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还踌躇不定要不要劝说巴巴托斯为顾全大局而忍痛牺牲的温迪突然被对方的这句话给搞懵了,他疑惑,不解的将头上的帽子摘下来。他盘着双腿,将帽子搁在中间,无聊的重新把辫子拆下来,继续编上……同时,自己的疑问声也传了出来。
“你,他说……你跟我长得很像?不对不对,我有点没搞清楚这怎么回事,和他发生那段回忆的人是你,为什么他要拿你跟我比较?我又没有那段回忆,我,说实话……”
温迪压低声音,似乎不让自己的声音透过风传出去。不过在内心世界,不管他怎么咆哮尖叫,外面的人都是听不到的——
“我其实还没有经历过在璃月的旅途呢,老爷子他前几次轮回都卡在第1关,新手关卡都能卡那么久了……唔,后面的关卡我都不祈求能过去!”
“呵,所以那个时候,你的内心是什么样的呢。平静,毫无波澜,慌张,崩溃……这些情绪总该有一个吧。”
巴巴托斯的声音从始至终都是温柔的,或许跟温迪同为一个身体,他也习惯了用温迪经常表达的词汇。可是不管怎么模仿,怎么学习,他似乎都已经跟温迪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如果眼熟温迪的人,或许能够一眼看出他模仿的温迪截然不同。
但温迪很想告诉他,温迪就是温迪,巴巴托斯也就是巴巴托斯。哪怕他们本身就是一个人,可是还要尊重在灵魂分裂时,因为所处的场景不同而产生的变化,这也是一种自由。
不过这么深奥的东西……他觉得对方应该会很难理解吧。哎嘿?
“嗯……如果硬要说一个感受的话……”
似乎在想起或者提及钟离的时候,温迪有些紧绷的嘴角这才缓和了下来。他笑了笑,在心里酝酿出这样一句话:
“我觉得,老爷子挺菜的。”
——绝云间一向是仙家云集之地,这里人丁稀少,鲜少有平凡人来,可以说是一片可供仙人清闲居住的好地方。
在钟离离开的一天左右时间,留云借风真君就经历了甘雨的询问和璃月港附近的复杂局势。她很是担心,但曾经和摩拉克斯所签订下的契约命令她非必要时刻不要出去……
深深的叹息一声,尾调拉长的同时推开了门。看到了坐在秘境外闭目沉思的其他几位仙人。
“留云,帝君那边有消息了吗?他说我们需不需要帮助璃月港?”
“并未,但我刚已经飞鸽传书了,希望帝君能做出正确的判断吧。”
留云借风真君无奈的叹了口气,对其他的仙人还是保留着并没有完全告诉大家钟离就是真正的帝君的事实。哪怕是大家询问,她也只是尴尬的笑着打哈哈。
不过是这些仙人们没有瞧见钟离那和帝君几乎相似的脸庞,不然的话…仙人们一定会一眼认出这就是帝君大人的!
“哎呀,你说这帝君一个人又该怎么才能照顾的来璃月港?这漩涡魔神的躁动也不是一天两天了,怎么一直到最近才开始越战越勇?难不成……是有什么人偷偷要对璃月港下手?”
仙人们开始纷纷猜测,可谁都拿不定主意,谁不知道该怎么做。唯一能够做的就是等待消息,祈祷帝君能够帮助璃月港摆脱难关。
留云借风真君看似是想要这样做的,可是她目光触及在已经彻底凉掉的那杯茶上时,内心却涌跃出了其他的想法。
璃月港突然出现这种事情,难道……是和帝君他本人有关?哦,不是坐镇在璃月港的那位虚假的二代帝君,而是真正的,藏匿在人群之中的岩王帝君。
“留云,今日怎么不见魈?他去了哪里?在仙人和帝君立下契约后,咱们还是少去璃月港走动的好。”
另一位仙人趁机插话,似乎不觉得魈的离开就一定是去了璃月港:
“降魔大圣你还不清楚吗?他怎么会闲着没事去璃月港,怕是去其他野外处理魔物了吧。或者……唉,他啊,性子孤僻,不是从来不出现在这吗。”
几位仙人一听也对,于是又开始有的没的聊一些其他的事情。他们所聊的事情不过是在帝君离去后,璃月港所发生的一切改变,聊着聊着,就从一代帝君聊到了二代帝君。
留云借风真君是个嘴上没把门的,在往日肯定也会插上许多话,可今天她的神色表现的格外不对。留云借风真君安静的坐在属于自己的位置上,一直在盯着凉掉的茶水发呆,既不添茶也不倒水,连几位仙人的话题都没心参与了。
这点异样,自然也是瞒不过其他眼尖的仙人。
“唉?留云,你今日是怎么了?为何我看起来你好像有些没精打采,昨晚上没睡好?还是……你在关心璃月港和帝君?”
一位仙人好奇的询问。
留云借风真君似乎这才从自己的幻想中回过神来,但因为刚才开小差了,所以她并不能够听清这位仙人在说什么。留云借风真君清了清嗓子,不答反问:
“你们真的相信二代岩神就是我们预料中的岩王帝君吗?可曾记得帝君在临死前说过什么…”
她这句话一出,诸位仙人的脸色都有些不对。他们怎么可能不记得呢,帝君在临死前只留下那一句匪夷所思的“遗言”,看似只是嘱咐,可更多的又像是一种提醒——
“吾等自然记得,帝君临死前,意味深长的那句话。”
“可是,留云借风真君,你这时候说出这句话……你的意思是,你找到了真正的帝君?”
大家又有些不解,因为留云借风真君的异常可太异常了。这人心里有没有一点事都写在脸上,想不看出来都难。
“啊,这个啊……其实倒也是……”
留云借风真君犹豫着要不要和自己的老同事们说说自己的推理,就见眼前缓缓落下一只白色的鸽子。这就是刚才留云借风真君朝着璃月港投掷出去的那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