睡去。
他低头，吻了吻她的发顶。
夜已经很深了，窗外的月光透过纱帘洒进来，在地板上投下细碎的光斑。
顾景辰搂紧怀里的温香软玉，满足地闭上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