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行了,回家吧……”
借坡下驴,宋大莲瞪了贾张氏一眼,拉着狗蛋的手愤愤然买菜去了。
贾张氏可没那么容易打发,走了一位,这不是还有一位呢吗?
当即调转矛头,把目标对准了看热闹的何雨柱。
“好你个傻柱,你可算是回来了!你还有脸回来?”
“赔钱!”
相比宋大莲,这位才是贾张氏真正攻击目标。
张飞扬一家,一人挣钱全家花,还要每个月打钱给远在城郊的父母,一年到头留不住几个钱。
穷的都尿血,贾张氏都不稀罕搭理,除了过过嘴瘾,一点油水都没有。
何雨柱不一样呀,这次她是铁了心的给好大儿挣辆自行车回来。
贾张氏之勇,何雨柱自认不敌,权当没听见,低头推着自行车就往家走。
所谓没理搅三分,得势不饶人,见此贾张氏更是凭涨三分气焰,挣扎几下甩开贾东旭的拉扯向何雨柱追去。
何雨柱怕老虔婆,何雨弦可不怕她。
等老虔婆跑到跟前的时候,何雨弦一指贾张氏头顶,“看,大灰机!”
贾张氏多精,一点不带上当受骗的,她的目标坚定如一,眼里只有自行车。
根本不带回头,直奔目标而去。
不想与何雨弦擦肩而过之时,啪叽一声,一坨粘稠状不明液体当头落下。
吱~
猛然刹住后,贾张氏茫然的伸手摸向头顶,“什么东西,怎么还是热乎的?”
看到手里黄不拉几,黏糊糊的东西,贾张氏下意识伸到鼻尖闻了闻。
yue~
是鸡粪!
“谁干的?是谁干的?!”
贾张氏抬手怒视四周,似乎在寻找可疑目标,最后把目标定格在不远处的何雨弦身上。
“说!是不是你这小崽子干的!”
何雨弦捂着鼻子,一脸嫌弃的退后几步,“我都说了,刚才有只飞着的鸡,您不听,现在好了,被拉一脑门。
“哎呀,臭死了,我看呀,您干脆别叫贾大妈,叫您鸡屎大妈的了。
小世界里面圈养的老母鸡,可不止会下蛋,还会拉粑粑。
吃的多,拉的多,简直就是一个造粪机器!
好在那些粪便,小世界天道会自动收集起来,处理好以后作为有机化肥分散在黑土地上。
要不然,这小世界不要也罢!
何雨弦只是卡好点,在恰当的时间,截取了其中一小部分让其出现在贾张氏头顶。
自然,为了更加真实,还特意让其制造者瞬间出现了一下,又立即收了回去。
至于其他人眼里为什么会突然出现一只老母鸡,又突然消失,他也不知道。
或许是老天爷的安排吧。
又或者是……
“哎呀~老贾啊……”
“你快上来看看吧,我被人……我被鸡欺负啦……”
对,肯定是我贾大爷安排的!
没错!
大庭广众之下,贾张氏坐在地上,毫无形象的嚎啕大哭,并且施展独门秘术。
她不要脸,他儿子要脸。
“妈,您先起来,先回家洗洗吧。”
不由分说的,贾东旭使出吃奶的力气将老母亲拖回家中。
至此,暂时没热闹看了,聚集在一起的热心群众,三三两两散去,各忙各的事。
何雨弦绕开刚才贾张氏站着的地方,同样向自家走去。
棉门帘掀开,一股阴寒之气扑面而来。
果然不出意外,炉子又灭了。
今年也是邪了门了,腊月不冷正月冷。
往年这时候早架上秋衣秋裤,煤炉子也搬去外边了。
可现在冷的,出门都得大棉袄二棉裤,炉子更是二十四小时烧不断。
今儿是公休日,像上次那样的生炉子方法肯定是不能用了。
不过没事,屋里没人有没人的借法,有人有有人的借法。
何雨弦手套都没摘,把炉子内已经烧成灰的煤渣捅咕了两下,再一次端上铁簸箕踏上了征程。
出门左拐,路过西口通台,拾了四五个新煤球,
“嚯~一天不在家,煤球自己下去不少呀。”
昨天中午做完饭后,封炉子上何雨弦干的,家里用多少煤球,剩多少煤球,他门清。
不敢说精确到个位,但这明显少了一小堆的量他还是看出来的。
都不用问,他都知道是谁拿的。
抬眼瞧了瞧西南边,果然,贾张氏家通台上煤球堆长了不少。
有意思,烧了一晚上,贾张氏家的煤球,不仅没变少,反而还变多了。
咋的?下了小的?
一晚上下这么多,挺能生啊!
摊上这么个邻居,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
从自身记忆里,何雨弦发现一件非常神奇的事情,贾张氏家已经四五年没买过煤球了。
至于人家过冬烧什么,懂得都懂。
“这老虔婆,是一点记性都不涨啊!”
何雨弦叹息一声,向西屋张飞扬家走去。
临进门,脚步稍微停了一下,等他走进张飞扬门口时,南边通台上的煤球,莫名其妙消失了一半。
那堆煤球,是贾张氏辛苦一冬攒下来的赃物。
作为未来的社会主义接班人,何雨弦做好事不留名,直接罚没了其一半赃物。
这些,还是留给更需要的人吧。
啪!啪!啪!
“飞扬哥,在家没?我~弦子!”
“你这孩子,有事就直接进来呗,还敲门,这么客气干什么,进来吧,门没关。”
何雨弦当然知道门没关,四合院老传统,别说家里有人,就是没人的时候都甚少有锁门的。
自然,某些人也养成了串门的时候,想进就进,想出就出。
以前何雨弦人小,自然也是有样学样。
但现在不一样了,他换了个芯儿。
去别人家里做客的时候,进门之前,先敲门,或者故意弄出点动静,让主家知道有人来了。
这是上辈子何雨弦养成的习惯,并不需要别人教,无师自通,只是觉得这样对大家都好。
掀开棉门帘进去后,便见到一个忠厚老实的男人正坐在炉子旁看小人书。
不对,正在看学习资料。
“可以啊,飞扬哥挺用功的呀!”
“嗨,瞎琢磨……”
张飞扬放下手中的《钳工·从入门到精通》,站起身来说道:“弦子,有事?”
何雨弦颠了颠手里的簸箕,“没多大事,炉子灭了,借个火。”
用新煤球换燃烧着的煤球,怎么也不亏,张飞扬自然不会拒绝。
张飞扬是个实在性子,当即掀开炉子,就往外夹煤球。
一边夹,嘴里一边说着:“弦子,昨晚上那老虔婆召集院里人开会,昨晚你们没在家,我估计啊,今天还得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