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叶莞找到办法了?”
谢安澜垂着头不说话。
顾珩看他这个反应就知道没有。
“然后呢?”
谢安澜又不说话了。
顾珩在床上用脚轻轻的踢了踢谢安澜:“不要当鸵鸟。”
谢安澜给他剥着橘子,低声道:“然后我就只能等你自己醒过来。”
谢安澜的这个回答,顾珩猜得到。
谢安澜如果确定叶莞没办法,那么他也不会把叶莞怎么样。
只是嘴巴上威胁得凶。
他甚至不会再跟对方多谈论什么话,更不会让叶莞知道顾珩才是真正知道系统的人。
顾珩摸着自己的下巴:“你怎么知道叶柠在大学城的步行街?”
“你真让人去查了?”
说到这个谢安澜有些无地自容,声音小小的:“我乱说的。”
他当时急昏了头,想到叶莞就直接叫人去绑了。
第一次干这种事还有些不熟练,结果被傅文博发现了。
谢安澜忘不了,傅文博那通不知道说什么的电话。
他能明显感觉到傅文博那对自己恨铁不成钢的无语感,最后还是让张寒去扫尾。
到了这个位置,大家没少见过那些手段。
有些人还会自我约束,有些人就无所顾忌了。
所以大部分人或多或少都会有一些防备。
毕竟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
谢安澜绑了之后,才反应过来自己干了什么。
但是他没有后悔,大脑飞速思考绑了别人该怎么谈判。
第一次干,他是真的不熟练。
他是真没有干过绑别人这种事,对于被绑他可能经验丰富一点。
当时的第一反应就是用叶莞的家人去威胁她。
直接忘了梦里面的叶莞,那可是六亲不认。
没想到误打误撞,还让谢安澜威胁成功了。
但是很可惜,叶莞是真的没办法。
顾珩想到张寒的那通电话,吃着谢安澜喂过来的橘子。
“不止吧,张寒都被你整无语了。”
“说说,你还干了什么?”
当然不止无语,张寒跟顾珩联系的时候。
那唉声叹气得,就像谢安澜是个可怜的小兔子。
还不咬人的那种。
他的原话是:‘我们能奢望什么呢?’
‘他小时候干过最坏的事就是因为不想喝中药,把家里面的植物给浇死了。’
顾珩想象不出来。
他小时候比较皮,经常撺掇段榆景一起搞事情。
虽然一般都是段榆景挨骂,自己美美隐身。
谢安澜想了想:“没干什么吧?”
说完又补充了一句:“他有什么无语的。”
顾珩不太相信:“谢鸵鸟,你确定?”
谢安澜的眼皮跳了跳,这是又有新外号了?
“我确定。”
“那你抬头看着我,再说一次。”
谢安澜又不抬头。
谢安澜刚刚哭完收拾之后,就没跟顾珩眼神对视过了。
顾珩觉得他应该是因为之前控制不住的哭了,后面反应过来觉得有些丢人。
谢安澜还是不看顾珩。
“老公,看看我呗。”
虽然嘴上这么说着,但是顾珩的手已经伸过去抬谢安澜的下巴了。
谢安澜也是顺其自然,顾珩要抬他的脸,他就跟着抬起来。
顾珩看着他红红的眼尾,有些沉默了。
不是,哥们,你这个样子真的很让人想犯罪啊。
如果不是顾珩还记得上次在床上他到底是被谁睡的。
他都快怀疑,谢安澜是他老婆了……
但是其实也差不多,四舍五入谢安澜不就是他老婆吗。
谢安澜看着顾珩又有些发呆,下意识的想要搓手指。
结果导致顾珩的手指轻轻蹭的是谢安澜的脸。
谢安澜突然想起什么,笑了一下。
然后轻轻的蹭了一下顾珩的手,顾珩一个激灵。
顾珩感觉有些腿软,谢安澜在床上的时候也喜欢用脸轻轻的蹭顾珩的脸。
有时候顾珩被做到恍惚之时,还要被他蹭一下脸。
一般那种时候,顾珩跑都跑不掉。
顾珩放手,握拳轻咳两声:“然后叶莞呢?”
谢安澜也不逗顾珩了,现在也没办法做。
惹过了,顾珩难受,自己也难受。
“叶莞?不小心关了她一天后让她回去了……”
“不小心关了她一天?”
谢安澜有些尴尬:“这不是她没办法吗,我当时又紧张你。”
“她没办法,我就没怎么在意她了。然后我就把她给忘了。”
“忘了?”
谢安澜有些破罐子破摔:“对,忘了。”
顾珩吃着草莓:“那她怎么办,你不会让她饿了一天吧。”
谢安澜给顾珩挑着水果:“没有,我并不想挑战法律。”
“何峥,有给她带吃的。”
顾珩也不提醒,他绑叶莞已经是在挑战法律了。
“我想起来了之后,就让何峥送她回去了。”
顾珩:???
“什么?送回去了?”
谢安澜点头,感觉把别人送回去很理所当然一样。
顾珩欲言又止:“谢皇后,你忘了她算是‘人质’吗?”
“你包吃就算了,你还给人送回去……”
“你这个绑匪,有点良心……”
顾珩终于知道张寒为什么那样无语了。
谢安澜绑个人,不但没绑好,还没有得到自己想要的结果。
最后他还给人送回去了。
谢安澜,威胁,是你的笑话。
顾珩也不多做评价:“3天后,傅文博和张寒约我们吃个饭。”
“傅文博出来了?”
顾珩笑了一下:“你这么说得,傅文博跟进去过一样。”
顾珩这么一说,谢安澜也反应过来,轻笑一声:“这不是看他把自己关实验室快4年了。”
“所以说,傅文博实验成功了?”
顾珩不太了解:“大概是的。”
谢安澜也不太在意,专业的事交给专业的人。
“不过,在p城见面吗?”
“会不会有些太远了?”
傅文博所在的s市离这里可很远。
顾珩摆摆手:“张寒说他去接他。”
谢安澜点了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
——
张寒等在封闭的科研院门口,门前还有持枪的警卫队。
冷风一吹,张寒打了一个喷嚏。
傅文博穿着黑色高领加白大褂走出来:“你怎么今天就来了?”
张寒看见傅文博出来眼前一亮,理所当然的回道:“这不是看我们傅少爷快出来了,不忍心小可怜还呆在这快4年没出的地方。”
“怎么样,感动没?”
“不用感动,叫声爹来听听就好。”
傅文博感觉自己的太阳穴突突的跳,抬手就是给张寒一巴掌。
啪——
门前持枪的警卫队都被吓了一跳。
结果张寒却习以为常,顶了顶腮帮子:“刚刚出来又打我,傅文博你小子真的是一点没变。”
傅文博甩了甩手:“你的嘴也是一样的贱。”