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中海心里还想着和阎埠贵下棋的事情,不由得加快吃饭的速度,一大妈看着老伴这个样子,在一边说道:
“你慢点吃,今天这是什么了?狼吞虎咽的,小心噎着你。”
“没事,这不是跟老阎约好了一起下棋吗?我怕出去晚了又要被他笑话。”
正在这时,贾东旭走了进来:“师傅,你还吃着呢?”
“哦,东旭啊,吃了吗?我这里还有多余的窝头,要不要再吃一点啊?”
“不了,师傅,我在家里吃过了。你吃着吧。”
贾东旭自顾自地找了一个板凳,搬过来坐到了易中海旁边。易中海不由得微微皱了一下眉头,他可不喜欢有人坐在他身边看着他吃饭,于是放弃了在吃一半窝头的想法,端起还剩下的小半碗棒子面粥,一口气喝了下去。
然后搬着凳子离开了饭桌:“东旭啊,咱们到这边坐吧,让你一大妈收拾碗筷吧。”
看到师傅吃完了饭,贾东旭赶紧搬着凳子来到了师傅的对面坐下,掏出一支烟递了过去,易中海接过点烟,看着贾东旭说道:
“是不是为了王家的房子来的,这事不能着急,得慢慢来。”
“师傅,还是你有先见之明,见到我来就知道是为了什么。”
“我能不知道吗?你们家的住房问题我一直挂在心头,一直在想办法。”
“谢谢师傅,都是我不争气,给你添麻烦了。”
“哎,不能那样说,你已经很努力了。但是有些事情牵扯到方方面面,不是单纯努力就能解决的,你明白吗?这当中还牵扯到政策的问题,有些事情,不是人力能抗衡的。”
“嗯,还是师傅看得透彻,我真是白搭。这么大了,什么事情还要靠师傅给解决。”
易中海被贾东旭恭维有些飘飘然了,笑眯眯地看着贾东旭:这个徒弟笨是笨了点,但是孝顺,听话,还是很可靠的,不枉我这么些年教育和心血。
“师傅,你也知道咱们院子好不容易有了空房,这是个最好的机会啊。关键是它就在这个院子里,要是后来我家被分到别的院子里,那就不能跟师傅在一起了,我想孝敬你不也是有点远了吗?”
“师傅,我听我妈说,王家的调走的事情还没有传开,那他的房子也就没多少人知道,你看咱们要不要先下手为强啊?”
易中海看着贾东旭,深深地吸了一口烟,面带深思地说道:
“东旭啊,你都能想到这个,我能想不到吗?既然你妈知道了这件事情,那么其他人也就知道了。关键是王家的房子现在街道办还没有动静。要是让你们搬进去了,街道办再来收房子那可就会出事的。”
“啊,是啊,这倒也是。师傅,要不我明天就把申请交过去,你在活动活动,估计就能差不多吧?”
“提申请是不可能审批的。你也知道咱们院子可是有不少人都提交了申请的,你像二大爷、三大爷还有老邓家都早就提交了申请,也在排队等着呢。所以这条路是不可能走得通的。”
“师傅,那该咋办啊,你也知道我家的情况。现在弄得我都不敢再要个孩子。”
一提到孩子,易中海顿时就激动起来,这辈子没有自己的孩子始终是他心头最大的痛,所以对于孩子他已经是一种病态的渴望,尤其是他现在已经视贾东旭为自己的养老人,这个养老人的孩子可就等于是自己的后辈啊。
所以贾东旭说到这一点时,易中海就失去了自己的理智,变得有些智障者了。在那里抽了一会烟后,他狠狠地把烟头扔到了地上,
“东旭啊,一会我去找二大爷和三大爷两人一起商量一下,看看能不能通过全院大会把这个房子先让你们住进去。这样就是街道办来了,咱们也都有个说法,反正木已成舟,估计街道办也会网开一面的。”
“我就知道师傅你是有办法的,要怎么说在咱们院里还得是你说话啊。”
“呵呵,行了。这些见外的话就不要说了,我一会儿就去找二大爷和三大爷,和他们合计合计,看看采取什么方法,估计这两个老小子也不是那么好说话的。”
“我看没事,就他们俩,捆在一起也不是你一个人的对手,还不是你说了算啊。”
“呵呵,你先回去吧,让院里的人看到了你在我这里不好。”
贾东旭回到了家里,贾张氏一直在盯着易中海的家门,一直看着看到儿子走进家门,立即就问:
“东旭,老易是怎么说的,他能不能给办啊?”秦淮茹在一边也是满含期待地看着贾东旭。
贾东旭骄傲地笑了笑:“嗨,这有什么难得,师傅一直想着让我给他养老,这点事要是不能办,那他还能指望我给他养老啊?”
“东旭,你可不要糊涂啊,你是贾家的顶梁柱,咱们贾家可就指望你了,你可不能给那个老绝户披麻戴孝啊。”
“妈,这些话可不要出去说。你以为我就那么傻啊,要不是没有办法,我能这么做吗?我师傅还说了,从这个月起,每个月再多给咱们家五斤棒子面。”
“又是棒子面,这个老绝户一个月100块钱的工资,还这么抠门,都快赶上阎老抠了。”
秦淮茹低着头抱着孩子,对于贾张氏的话没有反应,但是在心里十分鄙夷,心想:“我当初真是瞎了眼了,怎么就嫁到这个家里来啊。就算是嫁给傻柱也要比这强,当初真是猪油蒙了心。”
让易中海真的猜准了,王家调走的事情虽然没有在院子里公开,但是基本上各家各户都知道了。
三大爷家在吃饭时也讨论了这件事情。三大妈说道:“你说这王家两口子也是的,调走就调走吧,又不是什么丢人的事情,在院里连个招呼都不打。”
“嗯,这是不对的。远亲还不如近邻啊。他们这样即使到了外地也是没有什么大出息的。连在一起的邻居都相处不好,那他怎么能在单位搞好关系啊。”
“对了,当家的,你说他们的人走了,这房子不就空下来了。”
“呵呵,这房子啊,想都不用想啊。王家的房子是私房,估计走之前就已经处理,就是不知道是怎么处理的。”
阎埠贵几乎把碗要扣在自己仰起的脸上,喝下最后一口粥,看了看自己的家人,笑着说道:“你们就等着吧,因为这房子准会有一场好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