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至少,你还让温迪流泪了呢!唔,不过——我也感到好奇,特瓦林不是已经经历过魔龙杜林时期了吗,可是他为什么还是表现的一副纯真善良的样子,他……”
荧有点不好意思表达自己的疑惑,觉得很冒犯:
“那为什么还是表现出一副没心没肺的样子呢?难道……唔,特瓦林经历了什么,或者是你动手删除了他的什么记忆?”
“……我可能有些不理解你所说的话,其他世界……啊,上一世的特瓦林曾经历过什么呢?”
温迪还有些不太熟悉将其他世界称呼为“上一世”的概念,但总的来说,这样的称呼也不是不行。旅行者和钟离的脸色都有些微妙——她笑着打岔:
“算啦!这些事情就不需要提了,我们去晨曦酒庄吧?唔,不过要不要伪装一下呢……毕竟,我们这两位金发旅人的特征可太明显了!还有温迪,唔,不知道你的伪装对拥有神之眼的人能不能够看穿?要不然你也伪装一下?”
见自己的询问没有得到想要的答案,温迪犹豫了一下,但过了一会,他也随着旅行者的话题点了点头。此时此刻的他,好像对待旅行者口中的每句话都格外的认真,有的时候会给人一种迟钝的印象,但其实,他会每一句话都认真的回答和解释:
“好啊,不过我的伪装或许连有神之眼的人也不会看穿的,为了防止这位迪卢克老爷把我们赶出去……唔,我就勉为其难的卸下封印去见他吧。”
“唔,突然想起来了,背包里面好像还有几件斗篷——钟离先生,你也穿上吧!”
——迪卢克不打算去蒙德城了,那里的氛围让他觉得有些莫名的难受,好像时时刻刻的喘不过气来。他闭上了眼睛,只让下属去那里,而自己表示“有更重要的事情需要我去办”,实际上,他是躲在自己的酒庄里闭目沉思,也算是……得了一分清闲。
“吱呀——”
这才刚刚闭目没多久,门就被人打开了,女仆长小心翼翼的踩着高跟跑过来,轻轻的附在迪卢克耳朵,似乎很担忧会为此打搅迪卢克老爷难得获得休假期的心情。不过——迪卢克直起身子,疑惑的歪了歪脑袋:
“你是说……他们来了?当真?”
“嗯,是的,他们指名道姓要见您。”
“那就让他们进来吧,记得多上两杯好茶。”
“啊,好的。”
善解人意的女仆长对着迪卢克行了个礼,随后拉开大门,对着道来的客人小声的问了声好,之后又去厨房忙活去了。
“真是抱歉 ,恐怕我们又要麻烦迪卢克老爷了。”
“……我也恰好有事要与你们分享,请坐吧……嗯?怎么多了一位?是你们在蒙德城认识的新伙伴?”
迪卢克疑惑——钟离他是见过的,是一个满身书卷气,说起话来温文尔雅,行为举止都像极了富贵人家的一位先生。还有一位——
戴着黑色的斗篷,可这斗篷似乎也不能够完全遮住他们的别样特征——但或许因为那人的身影过于瘦小,所以才被遮住的严严实实,迪卢克有些蹙眉,实际则有些不解。
如今蒙德城,恐怕也不会有信任的人了。
“啊,这位是……”
“在这里亮相……不太方便,迪卢克老爷能屏退下属么?”
那人开口了,说话就给人一种莫名其妙的熟悉感,迪卢克却不记得自己在哪里听过,他犹豫了一会,还是叫了在厨房准备茶水的女仆长出来——
“啊,好的,那迪卢克老爷,我先走了。”
女仆长对此也表示没什么,毕竟迪卢克很多的客户也都是需要单独相处的。一直到大门紧紧的关上,迪卢克面无表情的挑了挑眉:
“你可以卸下伪装了。”
“……”
迟疑了一瞬间,温迪还是揭开了斗篷。卸下身上的那层封印的伪装,温迪的动作也莫名其妙的变得优雅,他缓慢的抬眸,对上迪卢克那双错愕的眸子,嘴角微微勾起,长长的睫毛轻轻的颤抖着,随后——
“好久不见,迪卢克。”
“风神阁下?您怎么会前来?哦,我没有不欢迎的意思,我的意思是——身为蒙德的风神,您不应该自己前来的。”
迪卢克对风神更多的还是尊敬,即便他有认真的察觉到风神这两日的不对劲,但表面功夫还是要做足的。温迪也不觉得有什么,他顺势坐在椅子上,身上还穿着自己是“温迪”时的那身衣服,但动作明显要比“温迪”狂了不少。
嗯……可能,这在子民的眼里也有滤镜?
“啊,这个啊……我来解释吧!”
旅行者自告奋勇,连忙和迪卢克解释。趁此期间,钟离坐在了温迪的旁边,空则向迪卢克提出了单独转转的要求,一个人跑到书柜前不断端详那些古老的蒙德书籍。
迪卢克眯了眯眼睛,听着旅行者的解释,眼睛却一直都在注视着温迪,他很好奇,也很意外。毕竟——比起那个在蒙德城远远见上一面的风神,这个悄咪咪和身侧男人交谈茶水苦涩的风神……好像更像是存活于年少时,迪卢克回忆之中那位有些亲民的神。
——似乎是注意到迪卢克的目光有些炙热,但却不带着怀疑。温迪不自觉的清了清嗓子,在旅行者说完话后轻轻的勾了勾唇:
“你父亲的事情,我很抱歉。”
“虽然已经过去了这么多年,但对我来说,一切都好像在昨日。我为此感到抱歉,也为此感到遗憾。”
“……”
迪卢克不太明白他此时此刻提及已故的父亲是何用意,是在向自己证明——自己真的是真的风神么?
无需证明自己,虽然这位旅行者口中所提到的一切的确荒唐。但,迪卢克仅仅是看着他一眼,就觉得莫名的熟悉。
迪卢克点了点头,并没有提出过多的质疑,他下意识的询问:
“所以巴巴托斯大人下一步该怎么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