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朝歌目光一沉,“你究竟还要做什么?”
“我说过,你生日过后会给你交代,你怎么就等不及呢?”
就在二人争吵不休之时,芬姨忽然出现,神情慌乱,“老爷昏倒了!”
“爷爷怎么忽然昏倒了?”楚朝歌追问。
“不知道,三少爷和二小姐在老爷屋里,没一会,屋内传出砸东西的声音,随后就听到二小姐大喊老爷晕倒了。”
二人说着话,便来到了爷爷房间。
楚家为了爷爷,建有专门的抢救室。
家庭医生已在抢救,抢救室门紧锁。
楚朝歌心乱得很,身体倚在楼梯横栏处,目光无处安放。
无意间与楚晚晚对视。
楚晚晚慌张地挪开了视线。她的脸蛋红肿,明显刚刚被打过。
结合刚刚芬姨说的,楚朝歌心头戾气腾起,捏住楚晚晚的衣领,“楚晚晚,你究竟对爷爷做了什么?”
“不.....不关我的事!”楚晚晚似乎被吓到了,声音又尖又细。
“不关你的事?你脸上的巴掌印难道不是爷爷打的吗?”
楚晚晚眼泪不住往下流,说不出一个字。
“楚朝歌,你松手。”楚阳南过来帮忙,从楚朝歌手里将楚晚晚救下,反手将楚朝歌推了出去。
楚朝歌后腰撞到楼梯拐口尖尖,巨大的痛楚由腰处直钻头皮。
她刚缓过劲来,又逼了上去,寸步不让。
“我在楚家那么多年,从未见爷爷动手打过小辈。说!你究竟对爷爷说了什么?”
楚朝歌的话很有道理,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楚晚晚身上。
“这个巴掌不能是别人打的吗?”楚阳南说这话时,连他自己也没有底气。
这个家哪里有人敢动楚晚晚一根手指头。
“你不说,打算等爷爷醒了,他来说?”楚朝歌目光落在楚阳北脸上。
楚晚晚面对楚阳北冷厉的视线,打了个寒战,她现在说,兴许还能占个先机。
现在二哥和妈妈都在,大哥多少忌惮些。
“......我......我只是和爷爷认错......”
楚朝歌心头一颤,似乎猜到了认错内容,“三年前,你对我下药的事,和爷爷说了?”
楚阳北似乎也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怒吼,“说!”
楚晚晚身体猛然一抖,哆嗦着,“恩!”
楚朝歌脑袋炸了,扬起巴掌就朝楚晚晚脸上招呼,“你凭什么?受再多苦,我都不敢吐露半句,你凭什么?”
“啪啪”两巴掌下去,楚晚晚脑袋“嗡嗡”的,脸上两个巴掌印,清晰可见。
动作太快,大伙根本没有反应过来,更别说去救了。
楚阳南大吼,扬起巴掌就要去报复,被楚望西拦下,二人扭打在一起。
“朝朝啊,你快放手,晚晚那么孝顺爷爷,无论做什么,一定是有苦衷的。”
楚朝歌冷笑,“无论做什么都有苦衷,不过就是怕我告状。所以抢了先机,到爷爷面前颠倒是非。”
楚朝歌一把甩开养母的手,迫得养母后退了两步。
“而你,一遇到她的事,就处处维护,毫无底线。从前对我这样,现在对爷爷,你也可以视他生死不顾吗?”
“朝朝啊!你现在闹这出,是因为我从前忽视了你,更疼爱晚晚的缘故吗?”
养母见楚朝歌油盐不进,大儿子冷漠旁观,二儿子在私生子手里一点好没讨着,小女儿又被楚朝歌扇巴掌,她急了。
楚朝歌冷笑,她现在才发现,这家人都是自说自话,根本没法交流。
“晚晚她自小在城中村长大,规矩是差了些,性格敏感。你不同啊,你是最明事理的,所以妈妈才会让你让着她些。”见硬的不行,养母软了语气。
“让着些,就是让她毁我清白,杀死我孩子,再将爷爷气入医院吗?”
楚晚晚慌了,怕楚朝歌再说出什么惊世骇俗的来。
“有什么你冲我来,别为难妈妈。你以为这三年,我很好受吗?我时常梦里惊醒,总怕有一天你会将一切告诉爷爷。担惊受怕的日子我过够了!”
楚晚晚不甘示弱,另一只手也回抓楚朝歌衣领。
“你只是梦里惊怕,而我呢?日日夜夜,无一刻不在发抖。我说过,不会去告状,你怎么就是不肯相信呢?”
“信你?我凭什么信你?”楚晚晚吼道,“你与爷爷没有任何血缘关系,真会为了他,自己咽下所有的苦。”
楚朝歌冷笑,“你不会,不代表我不会。”
“别把你自己说得那么高尚,你从来没受过我曾经受过的苦。十八年,整整十八年。”
养母越听越疑惑,“你究竟和爷爷说了什么?三年前又发生了什么事?什么清白、孩子?”
听母亲问,楚晚晚眼眶又红了,“妈妈,三年前的事我是无心的。我真不知道那酒里被下了药。”
“不知道吗?你明明就在那里,我求你救我,你却转身跑了。”
收到其他人疑惑的目光,楚晚晚慌忙摇手,“我不知道,真的不知道。”
养母看向楚朝歌,“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误会,那我就帮她回忆回忆当天的情景。”
三年前的记忆每次想起,心都如被生锈的钝刀砍过,不流血,却痛不欲生。
“酒是你亲闺女亲自端给我的。”
“我不知道有药。”楚晚晚看向楚阳南。
“药是我下的,晚晚不知道。药是我打算下给晚晚的,想成全她和川哥的好事,却被楚朝歌喝了。”楚阳南解释。
“楚阳南,怎么什么都有你啊?你做的叫人事吗?”养母一巴掌拍在楚阳南肩膀上。
楚朝歌没有理会他们,继续道:“酒下肚,我就感觉到了异样。我要去找大哥,你的好女儿却拉着我朝酒店房间去。”
“我以为姐姐不舒服。带她回去休息。”
“房间的陌生男人.......”
“朝朝,别说了。”楚阳北知道楚朝歌被凌辱,他的天也塌了。他甚至从来不敢让自己脑中有画面感。
楚朝歌没有停下的意思,“.....男人气息不对,我往外跑。楚晚晚没有走远,可我越喊,她越跑......”
“不是这样的......我......没听见。”楚晚晚继续狡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