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的家丁赔了二两银子,这才保住自己的底裤没被扒了,这些老头老太太是真扒他们裤子。
翠花娘拿着这二两银子每家分了点,直接就带着人往回赶,孩子都跑了,以后也不用他们操心了,只是这块地他们得多操点心。
本来他们已经把火熄灭了,后面翠花娘倒了碗桐油又烧起来了,大火把这间房子烧得一干二净。
后面县令的人又去另外几家,发现毛都没有,只有一个喝酒喝的快要醉死的男人,男人看见有人进来了,以为是自己老婆,反手一个木棍就敲了上去。
带人来的管家被敲麻了手,疼的喊了出来,那男人不管不顾,还想再打一棍。
管家招呼两个小厮抢过他的木棍,给他一顿好打,直接打断了他的手脚,另外一木棍打在这男人的背上,男人趴在地上的时候,吐了口血就没了气息。
这人就是野娃他爹。
人被带回去了,死了以后被割了头,直接连着那个屁股上刻了个龙字的小孩的尸体一起送着离开的。
许言换了一身装扮,骑着小牛还遇上了他们离开的队伍。
县令急的火冒三丈,当天收拾家底,带着自己的娇妻美妾妻儿准备跑了,管家小厮还有愿意跟着他的人都分到了银钱。
本来就是个小城,县令也是花银子买的官,这些年也捞够了,带着妻儿跑了以后就再也没想过回来。
其他人也注意到了县令的动作,好多人在外面也是有亲戚的,大家互相通知就开始从府里面往外面偷钱,一些听到消息的掌柜开始偷偷的把东西划到自己手里。
当县令以为自己计划很好的时候,很多人已经偷了不少东西了,当天晚上县令带着队伍离开了县城一直往北方去。
许言也是往北走,不过她走的路靠海比较偏僻,平日里没什么人会走,也没撞上这一群队伍。
县城里的人听说县令跑了以后,知道他们带不走太多的粮食,就去把衙门里的粮仓给瓜分了,不过大多数的还是在衙役手里。
翠花娘也搜到了东西,是一块玉佩,成色不是很好,但是看起来也值钱,她悄悄的收好,谁也没说。
许言独自上路,一时间竟有些恍惚,不过现在她已经不是当初的孩子了,她现在一米六五,已经是一个十三岁的孩子了。
县令那边跑到半路就被打劫了,他的消息还没有土匪来的快,土匪打开里面好多都是假货,尤其是一箱一箱的金子和银子,有上面这一层是真的,下面都是石头。
气急了,当场砍了他的脑袋,抢了他的娇妻美妾,重新整理物资全部弄回了山上,男人都被砍死了,上到五六十岁老者,下到四五岁的孩童,通通都死了。
这条道上水匪还是有的,山匪也有,基本都是一家子,一个山和另外一个山几乎都是结盟的关系。
很多甚至是氏族干抢劫的,已经发展成了小规模的势力。
他们不但第一时间收到了县令要跑的消息,也第一时间听说了第一个送去的是尸体。
所以第一批离开的时候根本没什么问题,县令唯一的血脉也是这么送出去的,不过他怎么也没想到,当初自己最不喜欢的孩子会变成自己唯一的后人。
因为他已经死了,根本想不到。
许言走到半路,下来牵着牛往前走,半夜的时候回去睡觉,第二天那时候准备起来看看能不能捡到东西。
事实是她醒过来以后,根本不想动弹,坐在牛的身上就往前走了。
之前许言通知他们提前走的那些孩子们,跟着自家老娘回了外公外婆家,野娃还重新改了个姓,日子倒是过得不错。
小二流子拿着钱给老娘治了病,给完钱他才知道原来三两银子是一条人命,当初他爹和他娘是一起生病的,他娘靠着之前存下来的药吊着,他爹舍不得喝,都给他娘了。
三两银子破坏了他的家庭,要了他父亲的命,也坚定了他想要赚钱的内心,但是他什么都不会,不认字,连力气都没有。
所以坚定的内心没有毛用,只能跟着母亲成为别人的农奴,自卖自身去给别人种地……
这些与许言无关,她正在路上呢,昨天一天就走了二十里路,今天更慢了,半路的时候发现哪里有药材她就去挖,都不带着急的。
牛也很乖巧,老老实实的跟在主人后面,让去哪儿就去哪儿。
许言在山上挖了不少的好药材,南北药材都是不一样的,不同的既是阳光雨水气候,长出来的药材药性不一样,但是多收集一些,她心里舒畅。
许言今天才走了七八里,在一个地方找到了人为可以上下的痕迹,从这里下去貌似是一片海滩。
许言看着牛往下走,在底下找了个石洞,烧了一堆火,睡了一晚上,这样天还没亮她就醒过来了。
即使是睡在睡袋里,在外面睡觉的感觉和在空间里的大床上是完全不一样的!
许言醒来以后牵着牛去赶海,她感觉自己像个神经病一样,谁家好人牵个牛赶海?
许言在那边收集了不少能吃的海货,甚至特别不要脸的收集了一小片区域里的东西,然后悄悄摸摸的把水重新弄了出去。
看到地上的那个三十厘米长的蓝环章鱼,许言嘴角勾起大大的笑,她和这些小东西还真有缘分。
她弄的都是她认识的品种,除了蓝环章鱼以外,其他的除了她没见过的和这里人说不能吃的,能吃的都被她收走了。
收集了一批,以后上去继续赶路,看到哪里有比较好的药材,又进山里去收集一下,有的地方还可能花好几天才能进去,不过南方的山林里多的是各种野的水果树。
许言之前还想挖一颗回去种,后面想到空间里吃不完的果树就放弃了,没必要给自己找麻烦。
小牛跟着她走,有点烦,这人又不好好走,一会儿又下来往山上,一会儿又想办法看看哪儿可以下海,整个牛都被她搞得有点郁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