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个毒妇!!”玫贵人看着被抬走的小福子和跪在地上痛哭的小禄子,彻底绷不住了,指着青樱怒骂,骂完还不舒服,快步走到青樱面前。
“啪——”一声响亮的耳光重重的传来,青樱被打的头都歪到一边,旁边的人听着都脸疼,甚至有几个人吸着凉气摸了摸自己的脸。
高贵妃被吓得一个激灵,反应过来之后不由得佩服青樱,今天都挨了第二个响亮的巴掌了,青樱的脸居然没有任何变化,除了有一点点粉红之外,就嘴角有一点点血,要知道玫贵人当初被她让茉心打了几巴掌,脸红肿的几天都没有下来。
“放肆!”太后一拍桌子,大声训斥着玫贵人,“玫贵人,哀家体谅你失子的痛苦,但是你居然在大庭广众之下扇高位嫔妃的脸,如此不懂尊卑,不记宫规,就欺负皇后心软不忍心罚你们是吗!”
虽然玫贵人的情况情有可原,但是明目张胆的以下犯上,要是弘历和皇后计较起来,玫贵人被拖出去打死也是有可能的,所以太后先行一步怒斥玫贵人,想着转移视线看看能不能保一下玫贵人。
惢心她们也赶紧跑上来抱住了玫贵人,免得她再有什么过激的举动。
“要不是你做的!这太监会用自己的一条命去陷害你吗!!”玫贵人哭着骂道,青樱却缩着脖子蜷缩在椅子上,一副无辜的样子看着玫贵人发疯,仿佛一个在一边看热闹还没看明白的路人一样。
“奴婢自知不活,今日便也一头撞死在这里!也算报了主这么多年的情谊!”阿箬看见这么混乱的样子,心里一横,说完之后起身也向着柱子冲了过去。
好在高贵妃及时抓住了阿箬,阿箬一个踉跄,摔倒在地上,高贵妃开口,“已经死了一个,再死一个岂不是死无对证吗?”
随后高贵妃扑通一声跪下,“太后,皇上,皇后娘娘,娴妃谋害皇嗣,人证物证皆在,已经无从抵赖,请太后,皇上,皇后娘娘还仪贵人和玫贵人以及两位皇嗣一个公道!”
高贵妃说话掷地有声,玫贵人哭的稀里哗啦的摔倒在地上,哽咽的喊着孩子我的孩子,弘历看着这混乱的样子,只觉得头都快炸了。
“娴妃姐姐不是这样的人啊,还请皇上明察啊!”纯嫔赶紧开口,她虽然也有怀疑,但是更多的是觉得青樱呆傻蠢笨,不像是会谋算那么大的人,于是赶紧求情,海兰也开口求情,起码要让弘历惩罚请一点,别连累到她才好。
“娴妃,你有什么想说的吗?”弘历经历了这一波,也很心累,淡淡的问了一句,只想听青樱怎么说,他也不愿意承认自己后宫里面有一个恶毒的人。
青樱痴痴呆呆的坐在椅子上,完全没有任何反应,有一种大梦初醒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感觉,听到弘历的话,才呆呆傻傻的从椅子上滑下了跪好。
“太后,皇上,皇后,臣妾百口莫辩,只想请皇上明察。臣妾只想说一句,这一切,臣妾都没有做过。”
完了,在场的所有人心里都无语了。
这件事其实有两个破局的方法。
要么承认了,哭着喊着说自己是太爱皇上了,才心生嫉妒,看不惯皇上宠爱别人,更看不惯玫贵人孕期跋扈所以才这样的,然后哐哐磕头求饶。
要么咬死不承认,一个否认三连,而且所有人都提供了思路,比如说阿箬被人收买了,自己没有动机去害人,害她们对自己有什么好处吗?
前者赌皇上会心软,到时候最多降位禁足再接点小惩罚,过个一年半载的事情过去了,求求皇后,找个逢年过节的时间把自己放出来就好了。
后者就表明自己是无辜的,为自己拖延一点时间,然后动用一切能用的手段去调查,只要能查出一点点能证明不是自己做的证据,就可以完成翻盘。
结果就是一个选A还是选b的单选题,青樱非得选c,除了坐实自己心虚了承认了,挣扎不了,摆烂了,完全没有别的意思。
弘历眉头紧皱,眼中满是失望之色,“娴妃,你这般说辞,叫朕如何信你?”
“那皇帝的意思是?”太后问道。
“皇额娘,皇上,此事也怪臣妾没有能及时发现,臣妾自觉有罪,所以还请皇额娘和皇上定夺。”皇后快速反应过来。
弘历思索,沉默了一会,“这件事情还有疑点,还得细细查明,这个时候惩罚娴妃,仿佛就是坐实了她谋害皇嗣的罪名,但是事已至此,娴妃到底御下不严,让自己宫里出了有异心的玩意,还闹出了这么大的祸端来,不能不罚。”
思考了好一会,弘历才开口,“海贵人搬离延禧宫,去钟粹宫和纯嫔同住,至于娴妃,褫夺封号,幽居延禧宫,每日在佛前跪足六个时辰,为皇嗣祈福。”
褫夺封号已经是一个很严重的惩罚了,前朝的华妃也被褫夺过封号,只不过就算被褫夺了封号,人家也能被称为年妃娘娘,青樱这里,奴才们不能称呼主子的名字,难不成要称呼乌拉那拉氏妃娘娘吗?
也只能和宜修一样,被称为那位娘娘,或者延禧宫娘娘了。
挺好的,宜修五十多岁才打出的成就,青樱二十多岁就打出来了,也不失是一种青出于蓝胜于蓝吧。
太后一边这么想着,一边扶额叹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