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甘情愿被她利用。
“还好,”掌心沁出一层薄汗,姜夕雾轻轻喘息,“裴野,我们这样,算是公开了吧?”
裴野侧眸,看着她因紧张微微泛红的脸,忽然倾身,唇瓣碰了一下她的额头,“算。”
手绕到她的肩膀,拉过安全带,“啪嗒”一声,卡扣搭上。
不等姜夕雾回应,裴野坐回座位,单手系上安全带后,启动了汽车。
耳根发烫。
姜夕雾撇开脸,转移了注意力。
汽车开往陌生的方向。
姜夕雾忍不住问他,“裴野,我们去哪儿?”
“去我家,”裴野应声,想想,又补充了一句,“我家,绝对安全。”
姜夕雾不说话了。
他确实没说错。
裴野不与父亲同住。
汽车缓缓驶入高档小区,姜夕雾往外看了一眼,不远处是一处中式园林,大门前有两座石狮,很是气派。
顺着她的视线望去,裴野眸光暗了几分,“那是我父亲的住处。”
大门打开,一个小姑娘朝着他们所在的方向跑了过来。
姜夕雾下车,听到对方大喊,“哥哥,我终于等到你了。”
裴野睨了她一眼,向姜夕雾介绍,“她叫沈意安,是我的妹妹。”
“不用管她,我们上去吧。”
话语中,没什么温度。
裴野说完,径直离开。
沈意安加快速度,冲到他面前,拦住了他,“哥哥,等一下,我有话要跟你说。”
看向姜夕雾,很自然开口,“嫂子,我有几句话要跟哥哥说,你放心,不会耽搁太久。”
姜夕雾刚要解释,裴野已经先一步开口,“就在这里说。”
沈意安深吸一口气,“是这样的哥哥,过两天就是你的生日了,爸爸妈妈想跟你一起吃饭,你要是有时间……”
“我很忙,”裴野打断她,“外面冷,你该回去了。”
沈意安脑袋耷拉下来,“知道了,哥哥再见,嫂子再见。”
裴野没再理会,牵着姜夕雾的手上了楼。
小姑娘离开时背影落寞,姜夕雾忍不住多看了一眼。
她好像在试图讨好裴野。
脑海中想起那天裴野对自己说过的那些话,姜夕雾微微侧头,看向裴野侧脸,或许,他的童年需要好长一段时间才能被治愈。
裴野住在五楼,大平层,站在窗前,可以看到对面建筑里的园林。
打包好的菜依然温着,将它们一一拿出,放在餐桌上,裴野才不慌不忙开口道:“我妹妹一向如此,你不喜欢这个称呼,我可以跟她说。”
反应过来他是在向自己解释,姜夕雾摆摆手,“没关系的,只是一个称呼而已。”
她知道裴野不想同他们有过多接触,不想为难对方。
裴野“嗯”了一声,“先吃饭,再不吃,就凉了。”
姜夕雾坐定,尝了一口,“裴野,这个很好吃。”
裴野柔柔一笑,“喜欢的话,多吃点。”
饭后,裴野带着姜夕雾参观了自己的屋子。
空间很大,房间却不多。
裴野打开衣帽间,里面衣服很少,却摆满了各种各样的奖项。
他在国外学的是法律,也获得过相关专业的各种荣誉。
他是个很优秀的人。
裴野家世好,按理他应该继续深造,如今却进了娱乐圈。
想到这,姜夕雾抬起头,问,“裴野,你怎么会想起来当演员的?”
裴野顿了顿,吐出了两个字,“圆梦。”
但他没说,是圆的谁的梦。
姜夕雾只当他是为了自己。
“你呢?”裴野反问。
姜夕雾微微一笑,“想多赚点钱,给妈妈治病。”
“伯母转院后,恢复得如何?”裴野走到正中央的奖杯前,手指轻轻摩挲着上面刻着的小字。
“挺好的,”姜夕雾应声,“状态一天比一天好,真想妈妈可以早点出院。”
裴野安慰她,“会等到这么一天的。”
两人说话时,姜夕雾的手机振动了一下。
点开消息的一瞬,姜夕雾脸色微变,不想让裴野察觉出自己的异样,她将手机静音,放进口袋,镇定自若走到了裴野身边。
一直待到下午四点,姜夕雾才从裴野住处离开,回到了家里。
找了个借口,没让裴野上楼。
站在门口,她深吸一口气,指纹锁开了门。
陆宴辞正站在窗前,捏着手机,手机屏幕亮着。
他背对自己,姜夕雾看不到他脸上的表情。
手机静音模式关闭,姜夕雾主动出声,“宴辞哥,恭喜你啊,嫂子的事情解决了。”
陆宴辞拧眉,“照片的事,给我一个解释。”
裴野在车上亲她额头的画面被人拍了下来,画面中,姜夕雾脸上的红晕清晰可见。
“宴辞哥,裴野是在帮我系安全带,”姜夕雾唇瓣掀动几下,“你别误会。”
“你没长手?”陆宴辞转身,目光直直落向她。
姜夕雾低头,躲开了他的视线,没有说话。
失了耐心,陆宴辞走到她身边,将她抵在了身后白色墙面上,“你觉得这样的解释,我会信?”
“姜夕雾,告诉我,为什么要让他亲你。”
姜夕雾紧闭双眼,“我想跟裴野试试。”
最后一个字的音落地,陆宴辞直接扛起她,将她扔到了床上。
后背撞击到床面,姜夕雾吃痛,当场倒抽了一口冷气。
下意识想要逃离,陆宴辞却没给她机会。
一只手扯开衬衫最上方的纽扣,一只手钳制住她的下巴,陆宴辞肆意凌虐着她的唇。
破了,出了血。
血腥气在口腔中蔓延。
陆宴辞的双眼泛着追逐猎物的光芒,“姜夕雾,他像这样亲过你吗?”
唇瓣向下,留下一个红色印记,“你想怎么跟他试试,像我这样?”
姜夕雾不想与他对视,头侧着,有一滴泪悬挂在眼角。
陆宴辞强迫她看向自己,“我有没有说过,在我腻了之前,别想跑出去?嗯?”
姜夕雾固执地没有说话。
被她惹恼了,陆宴辞拉开她的衣服,掌心移到蝴蝶骨。
姜夕雾吃痛,秀眉攒住,拧成了一个结。
下一秒,陆宴辞甩开了被子。
接下来的一段时间里,姜夕雾像溺水的人,漂在一片汪洋大海里,浮浮沉沉,抓不住浮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